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川突然提出让皇帝为他们赐婚,让挽歌一时间无所适应。
“怎么这么突然?”
“很突然吗?”洛延川挑眉,他从后面环过挽歌的腰,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手有意无意地撩着挽歌垂下的长,“还是说,你不愿意?”
“谁说的?”挽歌激动地反驳,转过头想跟他争执,不愿意的话,她会让他对她做那样的事情吗?
可一回头,就看到洛延川带着得逞的笑容看着她,她脸一红,赌气似的转过头,不愿意再搭理这个家伙,心里有些恼怒,为什么她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呵呵……”洛延川轻笑出声,道:“既然这样,那就快点动身吧。”
挽歌叹了口气,有些迟疑,“真的要这么急吗?让父皇知道我们两个那啥,肯定会震怒吧,我倒是没什么,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
与一国的公主有染,这件事可大可小,运气好,皇帝说不定就真的准了他们的婚事,如果他执意要宁远行的话,这件事就是火上浇油,洛延川也有可能因此而治罪。
她还是希望能想一个万全的方法,能够确保洛延川能够安然无恙。
“我们的时间很紧,不是吗?”洛延川淡淡道,据他所知,皇帝只给挽歌三天时间考虑,现在是第一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还能有更好的方法吗?
“可是……”她很担心他啊。
这件事的成败各占一半,可一半的危险,挽歌都不希望洛延川遭遇。
还是再从长计议吧。
洛延川摇摇头,“这件事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有万全之策的,只要皇帝心中的驸马不是我,你想再多办法都没用,还不如用最直接的法子。”
“可……”挽歌还想再争执一下,可是洛延川却用指腹堵住了她的嘴,他冲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道:“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挽歌无奈。既然洛延川都这么说了,那她只要相信他就好。
她拿开洛延川的手,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呵呵……”洛延川笑了。他在挽歌的唇上小啄了一下,便分开了,舌尖舔了舔嘴唇,低笑,“好甜~”
“哦……刚才吃了蜂蜜。”挽歌分外淡定擦拭了一下唇瓣。淡淡回答,洛延川不出意外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她心中窃笑,她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的话蛊惑呢。
“咳咳……”咳嗽声毫无征兆的响起,挽歌连忙捂住嘴,头别到一边咳嗽。
洛延川一愣,凑过来摸了摸挽歌额头,皱了皱眉,“你的风寒还没好?”
额头还微微有些烫,这种情况。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才对。
“额……已经好多了……你快放下我!洛延川,我真的好多了!”挽歌吓了一跳,她本来想要洛延川放心她的病情,谁知对方直接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洛延川严厉道:“你身上还有风寒,怎么能乱来?今天不要进宫了,这件事明天再说吧。
比起立马进宫摊牌,洛延川果断地选择了她的健康,明明刚才还说时间紧迫的……挽歌心中一热,为了这样的洛延川。她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下?
挽歌突然撑起身,伸手搂住洛延川的脖子,快在对方的唇上轻吻一下,这一举动让洛延川的动作一滞。他停下来,看着她。
“我没事的,这点小风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她让洛延川放她下来,站好后,继续道:“再说了,你不是说了这件事刻不容缓吗?我们现在就进宫吧。”
“你的身体……”洛延川还是很担心。对别人而言,这点风寒不算什么,可对体质极弱的挽歌而言,却是不得了的大事,他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让她陷入危险?
“比起风寒,能不能将我抢到手更重要一些吧。”挽歌眨眨眼,拿出杀手锏,“要是父皇改变主意,今天拟定好圣旨,明天就颁布,我们明天再去摊牌的话,父皇肯定面子上挂不住,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小了。”
洛延川一时沉默,显然这些他一早就考虑到了,所以才会让挽歌跟他立即进宫,只是没想到挽歌的风寒还没好,才打算推迟到明天。
所以即使挽歌这么说了,他还是不愿意拿她冒险。
挽歌见他还挣扎,咬了咬牙,耍赖道:“今天你要是不让我进宫,我就穿着单衣在外面闲逛,那样风寒会加重吧?”
“傻丫头,你找死吗?”洛延川被挽歌逼得没办法了,他失笑地看着她,“既然你这么迫切早一天成为我的新娘,我自然也不会介意。”
挽歌脸一红,话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呀,转过弯会死吗?
她别扭的性子又犯了,别过脑袋,哼了一声,道:“谁急着要成为你的新娘啊?我只是看你那么心急,所以才大慈悲今天陪你去而已!”
“是是是……”洛延川笑笑,他早就知道挽歌这个脾气,只好顺着她就没了。
在去皇宫途中,挽歌被洛延川裹得像个球一样,什么厚衣服都一个劲儿的往她身上加,挽歌硬是被热得出了一身汗,她见一旁还在为她用内里取暖的洛延川,有些无语,隔了半晌,才道:“那个啥,我真的很热!”
“热才好,出了汗风寒就能好。”这人还说得理直气壮。
“……”挽歌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隔了一会儿,她实在热得不行,又道:“你一直用内力真的没事吗?就算你内力深厚也不要这么浪费啊!”
“没事,为了娘子,这点事算不上什么。”
“……谁是你娘子啊!”挽歌抓狂。
好不容易到了皇宫,挽歌才从洛延川的“迫害”中逃出来,她额头上的碎被汗水打湿,脸蛋绯红,还喘着粗气,再加上她是和洛延川一起从马车上下来的,众人纷纷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
挽歌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尴尬至极地来到了太极殿。
可这一次,皇帝却没有让他们直接进去,而是让他们在太极殿外等着,太监总管魏贤忠走出来,将大殿的门合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洛延川,道:“6将军,咱家以前就告诉过你,做什么事儿都要量力而行。”
“本将军做什么,还需要你这个阴阳人指手画脚?”洛延川冷冷一笑,这个魏贤忠从以前开始,就跟他不对盘,洛延川也不会放低姿态虚以委蛇。
“你!”魏贤忠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脸色一变,可想到了什么后,又笑了出来,他轻蔑地看着洛延川,道:“6将军,你也只有现在能嚣张一下了。”
“魏公公!”挽歌冷冷地叫住魏贤忠,她很不喜欢他对洛延川的态度,“你就是这么对待一品大臣的吗?还懂不懂得尊卑?你这个太监总管还想做吗?”
魏贤忠脸色不悦地看了挽歌一眼,却笑了,“公主,不是奴才说,你这样做实在不理智,就算要让陛下改变主意,也不该用这样极端的法子呀~”
他的眼睛就像毒蛇一般,在挽歌与洛延川间来回扫着,眼神中带着淡淡的不屑。
挽歌听他的口吻,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涌出来,魏贤忠话中有话,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再加上皇帝的态度,让她更加担忧。
只见魏贤忠悄悄地看了太极殿里面,道:“陛下这一次可是震怒呢~”
果然!挽歌脸色有些苍白,想到皇帝可能一早就知道她和洛延川生的事,竟有些慌张,她并不是怕自己被责罚,她害怕洛延川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注意到挽歌的表情,洛延川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不算温暖的手掌却意外的令人感到安心,挽歌看了他一眼,洛延川也对她笑了笑。
顿时,所有的不安都被这份笑容消灭了,不管他们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困难,只要有洛延川在她身边,她便什么都不怕。
可很多事情,并不是挽歌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魏贤忠见两人坚定了心意,一脸无所畏惧,笑了笑,道:“公主与6将军的感情真是令咱家感动呀,只是希望待会儿两位也能像现在这样笑出来。”
“魏忠贤,你是不是因为变得不男不女,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开始变态了?”挽歌冷冷道,这个魏贤忠真的有够讨厌,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重用他。
魏贤忠呵呵一笑,被挽歌这么说,也不生气了,甚至还应和着,道:“公主说得极是,奴才以前还没觉得,被公主这么一提醒,真如醍醐灌顶。”
“你!”挽歌气急,洛延川却捏了捏挽歌手,示意她不要冲动,现在的局面本就晦暗不明,他们实在不应该在这个人身上在费心思。
挽歌憋着一口气在心底,怒视魏贤忠,总有一天,她要把他从太监总管的位置上踢下去!
就在这时,太极殿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的小太监对魏贤忠说了几句,魏贤忠眼神闪了闪,转过身,对挽歌道:“公主,陛下让您和6将军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