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双眼发黑,,如果是刘宇凡这样说也就算了没想到妻子和尹依曲也这样。
明明我在昨天才救过他们,今天这三人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想把我送进监狱牢底坐穿吗?
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就不应该把他们救出来,应该把他们留在电梯里活活闷死,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人!
呵,昨天妻子那样子对我,我还以为她是真心悔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她估计是害怕自己的妹妹坐牢吧,姐妹俩果然是感情深厚,都她妈是一路的货色,贱人!
“徐先生,这件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了希望你赶紧认罪。”
“我说过了不是我,不管你们信不信但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我就承认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检察官见我拼死抵赖不承认一点辙也没有,两个人轮番问了我一天,硬是半点线索也没有问出来。
结合现场所收集到的所有信息断定这次火灾是我不小心引起的,念在我不是主动杀人放火,而且所放的火是在郊区并没有引起什么实质性的伤亡因此决定不再对我进行刑事责任的追究。
最终的结果判下来要交整整五十万元的罚款以示与惩戒。
说出来真是可笑,无论是之前的拆迁款还是那时帮助刘宇凡画图所的钱才刚刚赚了不过二十几万罢了,现在就让我赔偿五十万元这是要逼死我呀!
我来来回回周转了好长时间才拿出四十一万元,后来是尹依曲那家伙假惺惺的给我补足了九万元,才免去一场牢狱之灾。
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对三个人恨之入骨,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原谅他们,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此仇我一定会报。
我始终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母亲,因为我害怕她会想不开。
在今天早晨我才拿到医院给我开的伤情鉴定是右肩胛骨粉碎,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左膝骨开裂,全身多面积一度烧伤,需要卧床两个多月以上。
在今天晚上刚刚躺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时接到了妻子给我打来的电话。
“徐天想必现在你也好一些了吧?什么时候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我只要儿子你的那些钱,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儿子,其他什么都不要?这是在逗我吗?也是,现在我什么也没有,已经没有什么是她可以得到的了。
“你想得美,我也是什么都不要但是儿子我必须要得到,我是不会放弃的!”
贱女人,这种人现在我看见就恶心,想要我儿子门都没有!
我骂骂咧咧的将电话挂了,但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一阵的抽疼。
我原来以为妻子和我的关系会有所改观,虽然我不会再和妻子复合但是却也没想到会和妻子彻底决裂。
我原本还想继续抵抗着,想能拖一拖就拖一拖,至少这样下来我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准备准备,让儿子属于我的概率更高一些。
但是没想到三天之后法院给我打来电话,说妻子以诉讼离婚为由把我给告了,传单很快就会到达我的身边让我做好准备。
在第二天早晨我收到了法院所送来的传单,上面明确的标注让我下午三点准时到法院出庭。
在法院开庭的那一天我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作,我不想用这种方法和她离婚,更不想用这种方法和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我认为这始终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有第三个人插手,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依旧怀有一丝希望,希望妻子能够将儿子让给此时身无分文的我。
没想到第二天的中午法院再次给我下达了通知,说如果第二次传唤还没有过来参加他就要对我进行缺席判决,那时我将什么都不再拥有,还没有来得及战斗就已经失败了。
但是我咬了咬牙依旧没有去法院,只好在两天后当庭宣判——
由于我个人名下财产太少不具备抚养孩子的基础件,所以由此宣判儿子将判给妻子个人抚养,而妻子也表示愿意独自承担一切的抚养费用不需要以后我付出额外的抚养费,但是作为相对的条件她有权利可以让孩子不与我相见。
总而言之我明白,从此之后儿子只是妻子一个人的了,与我完全无关。
我感觉我和妻子的人生就完全犹如两条相交线一般,先是渐渐靠近然后迅速分离,只有一个焦点从此后会无期。
我知道这一切并不全是妻子一个人的手趣÷阁,更多的还有刘宇凡所参与,他想让儿子跟我把关系彻底断干净然后再与妻子共同抚养。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医院的走廊外面整整站了一天,医院和护士都劝不住,硬是把我拖回了病房。
医生所建议我最好在医院休整两个月,但我还是坚持在一周之后出院了,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治疗费太贵而我实在没有钱,只能主动办理出院手续。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柱着拐杖全身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回到了小区家里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停在楼下的那辆小破车逃过了一劫。
我感觉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绝望过,站在家的楼下靠在面包车上,望着上面漆黑一片的小阁楼有些止不住的难过。
世人都说到了三十岁而立,别的男人都在这个年纪腰缠万贯、家庭美满。
但是我呢?此时此刻,我身无分文、妻离子散。
现在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不仅身无分文我还孤身一人。
我低头笑笑然后打开驾驶座的门,坐在驾驶座上抱着方向盘一个劲的哭,哭的撕心裂肺、声音沙哑,最后眼泪也流干了……
就在那一刻我擦干眼泪对自己起誓,这一生所缺少的东西我最后一定要全部都挣回来!
老婆或许可以不要,但是孩子我一定会争取回来!还有刘宇凡这个家伙必须死,哪怕同归于尽我也一定要让他下地狱。
现在小区的房子已经没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判决书下来之后我还被刘宇凡的公司炒了鱿鱼,只给我结了五天的工资,大概是两千块钱左右。
我拿着这些钱想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在老旧的宅区租了一个楼梯间暂时住了下来,只要我能够安稳下来其他都不是问题。
或许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老旧的房子——这个楼梯间非常破旧灯光也很暗,空间只摆得下一张单人木板床。
旁边是用布条遮起来的,住户上下楼都非常吵,而且经常到半夜都不睡觉。
可是我现在是没有条件去计较这些的,一连吃了三四天的白馒头而且有一天晚上我还喝了几瓶啤酒,醉的不得了。
难受的时候就坐在门口外面狂吐。
我知道我非常狼狈,从周围人的眼光中我就能看得出来。
他们都十分嫌弃我甚至很鄙夷我而且为此感到非常恶心。
这些人中没有人知道我曾经也是一个身价千万的大老板、是一个曾经捐了百万的慈善家,也曾经拥有过别墅、有过豪车的人,也拥有过无人能敌的公司。
俗话说英雄不提当年勇,当年的辉煌如白驹过隙也像过眼的云烟,似走马灯一样不能触碰,一碰就会碎。
在这期间我给我妈打了很多个电话。
但都没敢说话,有的电话甚至都没有敢拨通。
有次拨通后,我听见她在那边不断地询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公司重新回归是不是花费很多精力,也不知道那趣÷阁拆迁款现在够不够。
说她现在那里还存了一点钱估计也有几千块,还说最近要给我送过来。
我当时听得心都快碎了,我是真的不敢说一句话,害怕当场哭出来,也不敢告诉她,拆迁款已经被别人骗走了,妻子也和我离婚了,我就连最宝贝的儿子都没有留住。
母亲一个人在郊区生活。
以前我有钱的时候,她总跟我说和我们夫妻住在一起不方便,会闹婆媳矛盾不想要麻烦我们。
可是妻子怀孕坐月子的时候她忙前忙后斟茶倒水、洗衣服、换尿布整整半年一次不少甚至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我犹豫沉默了好久才跟母亲说我一切都还好,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和妻子离婚了,孩子也暂时交给她抚养。
至于新公司这边恐怕还要过一阵子才能闲下来,毕竟新开的公司太多事情要忙碌了目前正在招人手。
母亲听见我和妻子离婚的消息后沉默了好长时间,但最终她还是闷闷的嗯了一声,觉得这算是解脱了,倒也不是很难过。
只是万般嘱咐要让我保重身体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要饿着累着,然后又说了一大堆琐碎的话,以前我还觉得她非常罗嗦,但是现在只是这样单纯的听着我就觉得一切还是美好的样子。
我就这样在楼梯间大醉了几天当了好几天的孤魂野鬼,等骨头稍稍痊愈了一点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时,我只能做回老本行在微信上接一些拉货干活的活来做。
不得不说祸不单行,我这几天的运气实在太差,客人所发布的单子都太大了,全都是几十件甚至上百件的货物,我这肩膀还没有好全,因此,手臂完全使不上劲儿,根本就是力不从心。
但我还是冒着大雨,一下子搬运了三十多件货物,不仅把自己累的虚脱,还超出了预计时间被客户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我心中却没有恼怒,只是盯着他那张骂骂咧咧的脸,看了半晌。
他似乎被我看的心虚,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一百元甩到了我的面前。
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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