“铮叔,您在胡说些什么?大哥都这么厉害,大哥的师父能不厉害吗?这点小问题肯定是手到擒来。”郝仁溜须拍马起来,越来越顺嘴了。“大哥辛苦了,还请告知小弟需要哪些药材,小弟也好早做准备。”
元箫报出了一大长串药材,有的是很常见的,有的则是十分稀有,需要金玉堂总部调货才行。
他不担心自己的丹方暴露,丹方可贵,可炼制方法才是最为关键的。
更何况他在里面大量混入了,自己之前想要购买,却因银两限制没有买成的其他稀有药材。
又提出自己早就计划很久的破元玄典,一本低阶功法而已,这东西在琉光城稀有,对于郝家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
郝仁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未多问,分文未取的直接送给了元箫。
因为大多的药材,需要到其他城池调货,于是元箫答应自己等药材备齐之际再来,并约定了约见的方式,元箫便离开了金玉堂。
奇怪的是,从进店前就一直鬼鬼祟祟,等着打闷棍的几名修士,则是不见了踪影。
几个小虾米而已,元箫也没有在意。
“那几个贼人清理了?”郝仁一反在元箫前的恭顺样,颇有些杀气腾腾地问道。
“清理了。还请仁少放心。”郝胜躬身恭敬地回道。
“几个贼子胆大包天,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大哥身上来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仁儿,那蒙面少年的确是天纵奇才,你与他交好,的确可行。可是他如此隐瞒身份,怕是另有盘算。还好你没完成天地誓言,不然,我这罪过可就大了。”郝铮有些庆幸,又带着几分后怕地说道。
“铮叔,他就是我大哥,即便没完成天地誓言也一样。”
“是,男儿重在立信,应当一言九鼎。”郝铮点点头,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你才把你随身多年的郝家嫡系弟子玉佩给了他?”
郝仁现在已经是郝家的少家主,有了新的家族玉佩。之前的玉佩虽然只有这一块,但对于他来说作用并不大,意义更大。所以,郝仁给元箫的时候,郝铮也没有阻止。
郝仁尴尬了。
什么一言九鼎?
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几个字。
郝仁之所以会由心的敬重元箫为大哥的原因是:“从他拒绝我完成天地盟誓开始,他就是我大哥,一辈子都是。”
无论什么原因,什么身份,元箫当时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郝仁的追随,但是他拒绝了?
这就只有一种解释。
这个理由郝仁懂,既然如此,自己就真的多个大哥又何妨?
“仁少重情重义,小的佩服之至。还记得当初仁少刚来琉光城的时候,为了一名伙计少算了十两银子,可是恼得二天都没用膳呢。”郝胜嘿嘿笑道:“这回,仁少的阔气可是让小的见识到了,仁少的胸怀与宽广的胸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听到郝胜提起了自己的“黑历史”,郝仁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对着郝胜虚踢了一下。
“什么怀什么襟?滚,你这没眼力劲儿的,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蠢货。”
郝胜腆笑着,还想多皮几句。
见郝仁单脚蹦跳着脱下了一只鞋底,连忙吓得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少家主,你可算是回来了。”至于元箫为何那一身奇奇怪怪的打扮,元云生却是没有多问。
洗髓丹疗效显著,元云生之前的境界又压制了太久,此时竟然已是溢元境一重巅峰,接近溢元境二重的修为。
“云生,修炼得有张有弛,不要压力太大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元箫拍了拍元云生的肩膀,提醒道。
元云生很惭愧,有些无地自容,他一直以保护少家主为己任。
结果,人家修为比他高,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你说这瓜不瓜,丢不丢人。
然而,元云生却是不太明白,元箫这厮根本不能以常理来论之,这厮自带三大天命异宝,典型的挂13啊。
他非要以元箫为目标,能不受到打击么?
希望,他以后能习惯,对于这一点,元箫也不好多说什么。
让他把破元玄典还回藏书阁,元箫便悠哉乐哉的修炼起来。
至于丹药和其他的功法,元箫暂时没有打算暴露。他穿越到异世还未满一个月,壮举太多,会给人当怪物看的。虽然,人家并没有怀疑什么,但他自己心理虚啊,还是先稳一稳好了。
当元经义知道元云生把破元玄典还回去的时候,他看着他那挥毫泼墨,叠得像山一样,快要装满一整间屋子的状子,哭了。
这里面是他千辛万苦找来的,证明元箫贩卖家族功法的铁证。
且洋洋洒洒列举了数不胜数的家族功法外泄的危害,就在他即将“功德圆满”,且元宏伯限定的一月之期到来之际,他收到这么一个“噩耗”,他心里能好受吗?
他心如刀绞,绞得碎碎的,跟个饺子馅似的。
就在他绝望地悲泣,打算跟元箫来个玉石俱焚之际,他想到了元玉山,自己那个宝贝儿子,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于是乎,他准备冷静……
片刻之后,发现自己做不到。
于是乎,他开始往头上一盆一盆地浇冷水,至于浇了多久,没有人知道。
但那一段时间,自带深井的元家听说吃水吃紧了。
难道是因为天气干旱所引发的旱灾?这也没人知道。
因为元家正准备大查彻查此事的时候,天气转秋了。
天高云淡,秋风萧萧,元箫院子的树木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只有不远处的一颗银杏,黄绿相间的叶子给这院子里多了几分亮眼的色彩。
他眯着眼,悠闲地躺在长椅上,吹着风,晒着太阳。
虽然,头上并没有什么遮挡物,但好在秋日的阳光很是舒适,温暖恬静,一如自己这闲情逸致的“腐败”生活。
最近自己又升了二个小境界,这修为说提升就提升了就跟玩似的。
偏巧,那谋害前身的杀手也没有再次找来,于是,他“堕落”了。
他过起了白日溜鸟,夜间品酒,晴天赏太阳,雨天赏雨的“腐败”生活。
饿了有人喂,渴了也有人喂,穿衣有人服侍……额,外衣,出门三步有人抬的
这才是一个纨绔子弟应该干的事啊!
元箫端起一只氤氲升腾的茶碗,摇两摇。
啥味来着?
咋像烂番薯似的?
算了,逼格不能丢。于是,他老神在在地评了句。
“香。”
眯眼,送到嘴边呷了一口。
五脏翻腾,涩口难当,他要吐了。
这尼玛就是一百两银子一两的茶叶?简直就是坑货嘛!
还有人能骗到我元家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好在他想起来,这是在自己家商铺买的,也就打消了上门找碴的心思。
其实,人家小二并没卖错,元箫并不懂茶,元云生也是一样。他嚷嚷着自己现在不差钱,让元云生把这价值千金的茶叶,像大锅饭一样丢进去,能好喝才怪呢。
这厮糟蹋完茶叶,又抓起一大串葡萄放进嘴里,左边咀嚼右边吐籽,那叫一个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