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刺客一定要严加看管,决不能让他自杀。『≤八『≤一『≤中『≤文,”
宁远行点头,“这件事请公主尽管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丞相办事我一向放心。”挽歌说完,眼角的余光与意见撇到了一旁欲言又止的谢天承身上,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商队进城的事情,之前因为遇上了刺客,隐约还记得大街上的人都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了,该不会商队的事情也搞砸了吧?
她心里也有点虚,于是问道:“谢大人,今天没有给你添麻烦吧?商队的人都安顿了吗?”
这话一说,谢天承脸色变了变,但是还是向挽歌拱手道:“公主请放心,白姑娘已经提臣去安抚那些受惊的商队了,不会有大碍的。”
“哦,那就好,既然决定要把这里展成贸易城,那就好好干,孤会想陛下上书,给你这里增加优抚政策的。”挽歌和气说道。
谢天承闻言,脸上的表情才稍微舒缓一些,他感激地看着挽歌,道:“多谢公主!”
挽歌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能为广阳城的百姓做点事,孤很很高兴。”
说完,她摆了摆手,一脸倦容,道:“若是无事,就该干嘛干嘛,不用管孤了。”
“公主刚才被刺客劫持,一定受了惊吓,还是要好好照看的……”
谢天承低头想了想,又提议道:“要不这样,公主先回去休息,臣去给公主找个戏班子,压压惊?”
“诶?这个就不必了。”挽歌赶忙拒绝,她受惊吓干嘛要听戏啊?而且现在大家都忙,哪里还有闲工夫搞这一套?为了防止谢天承又说什么,挽歌再次强调,“戏班子就不用了!”
“那……”谢天承为难地看了眼挽歌,又看看身边的宁远行,有点为难。∮八∮一∮中∮文,
“既然公主想休息。那就不要打扰公主,倒是今日公主能幸免于难,还要多谢福禄王,微臣先行替公主多谢福禄王的救命之恩。”
说着。宁远行朝洛延川拱了拱手,脸上一派平和,似乎对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不惊讶。
他虽然不惊讶,可是不代表谢天承也一样,他一听宁远行说在挽歌身边的俊美公子今日是最近风头最盛的战神福禄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赶忙朝洛延川行礼,声调都有些变了,“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怠慢了,还望福禄王恕罪。”
“不知者无罪,谢大人不需要自责。”洛延川冲谢天承和气一笑。
这样好脾气的样子,让谢天承另眼相看,心中的敬意更是增加了几分,不仅是因为对方是福禄王。更重要的是对方乃是奇人府的副府主!
谢天承对奇人府有一种谜一样的执着,那个地方是他心中的圣地,而有传闻,之所以会有奇人府的存在,与面前这位男子有着密切关系,更有一种说法是,奇人府根本就是洛延川建成的,甄宁公主不过是顶了一个奇人府府主的名头罢了。
洛延川不知道谢天承的内心活动,只是觉得这人看他的眼神有些炙热,他自然也不会在意。而是与宁远行对视,道:“丞相言重了,公主的安危重于一切,不用丞相说。本王也知道该怎么做,当然,也不需要丞相替公主谢本王的救命之恩。”
宁远行笑了一声,不轻不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何来言重一说?”
“分内之事?”洛延川闻言。剑眉一挑,也笑了一声,道:“八字还没一撇,丞相还是不要太心急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回事个什么结果。”
这两人简直就是见面就掐,两眼对视,空中火花四溅,挽歌一阵头疼,她走到两人中间,扶住自己的额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我头有些疼,先回去休息了。¢£八¢£一¢£中¢£文,”
两人闻言,都作出要上去扶一把的动作,异口同声道:“我送你回去。”
此话一出,三人同时愣住了,洛延川更是抢先一步扶住挽歌,挑衅地看着宁远行,道:“丞相事务繁忙,还是不劳烦丞相了,还是让本王来送公主回去吧。”
宁远行的表情淡淡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表情那般平和,“与公主的安危比起来,那些事还算不上什么,福禄王千里迢迢赶来,相比也有些疲乏了,也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那点疲乏,算不得什么。”洛延川冷笑一声,就要带挽歌离开。
可是挽歌脚下还没有迈出去,另一只手就被宁远行给拉住了,挽歌身子一顿,看着那只拉住她的手,而此刻,洛延川也死死盯着那只手看,恨不得直接把那只爪子给剁了。
洛延川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宁远行的表情也是意外的认真。
挽歌觉得自己的头越疼痛了,为了防止流血事件再次生,挽歌觉得自己很有义责任化解这一场无声的硝烟,她的解决方法也是十分干脆,直接扯开宁远行的手,配上虚弱的微笑,道:“福禄王说得对,丞相日理万机,万不该为了我而耽搁,这里有福禄王担待着,丞相还请放心,该做什么尽管去做,不用顾忌着我。”
宁远行的表情有些失落,看着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一眼,一个美男对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挽歌感觉自己的母性光辉都快要被激出来了。
但是她摇摇头,把心一横,纵使对方再怎么委屈受伤,她也不能再有半点心软。
因为若是顾忌了宁远行的感受,势必身边还紧紧贴着她,一脸得意的洛延川会受伤。
都已经许诺了以后要归隐山林过一辈子了,她怎么能还因为一个外人而舍弃他呢?
虽然这样看上去有点对不起宁远行,不过一想他身边还有一个貌美如花,温婉可人的白家大小姐白子茹,挽歌那一点点愧疚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回过头,跟洛延川离开,此间,再也没有多看宁远行一眼。
走在路上,挽歌瞥了一眼身边看似是在扶着她,实则是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的洛延川,一阵无语,这丫是不是太得意了些?如果洛延川又尾巴的话,肯定已经翘天上去了。
不过,见洛延川能高兴,其实她心里也是蛮高兴的,至于宁远行,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抛之脑后了,不想,洛延川却说道:“挽歌,我今天真开心。”
“嗯?”挽歌看着他,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选了我。”
洛延川回想起刚才宁远行失意的表情,一阵畅快。
挽歌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已经决定好了要跟谁在一起过一辈,怎么可能还会袒护外人?不过,从侧面来说,洛延川以前也是心惶惶的吧,否则不会总是疑神疑鬼的。
以后,她是不是应该再关注他一点?挽歌心里思量着。
宁远行果然如挽歌所言,没有再顾及过她,一心扑在事业上,每天早出晚归,比谢天承还要勤快,等挽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有接近十天没有见面了。
挽歌捏着下巴喃喃道:“广阳城的事情真的那么多吗?按理说一切已经按照计划进行,现在根本用不着他了吧……?”
“他爱忙就忙他的,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带着就行,你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洛延川说着,给挽歌塞了一个桂花糕,挽歌腮帮子鼓鼓地,看着洛延川,道:“你怎么这么闲?”
洛延川耸耸肩,道:“我本来就是一个闲散王爷,能不闲吗?”
也对,洛延川这个福禄王其实是没有实权的,只是名声在外,比较好听而已。
不过,现在令她有些担忧的是另外一件事,“你离开皇城那么久,皇帝知道了该怎么办?”
“他?”一提起皇帝,洛延川脸上就挂出了冷笑,他倒了一杯茶,推到挽歌面前,悠悠道:“他还能把我怎么办?大不了把我所有的兵权全部夺了去。”
“额……你还真是豁出去了啊?”挽歌有些吃惊,毕竟,若真是把所有的兵权都夺去了,那么她这边的势力不是就更加单薄了?只怕那是骆伽要拍手叫好了。
“哈哈,你还真信了?”洛延川见挽歌一脸认真,不禁笑了笑,他揉了揉挽歌的头,道:“傻丫头,你当我是傻子吗?皇帝就算生气,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有犯什么事,他就算是想削我的兵权,也没有理由。”
“可是,你不是背着他出来了吗?”挽歌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为你担着。”洛延川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挽歌看着这一幕,眼睛猛地瞪圆,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厮刚才还用爪子揉了她的头吧!
洛延川见挽歌瞪大了双眼,一时疑惑,“怎么了?”
挽歌嘴角一抽,直接给洛延川下了死命令,“以后不准再摸我的头!”
“诶?”洛延川已经,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对方这么生气,“怎么好端端的又生气了?挽歌,你怎么总是一副充气包的模样?”
挽歌额角青筋乍起,气急败坏道:“你才充气包,你全家都是充气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