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jk,芳姐和李佳清正在说话,见到楚倾歌回来,芳姐有些紧张的上前,“怎么样,找到毓秀了吗?”
“找到了。”楚倾歌淡淡的说着。
芳姐看楚倾歌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稍微放了心,“那她,怎么样?这好久没见了,不知道瘦了没有。”
楚倾歌本想告诉芳姐毓秀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挺好的,看着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头发的颜色变了。”
说完,看着芳姐欣慰的样子,楚倾歌着实不忍心,又违心的加了一句,“还说了过段时间回来看你,她好像是在外面找了一个工作。”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没有干什么坏事就好。”芳姐这才念经求佛的稍微放心了,“对了,她没有跟你犯浑吧?犯浑你告诉我,我来收拾她!”
看着芳姐那个紧张的样子,楚倾歌笑了笑,“没有,她还是记得我的,怎么可能犯浑。”
正说着,楚倾歌的手机响了。
正是付兴彦的来电。
楚倾歌勾唇一笑,带着点不屑,没有接。
芳姐见状,找了个借口走开了,楚倾歌这才走到外头,给付兴彦把电话回了过去。
付兴彦的声音很是平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楚倾歌也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正常跟他说话。
“你现在在哪?”
问了两句jk改造的事儿,付兴彦又发问道。
楚倾歌勾唇,“就在jk门口,怎么,我还能去什么地方?”
只听付兴彦低低的笑了一声,“是吗倾歌,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胆子大了。”
听了这句话,楚倾歌的笑意一点点减少,声音也压低了,“怎么,付总,你难道第一天认识我?”
付兴彦闻言,仿佛是恍然的样子,“这样啊,倾歌,你说,你这样打我的脸,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付总,您现在这样来问我,又是为了什么?”
楚倾歌想起自己回到帝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豆豆已经盖上白布的样子,心里的那把火就无法熄灭,她忍着怒意,让自己不要质问出声。
付兴彦轻笑了一声,“可能你对我是有什么误解。”
他像是叹了口气,道:“你说我们的关系曾经这么好,为什么今天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丝毫听不出这里头的悔意,反倒是落在楚倾歌耳朵里以后,有了几分的笑意,让她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倾歌,你在哪,过来跟我见一面,我想有些话,我们还是当面说的比较好。”
楚倾歌闻言,怒极反笑,“好。”
付兴彦很快发来了地址,楚倾歌也毫不含糊,给叶寒臣截图发了过去,让他注意。
做完了这一切,楚倾歌才义无反顾般的,坐上车去了付兴彦那里。
付兴彦挑的地方也不远,但是很奇怪,是在一个酒店的自带餐厅里面,楚倾歌上了顶楼,叶寒臣就在最大的那个包厢里坐着。
巨大的圆盘桌上只摆了两瓶酒,看着都是价值不菲,楚倾歌见状,冷笑了一声,“付总,您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有什么误会及时说开,然后重归于好。”
付兴彦依旧是那副样子,笑眯眯的,桃花眼看起来风流又好看,甚至还带着几分天生的亲热,让陌生人看了都很难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但是楚倾歌看着,只觉得作呕。
这个人,她当初以为,会是自己的挚友,也会是自己的救赎,但是没想到,他是个魔鬼,天生就是上天派来,成就她,再毁了她。
付兴彦给楚倾歌慢慢的倒着酒,缓缓说道:“当初我带你去b国修复容貌,让你重新出现在叶寒臣的面前,让你报仇,让你做想做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可是倾歌啊,为什么你总是不知足,总是要违抗我的命令,又总是要背叛我呢?”
楚倾歌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至于命令,我也从来没听过,不存在什么违抗不违抗。”
她早该想到,付兴彦把自己只是当做一个报复的工具,一个摧毁叶寒臣的工具。
所谓的朋友,救赎,都是不存在的。
“哦?”付兴彦似乎是很可惜的砸了砸嘴,“真是,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么的听话,会一直跟我一起,看着叶寒臣慢慢的毁灭。”
楚倾歌想起之前唐青同自己说的,付兴彦曾经经历的那些事,不由得有了几分恻隐。
她没忍住,声音微微的提高了,道:“当初的事情谁都不想!你固然是受害者,可是这和叶寒臣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倾歌,看看你,你现在跟一个处处维护着叶寒臣的无脑女人有什么区别?”付兴彦看着楚倾歌的目光渐渐地冷了下来,“怎么,你爱上他了?还是说你离不开他,想要生下你肚子里的杂种?”
他的语气彻底惹恼了楚倾歌,楚倾歌猛地站起身,下意识的就去护着自己的肚子,道:“付兴彦!我忍让你,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重新站在阳光底下,不是让你来肆无忌惮挑战我的底线!”
付兴彦挑眉,“是么倾歌?我觉得你早都没有底线了。你难道忘了,你被叶寒臣和董小雅那样折磨欺负,你的脸坏了,优渥的家庭没有了,就连一个孩子都命丧黄泉,你想想,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都怪叶寒臣么?”
楚倾歌的心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若说一切的源头,的确是这样。
可是她知道,自己在心里,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彻底原谅了叶寒臣。
她不想再跟他离得那么远,但也不想再靠近。
楚倾歌害怕,却又贪恋。
她忍不住想,说不定,这一回是真的······
这样想着,楚倾歌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付兴彦,“这是我跟他的事,用不着别人来附和。”
“哦?这样啊,那我没办法了。”付兴彦似乎是很贴心的说着,给楚倾歌倒了一杯酒,“既然要走的留不住,不如我们最后喝一杯,就当散伙怎么样?从此以后,你只是我的员工,我也不会再强迫你去做任何的事。”
楚倾歌迟疑的看着付兴彦,想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任何别的不对劲来,但是又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良久,楚倾歌看向那杯子中暗红色的液体,还是没有端起来。
付兴彦挑眉,笑吟吟的道:“怎么,怕我下药?”
说着,他端起放到楚倾歌面前的那杯酒喝了一口,而后将没有触碰过的那面给了楚倾歌,“喏?”
面上的表情似是无奈又似是放手,“倾歌,就当最后的告别,好不好?”
楚倾歌想起在b国的时候,付兴彦陪着自己熬过了最难的时光,想着想着,最终还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喝下去半晌,楚倾歌除了口齿之中的余香,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这才站起身,认真的看着付兴彦,“付兴彦,我和你之间原本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很感激你,我也很······”
忽然间,楚倾歌感受到一阵晕眩,随后便不可思议的看向付兴彦。
之间付兴彦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有些悲伤。
楚倾歌慢慢的,浑身无力,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被付兴彦给接住了。
她的眼前慢慢变得模糊,只有付兴彦的声音,温柔而缱绻。
“倾歌,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就这样,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