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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辱太后汉庭斗息胡 计大婚后宫争辣手(上)(1 / 1)

上回说到皇帝刘邦山陵崩了,这消息从讣告发出去的时候开始,匈奴大单于冒顿揪心一动,派出自己的左贤王曼丘臣为大使去长安吊唁,其实是另有目的。等到曼丘臣完成了使命,从长安回到匈奴北都头曼城,也就是现在内蒙古的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德岭山匈奴祭天处,俗称为龙庭,谒见住在那儿行宫金帐里的冒顿后,冒顿就证实了自己原先所预料而又想知道的一切。冒顿赶忙飞快地拟了一封国书,让右贤王王黄紧接着再一次急去见吕后,王黄到了长安,上前亲自将国书交给太后。吕太后亲自开启封缄,细细看了起来,忽然,怒吼一声,尖叫着将国书摔在地上,也不知道这国书写了什么?匈奴使节王黄性命如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冒顿从他派出自己的左贤王曼丘臣为大使,去长安吊唁的那一天起,他的心里就像怀揣一匹小鹿横冲直撞,但他没动神色,佯装伤心欲绝,直到曼丘臣回到了匈奴北都头曼城。他马上就让他到龙庭去见自己,悄声问:“皇帝真的死了?”曼丘臣道:“真的死了,真得千真万确,都拉到山上去埋了。”面对掩口笑道:“死得好,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了,我终于等来了出头之日了,还记得我们的多年以前的东游吗?我们在巨野泽的单县伏龙泽邂逅了吕雉,从此后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她。当时,本单于赠她白狐裘,他和我情同鱼水,就在我们将要成为一家人的时候,天不遂人愿,她家大人出头作梗,我们只得劳东燕西各分飞。

还记得白登山之战吗?真是人生有缘则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再次相见,我对她发誓,我尊重她,乃至放走她的丈夫皇帝刘邦,为的是彰显我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男子,绝不会在危难之中强迫她,我要等他的丈夫不在世了,就会和她在一起。上苍护佑我们终于等到了今天,我一定要和所爱的人在一起,你让卢绾来为本单于拟定国书,就让右贤王王黄,立刻马上送到长安,亲手交给吕后手中,我一天也不等了。”

一个多月后,天气渐渐转凉,正所谓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在长安宫的未央宫温室殿,太后和新皇帝在群臣上朝的朝会上,正接见匈奴来使右贤王王黄,听得大谒者石奋一声吆喝:“请匈奴大使右贤王王黄觐见。”只见王黄一袭左衽裘皮,被发毡靴,左手高高托起国书,昂扬而来,在殿上立而不拜,用洪钟一样的巨声道:“臣奉我匈奴大单于之命,前来下国书。并受命必须的亲手交与吕太后。”殿上满朝文武看见匈奴人如此傲慢无礼。纷纷怒目圆睁,忿忿不平,吕后冷笑的道:“北庭的人,不同于汉,众卿家有什么稀奇?呈上来。”王黄上前亲自将国书交给太后。

吕太后亲自开启封缄,细细看了起来,忽然,怒吼一声,尖叫着将国书摔在几案上,道:“大单于冒顿是哀家的子婿辈,如何能如此无礼?他就不怕人神共愤,天谴人诛吗?”面对吕后突然石破天惊的举动,顿时,整个汉宫上下无不变色,大家都面面相觑,用眼神在问:“怎么回事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吕后的脑子在急剧动起来,她在想,接下来自己是说破的好,还是瞒住大家的好。很快她决定,这事儿关系国体国格,不是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事儿,那就是必须得说出来,便先发制人呵斥王黄道:“汉匈白登山之战以后,我朝和你们匈奴结为了姻亲,将汉家赵元公主嫁给了大单于作为阏氏,两家便是亲戚,一家人了,论辈分汉天子和哀家是他的丈人行,单于怎么能这么出口不逊?不知礼仪呢?

哀家听说大单于自幼知中土书,达周儒礼,还是范增、刘敬、赤松子这三人的弟子,身边有蒯通和宋昌、臧衍、韩王信、赵利,还有最近投他去的卢绾等中原人教化,他今天这么做是故意的吗?是什么意思?”王黄拜道:“大单于认为太后所说的这一切都是野马尘埃,就好比一天的浮云一样不重要,他只记得年轻的时候和太后在单县浮龙湖的那一场邂逅,当时,本贤王也在现场见证,那一次不是出了意外,你们本能就会结成神仙眷侣。他当时赠与你有他自己提名白狐裘,太后当时不但收了,而且一直保留到白登山战场,这说明了太后也对我主也是念念不忘,你不承认也不行吧。

白登山一战,汉主是如何脱难的?要是没有你和大单于这层关系?试想想,他陷入我大匈奴东西南北中五色铁马阵十面包围之中,这一切可能吗?就是因为他当时对太后你有一个约定,他爱你,尊重你,在你的丈夫活着时候但凭天意,决不强求你,并对天立下一个宏愿,要是能够活得过汉皇帝,就一定来娶你,和你成为一家人。而现在天遂人愿,让你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太后和我主就应该成了一家做亲,成就一桩汉匈和亲的美事儿,哈哈哈······大单于特地交待臣,要我来亲自转告太后,请尊驾放心,只要是做了亲,至于现在的两个阏氏——你们汉家的赵元公主刘绫和大月氏公主古丽,都排在你的后面做你妹妹。

还有最为关键的是,我来的时候,大单于再三交代本贤王,他爱你,现在你的夫君不在了,你为什么还守着一个虚空?这真是你们中土人的不幸啊。至于说到太后隐含人的军争,我们大匈奴不怕,白登山我们两朝早就认识了,不是吗?可以和天朝放马阴山之下会猎。”一番话气得樊哙冲了出来,一把推倒王黄,揪住他的胸膛,拔剑就刺,大骂道:“你这从蛮荒来的杂胡,敢在我汉庭上面谩国母,老子和你拼了。”吓得孝惠变了脸色,呵斥道:“舞阳侯不得无礼,廷尉虎贲上前拉开拉开。”一边宿卫的中尉项伯,也就是现在的刘缠,立马上前率人蜂拥上前,十多个虎贲力士抱住樊哙,扶起面不改色的王黄,淡定地拍拍身上的灰尘。

孝惠出言抚慰道:“朝堂之上,任是谁也不得鲁莽,贤王你也不得无礼。”太后眼瞅得这一幕,竟然仪态万方地笑了,道:“故人说得好,真是天有缘,我们又再见了,好了,你从头曼城大老远而来,不容易,也累了,先去驿馆安歇,这是好事儿我们再议一议给你答复,你看如何?”王黄昂扬谢了,就随审食其下殿去了。

孝惠皇帝问太后道:“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单于在国书上都说些什么?”太后冷静地道:“哀家是一国太后,不仅是一个女人,事关国体,我是不能隐瞒的,这封国书还是请丞相来给众卿家念一念。”说完,就把手里的帛书国书交给了丞相萧何,萧何打开浏览了一回,忽然脸色变了,手在微微打颤,为难地看了一眼太后道:“太后容老臣禀告,还是别念了吧,这如何念得出口?······”太后摇摇头,肯定道:“不,这事儿,必须得让大家都知道,然后议一议对策,丞相不要有顾虑,烈火是盖不住的,你念吧。”萧何再拜,道:“那好吧,老臣就遵命了。”说完,看了一眼朝堂,用捋不直了的声音宣读道:“······曩者本单于东游砀郡单父县,与娥姁之幽见,毕生难忘。复赠题名白狐裘为信物,约为婚姻,不意为卿大人所阻,此后,沙漠田垄,各就家业,兹为本单于平生所憾,心殊怅恨。今,天为缘,女夫已山陵崩,而我虚心待,所谓太后为空而望,单于为虚而欲,何不结亲为一家,我固使帐中二阏氏赵元、古丽二公主,以姐事阿雉——遂人初之愿。若是,单于不孤,太后不寡,是为天地合欢之大乐事也······”念到这儿,太后大怒道:“好了,就念到这儿吧,大家也挺清楚了,这下面更是不堪听,大家说说,这匈奴这么张狂,该怎么办吧?”

樊哙大吼大叫道:“匈奴竟敢这么无礼,本大将军愿请得大军十万人,出了长城,横行匈奴中,荡平匈奴北王庭头曼城和南王庭霍人城,将冒顿捉来汉阙下,让皇帝和太后处置降罪。”殿上群臣一听,谁都想阿谀太后这时候的本意,立刻嗡嗡地一起附和,纷纷道:“发兵,踏平匈奴······”孝惠皇帝这时候,只是双眉紧锁,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在这甚嚣尘上的时候,谁也料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中郎将季布冲了出来,大声呵斥一声道:“樊哙可斩了,高帝当年率四十万军,和匈奴作战,都被困在平城白登山。现在樊哙竟然自称率十万军就可以横行匈奴,这不是当面欺诈吗?”季布这一句话,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顿时就掀起滔天巨浪,让整个朝廷顿时就哑火了。

樊哙听了,大怒,骂道:“你这个项羽阵中来降的家奴,狗一样贱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长匈奴的威风?”季布道:“正因为先帝宽容,不计较臣是降将家奴,所以我才舍身效命,不容你误国。”樊哙气得嗷嗷叫,又寻思动手,孝惠再也忍不住了,呵斥道:“朝堂之上,是闹的地儿吗?”赵相周昌道:“季布说得有理,现在是论国事,和论个人的过往出身有什么关系?舞阳侯你的出身——鼓刀屠狗难道也要让人拿来说吗?从陈胜首义反秦,楚汉八年之争,到了开汉以来,还是平定战乱不停,于今创痍未瘳,樊哙你还来当面阿谀太后,煽动干戈,大家还明明揣明白装糊涂,一哄而上,谁都装聪明,考虑后果了没有?出兵必定会败在时机不成熟的天时地利人和之中,你这是要动摇汉的根基啊。”

樊哙给呛得又恼又羞,胡须都炸毛成了倒枪刺,只是一叠声抢白:“好个不讲情面姓周的,你······”皇帝赞道:“赵相说得有理,请母后三思。”这时候,刘敬站了出来,奏道:“太后,在匈奴,兄死,作为弟弟承接嫂子不是侮辱,仅仅是一种胡人风俗罢了。”蒯通接着奏道:“太后娘娘,臣曾被匈奴人胁迫,做了冒顿的国师,深谙胡人风俗,还有,匈奴来求婚太后,那是人家看重太后的才貌,也不是面谩那么简单。在匈奴人来说,女子都会大鸣大放地人人求委身单于等贵人,并为人生荣耀。说白了,一个女子要没有做女人的才貌做资本,就是她们想献身,但也要有人要啊。匈奴有一句谚语俗话说得好,不被嫉妒的女人都不是有质量的女人,不被人追的女人都是有缺陷的女人。至于大单于和骑士们公开求亲的女子,在草原上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也本是好事儿,可允诺也可以拒绝,冒顿没有说必须得答应,不必过于解读。”

这时候,站在朝班里滑头的能人陈平一直在用往上偷窥的双眼余光,对吕后察言观色,一看吕后在分明转风向,微微点头,好像还在为自己中国大婶子的魅力暗暗高兴呢。实际上吕太后真的不老,四十来岁的人,孩子才十几二十来岁,在今天还叫青年,要是她当年能走t台拍写真,火到两千多年的现在也不是问题。她也不愿老,不想老,不服老,可中国古人不惯你,十四五岁结婚,三十岁儿女一大帮,就抱孙子了,那还不老,那就是老人,至于四十岁,那就是叫老媪,也就是老太太了呗。现在吕青年都升级做太后了,不老不尊,她也要端出优雅老去的架子出来,虽然这样,那一颗青春萌动的心总会不经意地潇洒出来。别人注意的是太后老太太,咱滑头陈平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太后还有一颗埋在被老灰堆里的少女心不倒。

现在他就不失时机地准确站了出来,道:“臣以为匈奴善意居多,大单于对太后也是仰慕居多,只是放羊人粗犷,不善于辞令,我们就不能要求他们国书写得像我天朝陆贾博士笔下的一样,辞藻飞扬,尔雅得体,威而不怒,既然情况实际上是这样,那就要考虑到战端一起,必定劳民伤财,弄不好就是不能承受之重,为今之计,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也,臣有一计可取,请皇上太后听取。”

太后和皇帝终于露出了难得笑容,示意陈平讲来,陈平上前低声献策,一番口舌之后,说得太后和皇帝频频点头,就这样陈平是好人他做足了,恶人扔给了别人。次日,太后独自召见王黄,道:“大单于的意思我们都心领了,这样吧,请贤王先回头曼城,哀家有国书让你带回,一切会处理的,结果都在书信里面,你交给大单于,他就会满意了。”王黄狐疑道:“臣远道千辛万苦而来,跨越流沙,太后不给个分明结果,臣就没有生路回去了,请太后成全。”太后微笑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本太后都在书札里将所有的事儿交待清楚了,我还会派你们的故帝师刘敬随你去塞外,谒见大单于后,会有进一步的。”说完,招来刘敬,在现场交待了使命,到了这儿,

次日,刘敬打起使节,乘马和王黄一起要出了长安往西北去投匈奴的王庭头曼城而去。两人出了长安宫门前的大阙,正要启程,听得郎中令审食其尖叫道:“太后来送尊敬的匈奴使者左贤王王黄归国。”这一句话让王黄好不受用,原来这世上,弱国无外交,古今中外通用,做大大使就要做大强国家的使者,国家一强大,来者就是爷,连汉太后都来亲自送我,这好比酷暑天喝了一杯冰镇果汁儿,太受用了。当然,得意归得意,这出来做大使,外交礼节还是要的,赶紧行礼致谢道:“鄙方的小王,岂敢劳动你太后来送,臣回国之后,一定要在大单于面前替太后你······嗷!”王黄像站起来了望的土拨鼠一样嗷了一声,眼珠子差点弹出来,再也等不及用外交辞令了,直接道:“你是太后吗?你······?”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太后,一夜之间已经白头,整个青春的脸庞变成风干的橙皮一样,枯黄暗哑,鼻尖上毛孔出奇地粗大,婆婆嘴一圈荷包褶子,眼角布满了波斯***细密画风格的鱼尾纹,整个人那是欧洲中世纪女巫一样令人生厌,吓得王黄都倒退了好几步。吕后恐怖的一笑道:“哀家当然是太后,如假包换,你太小看天朝了,连太后都敢来假的冒充,哀家是会株连他家九族的。可是,嗷······怎么回事儿?我的头发怎么都一夜白头了,上苍啊,哀家心里只有匈奴,只有大单于,只有匈奴大使你,所以一听说今儿早,大使要荣归故里,连梳妆都没有就赶来了,没注意哀家自己怎么就一夜白了头了,快去来本宫的菱花镜子来。”

早有管姬顺手就拿出了铜镜,吕后一照,顿时就哇的一声哭开了,又瘪嘴又抽鼻子,道:“这可怎么好?本宫的青春啊,怎么会像伍子胥一夜白头一样就一夜没了,这不冤枉了大单于的长相思吗?不,在相爱的人面前,再老也不事儿······”王黄望着变得丑态百出的太后,胃里反酸,突发干呕起来,急忙道:“对对,太后说得好,本大使一定言到意到,天时不早了,我要登程了,走了。”上马掩住嘴巴,头也不回地急急驰骋,逃一样离开了长安宫急去。

太后望着他们去远了,和管姬等宫人吃吃笑了起来,从头上扯下假的银丝白发发套,又剥落脸上化妆的丑化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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