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璃,清晨,灵硕和淇奥相拥睡去后的第一个白天。
灵硕于床榻坐起身后,心情很好看着眼前变回蓝白相间色调的清新屋子,抬眼比着窗外蓝天的颜色给自己变了一套衣服。
她瞬间的移到了那巨大的窗子前,趴在地上,左手肘撑着窗台捧着脸,而右手指则当当的敲击着,眼前那根本看不出来其存在的透明挡墙。
这是法术吧,在永辉见到的透明琉璃却也不是这般的模样啊。只要不去触摸这玻璃,根本觉不出来这屏障的存在。
那大海实在是辽阔的不可思议,在白天看上去,与夜晚的鬼魅不同,它显得清新优雅极了,壮观呀!
而大海的边缘竟也不是一般的土地,而是长长的金黄的海岸线,淇奥说那是沙子组成的,他就给自己变出来了一小把,难以想象那么远的海岸线是要有多少的沙子堆积在上面。
“硕儿,在看海么?”他的声音从身后由远及近的传来。
走到近处,他蹲下身.子,很是宠爱的用手掌.摩.擦着她的脑袋。
灵硕转身跪坐在地面上,看向淇奥,说着自己的想法。
“要是叶倾绝在就好了,我可以拉他去海滩上玩。魔头,你知道他这会儿在哪里吗?”
淇奥的手停放在灵硕的后脑勺,看着她的黑眼睛,微微的歪了歪脑袋。
“为什么是叶倾绝,怎么不想着跟我去海滩玩?”
灵硕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你不用去上早朝么?”
“你当这是哪里?还以为是永辉么?”
魔头回应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不去就不去吗!怎么还跟个炮仗似的炸了起来!”灵硕盯着魔头红光不减的眼睛,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哼,男人心海底针,她可懒得猜想。
她一手挥掉了他静止在自己头顶的大手掌,扶着窗台站起身来,直接了当的转身要走,她长长的黑在转身的时候拂过了淇奥悬空的手掌,这叫他抓住了空当,一手扯住了她的丝。
“哎呦!”她仰着个脑袋,向前动弹不得。
“淇奥!你扯我头干什么!”
“别动。”他在灵硕的身后慢慢的站起身来,由颈后拢住她的所有丝,不知从那里变出个象牙梳子,一下一下的梳动的极为认真。
这感觉,这感觉,他是在给自己梳头么?灵硕不安分的想要转过头去,却叫他用手掌抓住自己的头顶一次次的拧了回来
。
“魔头,你是不是在给我下诅咒!这是不是海璃的蛊,要是我出去了不回来,或者跟别的男人跑了就会暴毙街头,跟你当初骗我锁魂灵镯有蛊一样?”
实在不是她想象力太过丰富,主要是跟淇奥这样善变又心思复杂的人呆在一块儿时刻都得多留一个心眼。
否则很有可能已经叫他卖了,却还在帮他数钱。何况灵硕已经上了他不只一回的当了。
“你要是想顶着鸡窝就出去溜达,就继续说。”
他挑眉,神色有些似笑非笑,他在帮她梳头,以便完美的给她削去事宜的长度,她这一头又黑又柔软的等身长,虽是好看但实在不便于行动。
指背按于她背后的腰腹交接处,轻轻的捻下了一缕,而其他的丝也随着整齐而自然的纷纷削落了下来。
他利落的给她的头束上了鹅黄色的飘带,盘错于肩部以下的蓬松蝎尾辫里,匀称的蝴蝶结扎的紧实。
她被他突然的旋转过身子,呆呆眨眼,看着他俯身下来的面孔。
淇奥的手掌禁锢于她的肩头。
“叫叶倾绝陪着你在琨媤城里逛,莫要自己跑太远,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淇奥还活着,你就不可能跑得掉,明白了么?”
眼睛几乎是从下往上瞪的,他的表情实在是足够狠戾。
灵硕在他的注目下,狠狠的点了点头,看这淇奥的脸色,自己要是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八成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大卸成八块。
“不要想背着我做什么不好的事,硕儿自己可知道分寸?”又是这么个表情,灵硕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又是拼命的点头。
他站直身子,将灵硕拉到怀里,捧住她的耳畔与脸颊,在她的嘴唇上盖下了极为留恋的一个轻吻。
牵着灵硕的小手,在圆形塔楼中的一面有两级台阶的墙壁中穿墙而过,随着一个蓝黑相间的结界平台在墙壁与墙壁之间平稳的下落,
“这塔好高呀!”
在顶层的时候,灵硕就感觉自己可谓是踩上了云端,却也估计不出具体的高度,而到了在结界中降落之时她才估计出这塔具体有多高。
别说百尺,千尺都不止哩!
这塔的墙壁都是深灰色的,大块大块的青砖,一个个比灵硕的脑袋还大。
此刻的灵硕双臂挽在淇奥自然垂下的胳膊上,身体也自然的倚靠着他,而眼睛却不闲着。
滴溜溜的打量着自下向上飞逝而去的青砖,在头晕的间隙点数着个数,却早已不知自己数到了几。
而等灵硕到达了塔的底层,随淇奥走出了圆形拱门之外,现自己已然平稳的降落在一方开阔宏伟的城墙之上,外侧是海内侧是一个以结界做顶的闭合空间结界。
四面合围的城墙,一直绵延向很远的方向,黑色的大旗飘扬在远处的角楼之上,旗帜下面还有三两执勤的侍卫,再远处深林密布,似有山丘。这景致与永辉果真甚是不同。
“硕儿?看什么呢?怎么看见我连招呼也不打?”
淇奥与灵硕的面前远远的走过来一人,是叶倾绝。
他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深紫滚银花的阔袖束腰服装,上衣衣摆及膝,暗色裤腿懒散的塞在他脚上的黑色长靴里,头顶束银冠,丝盘的零散,一派的清闲懒散。
“嚯!叶倾绝,你怎么穿成了这样!”
这种风格的衣服实在华贵实在繁复,与永辉四平八稳的长袍着装不同,显得骚包极了,与他以前那件大红水袖的常服相比其风骚程度真可谓是难分伯仲。
“我这不过是充当海璃贵公子哥儿的必备装扮,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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