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山有些着急,有些期待,忽然觉得脑袋上的伤都不疼了。“爹,您先告诉我,您是不是不用去城主府了,那不知死活的元箫,是不是已经……”
“嗯,元箫没什么事,不用去了。”元经义走进房间,放下了准备带出门的兵刃。
什么?居然是没什么~事?元玉山舌桥不下,下巴都快裂得合不上了。
他扶好下巴后,十分遗憾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万分沮丧地叹了口气,“陈城主居然没找他麻烦?他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
元经义想起了昨晚几兄弟其乐融融的一幕,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是能够这样跟他们打成一片。
那是多么的让人向往和怀恋啊?
可是,越长越大越孤单,各自的路因为各自的追求越离越远。
“玉山,没想到元箫居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实力之高居然超过了得到御元境传承的赵泽宇。其实,偶尔觉得让他当少家主也没什么不好。当年,元家就是靠元君忆的横空出世,才得以晋升四大家族。如果,他是下一个元君忆,那我们元家不止可以重回琉光城第一家族,就算走出琉光城,去往外面的世界都是大有所望。那到时候,我们的所得,也不是区区一个小家族的少家主之位可以媲美的。玉山,要不我们也……”
元经义的话尚未说完,元玉山勃然变色、目眦尽裂的疯狂怒吼道:“爹,他们都去捧那个废物的臭脚也就罢了,连您也要抛弃我了吗?”
歇斯底里的表情牵动了伤口,元玉山疼得青筋暴起,龇牙咧嘴的有些变了形。
元经义这才对元玉山脖颈上的这颗猪头关切地问道:“玉山,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父亲,我这是昨夜没有睡好,半夜从床上摔了下来,不碍事。”一直哭着要找爹爹的元玉山,这下可不敢告诉元经义自己被揍的事了。还没比拼过,父亲就要放弃自己,要是知道自己跟那家伙的实力相差甚远,那还得了?!
思及至此,元玉山受伤的双眼,激动的神情,更加如同一只被伤到了极点的烤乳猪儿?!那么的可怜,那么的无助……
元经义摧心剖肝的一把将元玉山搂在怀里,眼神慌乱的安慰道:“不是的,玉山,父亲永远都是支持你的。好,既然我儿想要少家主之位,父亲一定会让你成功的。别说那小废物不是元君忆,他就真的是下一个元君忆,父亲也一定会把他拉下马来。”元经义松开元玉山,搂住他的双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玉山,你就放心吧,元家少家主之位一定是你的!”
听到此言,满含怨恨的元玉山,激动的心境才又平复许多。
城主府博景园,陈宪桢疑惑地问道:“道远,你为何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那小子?琉光塔虽然荒废了许多年,但里面功法秘籍众多,白白的便宜了那小子,我真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陈道远挥着羽毛扇,智珠在握地一笑,“城主大人,琉光塔毕竟是宗门派发下来给城里年轻天才的,您要是强行阻拦,流传出去怕是有损您清誉,也有损宗门的信任。更何况,那琉光塔为何会荒废了这么多年,您还不清楚吗?那小子想拿到那些高阶功法,哪有那么容易?”
“对啊。道远,你可真是高见!”陈宪桢听了军师之言,一拍大脑门,这才又明白过来。“不止可以名正言顺阻止那小子拿到那些功法秘籍,还可以借助琉光塔狠狠的打击那小子,挫败那小子的锐气。哎呀,我可真是太佩服你了,你可真是我密不可缺的良师益友啊!”
两只老狐狸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嘿嘿嘿”直笑。
元箫在城主府漫无目的的四处乱串。没想到那陈宪桢如此小气,都答应了让自己去琉光塔,却不派个人来引路,这不诚心看自己笑话吗?
“小姐,小姐,你可不能寻死啊!城主大人,知道了可不得了,你快下来吧。”
两三个丫环七手八脚的想去抓,可那姑娘站在圆柱式独腿圆桌上,那几个丫环除了那姑娘的双脚,什么都碰不到。
“都被人退婚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去面对那些天天嘲笑我的流言蜚语吗?”陈沫琳悲愤地说完后,又要伸手去抓那挂在房梁上的白绫。
“小姐,你可是金枝玉叶,那赵家小子是他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才无可奈何的退了婚。小姐,那上面危险,你就快下来吧。”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嬷嬷指挥着那几个丫环,爬上陈沫琳那踩着的圆桌上,准备把她拉下来。
谁知,不爬还好,一爬上去,下面的桌腿一晃,陈沫琳站立不稳的身子开始东倒西歪的往下掉。她本能地想要去抓住那悬着的白绫,可那白绫却是空悬在屋檐上的,这一拉却是没有丝毫帮助。
眼看,她的身子就要跟冰冷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一道身如惊鸿、动如游龙的身影飘然而致,粗壮有力的手臂一伸,就把她的芊芊细腰搂在了怀里。
腰肢柔软,盈盈一握。元箫暗忖:手感不错。
没办法啊,总不会见死不救吧!更何况这事跟元箫脱不了干系。
陈沫琳紧贴在元箫宽广的胸膛之上,陌生的男性气息扑入鼻中。抬头看见元箫那气宇轩昂,帅气逼人的剑眉星目,陈沫琳羞得面红耳赤,娇滴滴地靠在元箫怀里,一颗心像小鹿般乱蹦个不停。
“哪里来的登徒子,居然敢擅闯小姐闺房?还不放手?”之前那老嬷手指元箫,疾言厉色地喝道。
哎,这可真是冤枉,自已救下这陈沫琳之后,手就放下来了。
小美女非要靠着不走,总不能让我推开她吧。
陈沫琳面色更红了,恋恋不舍的离开元箫胸膛,羞恼地喊道:“梅嬷嬷,这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没有多谢他也就罢了,就不能对他客气一点?”
陈梅不可思议地喊道:“小姐,以你的修为掉下来落地是轻轻松松的事,这小子多此一举,怎么就成为你的救命恩人了?”
一句无心之话,臊得陈沫琳脸上更是红得快滴出血来。焦急地跺着小脚,双手绞着衣摆,心乱如麻。
见她如此模样,陈梅后知后觉的也是明白了什么。连忙谄笑着道:“看我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啊!刚刚桌椅摆了一地,小姐不小心摔下来,多半得受些苦痛,多亏这位小兄弟仗义相助!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日后也好方便我家小姐报答一二啊。”
陈梅这先抑后扬的态度,弄得元箫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还是彬彬有礼地答道:
“报答就不用了,顺手之为而已。我叫元箫。”
元箫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习惯。要是不留名,人家想要报答的,找谁去?
“原来是四大家族之一元家的少家主啊!啊哈哈哈。”陈梅笑过之后,忽然转换话题问道:“你应该还没有婚配吧?”那眼神好似还很满意,门当户对呀。
元箫这会儿再迟钝,也是明白了些什么。
陈沫琳长得如花似玉,娇柔可人,又有大家闺秀之风范,此刻含羞带怯起来,更是让人垂涎欲滴。不过,一想到那两个老狐狸,元箫却是一点儿想跟他们做姻亲的欲望都没有。陈宪桢要是知道自己泡了他女儿,还不得跟自己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