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会儿,都没有开口说话。
沐瑶率先将视线移开。
“我可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话没有说清楚,事情没有弄清楚,又怎么会这般固执的想要弄一个好事情了。
可怜的人总是这般无奈的,他们现在的处境相差不大,但是沐卿泽的优势肯定比她强很多。
“我可不是来听你瞎扯的,上次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让你做的事情有没有做好。”
不管事情怎样,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人知道。
“没什么可担心的,如今沐卿钰已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辈子怕是都不会遇上。”
沐瑶轻松的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想到,六皇弟最后能保一条命,居然是你的功劳。”
沐卿泽啧啧称奇,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了,不过是多了一点小玩意儿罢了。
“五皇兄,六皇兄现在的处境只有你我知道,我不想再被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你必须保守秘密。”
若是被父王发现,她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沐卿泽那个表情显然是不相信这个的,“怎么可能只有你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信?
“呵,我骗你作甚?”
沐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已经注定好。
“罢了,无所谓。”
“一个消失的人而已,我不在乎。”
沐卿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离开。
这一个个绊脚石,他会慢慢铲除的。
哼着并不怎么好听的小调,悠哉悠哉的往外走去。
……
热闹的前厅,顾清涟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上来搭讪。
顾星沫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微的凸起,大概是因为她身体本来就纤细的缘故,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顾清涟是何许人,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来做什么?”
语气冷冷的开口,对于坐在她面前的顾星沫是很不欢迎的。
这个女人又想搞事情。
顾星沫一听她这么说,那张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差异。
以前看她都是一张冷脸,怎么现在情绪这么大。
“妹妹,你现在这么讨厌我嘛?这可让姐姐我伤心难过了。”
嘴上说着伤心难过,但是表现出来的却又并不是那样。
甚至还带点幸灾乐祸。
“我怕你一会摔死在我这里,妖王会将这个罪责塞到我身上。”
顾清涟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恶毒,顾星沫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她也明白这是对她的嘲讽,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她居然变成了这种性子,也不知道是以前伪装的太深。
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过现在暴露出来了。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走远点儿,别碍着我。”
顾清涟那样子,就像在赶一只苍蝇。
顾星沫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挑挑眉毛还是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你怕什么,你以为我会陷害你吗,现在他可是我的保密符,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呢。”
顾星沫觉得面前这个人非常古怪,但是一时间又不说不出来,具体哪里古怪。
“呵呵,你倒是不怕,但是我可不想和你挨着。”
“上次你算计我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只是看在某些事情的面子上不追究你罢了。”
什么听她说完这些话顾星沫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既然上次知道是我陷害你,那为什么不揭发我呢,反正只要你说什么妖王陛下都会相信你的,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还有贵妃娘娘给你撑腰。”
顾星沫还是有几分手段的人,她在南宫家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还是一个乖乖的小白兔,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清楚的很,但是现在她想从顾清涟这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你用的人,可是四王府的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让别人产生不少心思。
“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顾星沫顿时来气了,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这次确实是如莽了。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无聊吗。我一向都是有仇必报,有仇都当面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我还不屑。”
“怎么说,你也有我顾家的一半血统,怎么可以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说出去也不怕丢人。这或者就是你们南宫家流淌的卑劣血统吗。”
顾清涟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冷,那种眼神根本没有任何解释。
就是完完全全的厌恶他,非常讨厌他,不屑于他的这种手段。
“追名逐利的人,以往都有,但是像你这么蠢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若你想得到沐卿秋的宠爱,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竞争,者是光明正大和我抢夺。”
“可惜你居然选择了这般卑劣的手段,不但让你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还让有的人有了可趁之机。”
“我是该笑你愚蠢呢,还是该笑,你不知所谓。”
顾清涟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宛如一尊雕像。
顾星沫听到这里也知道这个人正在教训她,而不是普通的嘲讽,不知为什么心里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可不想听你在这里闲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姐姐会那么对我。”
顾星沫说完这话直勾勾的盯着顾清涟的脸,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可惜从头到尾顾清涟都是面色淡淡的,即便是听到这个也完全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姐姐操控了这一切,但是我很肯定至少和她有关系,你想想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顾星沫像是猛然间记起了什么,瞳孔放大一副不可置信。
“太子!”
怎么会是他了?
为何会是太子,难道不该是别人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怎么会这样呢?
这完全就不符合逻辑啊。
顾星沫那若有所思的样子,看在顾清涟眼中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开始还以为一切都是巧合,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想不到最低调的人得最厉害,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顾清涟悠悠的开口说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来她的心情也是非常不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被他给耍了。最大的受益人成了太子,而我们就只能孤苦伶仃的承受着痛苦。”
顾星沫攥紧手上的拳,。好像有些痛恨。
“怕什么,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只要命还在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清涟看她那副欠揍的样子,连忙开口说道,这个人看来以后是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果然,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当初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真是太可悲了,到头来所有的苦都需要我自己承受。”
顾星沫现在心中到是生了一些后悔之意。毕竟他也不是骨子里的坏人只不过是脾气有些臭罢了,从小也受到的待遇也并没有多好。
但是怎么说她的地位和普通人都不一样。
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代价,一般来说相反的事情不会发生两次。
“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打小就坏在骨子里。想到要陷害我这种事情,被人随便挑拨两句就忍不住,倒是让人有些觉得可笑。”
这嘲弄的语气中听上去有些诡异,顾星沫十分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
“我以前听娘亲说,你们这些灵植界顾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抢了爹爹的家主之位。所以后来遭报应被灭族了,当时我觉得你们就是活该。”
“但是现在遇上你这段时间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顾星沫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告诉你其他事情。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么多呀。”
“就是你一直紧紧的盯着我,你不会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
顾清涟见她那个模样,就猜到她心里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想看看你罢了,毕竟你可是顾家的人。”
“以前我的那想法,都现在想一想确实是我狭隘,是我不配拥有这么多。”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可以走了,而且我并不想听你对于我们顾家的评价。”
“无论你怎么评价我们顾家,我对你都不感兴趣。所以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今天可是宸王爷的寿辰,一会儿我们争执起来,让别人看到笑话可不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顾清涟这话说的可就有些无厘头了,明明大家都同样是为宸王爷贺寿的。又怎么会在他的宴会上,让别人难堪。
顾星沫是一个识大体的,除了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不好以外,其他时候都是非常好。
“我看你的样子和我上次见过的一个女子有些像。那个时候不是惊鸿一瞥,但是现在想想你是不是曾经冒充过南宫羽。”
本来想离开的顾星沫突然又蹦出了这句话来,说着又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看越看越像。
“你什么意思,南宫羽是什么人,我可不认识她,我从头到尾都是顾清涟。”
顾清涟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冒充南宫羽啊,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可没有那么笨的。
顾星沫看着她好像有些不相信,随后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两个人翻古怪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是别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毕竟她们之间的恩怨,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这个时候随意掺和进去,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自己。
“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南宫羽,她是我们能分家的一个大小姐,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死掉了,虽然我是不相信她死掉了,但是……。”
“我现在看到你,我有些相信她确实是死掉了,毕竟当初我在安阳镇见过你。”
顾星沫细细的盯着她,生怕错过了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这样看着我也没有用,我确实不认识南宫羽,而且我也没有必要杀人,我都不认识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呢,难道我是为了冒充她的身份吗。这南宫羽的身份怎么可能有我自己的身份好用。”
她当然不可能冒充南宫羽,但是有人想让她冒充啊,这也不是她能够拒绝的呀,毕竟一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当成了南宫羽。
至于真正的南宫羽到了什么地方,她可就不知道呢,说不定早就跑掉了,或者是早就死在哪个疙瘩里了。
显然,她这些话对于顾星沫来说,并不是什么可以相信的证据。
“你确实不是南宫羽,但是我觉得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
紧紧地盯着她,想要发现她说谎的证据,但是从头到尾顾清涟做的滴水不露。
完全找不到一丝错处。
“好了,你就别再看我了,就算你把我盯出一个窟窿,有些事情不可能还是不可能。”
“有些事情不可能也不是你随便说两句,它就会变成可能的。”
这个人简直就是太麻烦了,前后的变化也大,对她的态度变化也大。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觉得你在撒谎,但是我没有证据,以后等我找到你的把柄之后,你若是再不对我说实话的话我可会告发你的。”
顾星沫像看稀奇一样,将顾清涟盯着。
“说谎,我从来不屑于说谎,我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愿意说的事情,别人就说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会说。”
不就是耍嘴皮子吗,她也会。
这两个人今天总算是杠上了,两个人都是互相不饶恕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