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心室发生室颤,你们却说没有发现任何心脏疾病的迹象,嗯……我想你们很快就能收到来自三星医院的锦旗了,因为你们成功地摘掉了他们头上全首尔最白痴的帽子,让他们变成了全首尔第二白痴。”内科办公室里传来难听的骂声,走廊上经过的护士也好病人也罢,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对于实力不行的同行,梁葆光就从来没有嘴上积德的时候,上一次来延世sk医院是因为人质劫持事件,跟这些内科医生没有直接交流的机会,而这一次是面对面进行讨论,他便忍不住开起了吹风机。
梁医生的嘴巴毒乃是众所皆知的事,高丽大学病院以及三星医院的医生们提到他的名字时脸色立马就会变得很难看,以前延世sk医院的这些人还觉得事情传得太夸张了,结果等他们自己面对的时候却发现梁葆光比传言中的还难对付。明明屈辱得要命,可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做医生无能是原罪,没诊断出病因来就是没资格大声说话。
光挨喷不还口就不是南半岛人的作风了,死要面子的他们为了脸上能过的去,有时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这次很快就有医生站出来顶牛,“指手画脚乱发脾气谁都会,您倒是说怎么办?”
“上跑步机,做极限测试。”梁葆光直截了当地下命令。
运动心肺功能测试并不多复杂,但极限测试基本上只在大型医院里做,而延世sk医院作为全半岛排名前五的医院,恰好就属于能做的大型综合医院。通常情况下医生们很少会给病人安排这样的测试,因为站在病人的立场上这种测试很难被接受。
和普通运动心肺测试不懂,极限测试一般通过模拟发病时的情况来诱发再一次的发病,然后收集实时数据进行病理学解析,由于测试是在医院里做的,病人的就算发病也能得到及时的救助。理性一点的人对这种办法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大部分患者以及患者家属都会被名为恐惧的情绪左右,让医生大模大样地跑去病人面前说让他们再发一次病,不被打就算好的了。
“我们试过跟孩子的家属沟通了,他的母亲不同意。”心脏出了问题用极限测试来找原因是最方便的,所以延世sk医院的医生们一早就跟姜家人提过了,可是监护人不肯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他们的工作自然没法继续往下开展。
梁葆光最大的武器是盛世美颜,第二大武器就是他的学术权威和学术声誉了,很多其他医生甚至都不敢提的方案,只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能够被病人所接受,因为他的履历里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大家愿意给予他给予信任。
找到姜胜武的病房去,孩子的父亲和母亲都在,梁葆光跟姜成涣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之后,双手插兜站到了魏初雅的面前,“现在我们需要给孩子做运动心肺功能测试来寻找病因,请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字好吗?”
“好。”魏初雅接过梁葆光递来的板子,爽快地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延世sk医院的医生们都看呆住了,两天来这女人在医院里闹了可不止一回了,给他们的工作换着花样地增加难度,结果换成梁葆光来连问都不问直接在文件上签了名字,让他们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句:“医宗强者,恐怖如斯。”
人都有气场,梁葆光的气场是数百上千个高难度病例养起来的,就像福尔摩斯一出现苏格兰场的人都会想“这案子破了”一样,他只要一露面病人也会觉得“这病例解了”。魏初雅的性格恶劣,却也被他的气势震慑,乖乖地在文件上签了名字。
安排好了运动心肺测试,梁葆光跟加班的医生一起去了心内科的检验室,准备全程跟进这项测试。跟李富真吃饭时就已经是晚上了,此时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果然已经接近九点,不过对医生来说加班属于家常便饭,他没有一点先离开的意思,“希望这次的诊断能顺利吧,孩子太小了。”
“喂,智媛你找我有事儿?”测试刚开始梁葆光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他原本是不想接听的,但看到上面显示的是杨智媛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接通,这个点杨智媛应该正在诊所里打扫卫生才对。
“您能回来一下吗?河检察官过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想问问您。”杨智媛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明显带着股不自信的感觉,虽然已经在梁氏诊所工作了不短的时间,可她每次跟梁葆光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躲躲闪闪的,即便隔着电话也依旧如此。
“具体什么事情?”梁葆光一边盯着眼前的屏幕,一边密切地观察着测试的进度,现在他要一心二用,语气上自然就有点不耐烦,“这么下去做到明早也看不到效果,跑步机的速度再加快一点。”
杨智媛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似是问过了,“河检察官说电话里不方便讲。”
“不方便讲就算了,我这儿还有事情,挂了。”梁葆光直接按了屏幕上的红色图标,虽然不是他的工作时间,但进入了工作状态就无所谓时间了,打电话都是不应该的,他可没那心情和别人闲扯,“再加快点!”
杨智媛看着手机愣了愣,本不想再跟河京银多说了的,但人家好说歹说一番后还是松动了,又给梁葆光拨了回来,“院长,河检察官说他的事情很急。”
“再急能比病人的命更急?你跟他说,要么明天早上在去诊所找我,要么就来延世sk医院,我现在正给病人做运动心肺功能测试,没工夫管他检察官不检察官的。”梁葆光说完之后第二次挂断了电话。
在一旁辅助的两个实习医生都是女医生,看得眼睛里直往外冒桃心,这霸气再配上这颜值,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