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千月身后的兰香凝珊脸都吓白了。
花千月一偏头躲过闽老夫人的巴掌道:“祖母您先别着急,听我说。”
闽老夫人气道:“你个败家子,我真是错看你了……儿啊你看看……你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花千月急道:“祖母您消消气,把自己气坏了不直当……”
闽老夫人想到刚才的笑话气道:“好啊,在这等着我呢……你……你……”用手指着花千月说不出话来。
那可是老爷和儿子两辈人的心血啊,这败家子眼睛不眨一下张口就要卖了?
花千月见没法谈下去了,可既然提起来了,今天不说恐怕日后更不会有机会说了,遂走上前去跪在闽老夫人面前道:“祖母您先别动气,先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了您觉得有错,是打是骂任你处置。”
闽老夫人嘴角噏噏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颓然的跌坐到罗汉床上,看不去老了许多。
花千月不忍看下去,转头对花嘉崎道:“不知道上次退货的事五叔有什么想法?”
闻言闽老夫人和花嘉崎都低头盯着花千月。
花千月一笑继续道:“那俩客商凭着订金收不回的风险也要摆我们一道,这是为什么?如果说这里面没人暗中捣鬼我是不信的,那么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打击我吗?我一个小姑娘能有能力威胁到谁?”
右腿跪着在点疼,把支点换到左腿接着道:“俗话说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既然有人成心使坏必定还会有下次,这次有表哥和樊少爷帮忙,下次呢?下次还会来这样的好运吗?”
闽老夫人和花彭崎一时无语。
花千月又分析道:“我思来想去这个人的目的只怕是觊觎咱家的秘方,这秘方大伯父想要,现在暗中也有人想像,我看只怕还不是一个,好呀,既然都想要,哪我就给啊,统统都给。不是想要么?给我拿银子来买,谁银子多卖给谁,让他们互相撕咬去。”眼里冒着寒光:“以为秘方卖给他们就是他们的了吗?做美梦呢,让他通通都给老子赚钱……”
闽老夫人和花嘉崎看着跪在地上高高昂着头的花千月,感觉浑身向外冒着寒气,仿佛看到一只毒蜘蛛坐在网中挥动着四肢等着那猎物自投罗网……
屋里一时间静静的没有一点响,闽老夫人甚至忘了让花千月起来。
“小姐,都搬来了……”荷露掀帘子闯了进来,看到屋里诡异的一幕忙刹住了话头。
闽老夫人这才警醒过来,示意王嬷嬷把花千月扶了起来。
花千月跪得有点长,腿脚麻一时没站稳,差点又跌坐在地上,信好兰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这才没有坐到地上。
花千月示意荷露把东西都搬进来,荷露点点头,带着外面的小丫环搬进来十多个小罐子。
花嘉崎认出这些罐子都是酒庄里花千月工作间多宝阁上的小罐子。
花千月吩咐荷露摆上二十多只碗,两只小罐的酒倒上两碗,顿时闽老夫人的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酒香。
花千月示意兰香凝珊给闽老夫人和花彭崎每种各一碗。
闽老夫人和花彭崎每碗尝了尝,现都不是自家酒的味道,闽老夫人盯着花千月抖着手不可致信道:“这些,这些都是你酿的新酒?
花嘉峻从十八岁就开始潜心研制酒方,十年时间才研制出这八款秘方,花千月短短半年时间新研制出了十多种方子?这,这让闽老夫人如何不激动?
花千月点点头道:“这是我用原来的秘方,有的在里面添加了新的材料,而有的又减少了几种材料。”指指闽老夫人面前的粉彩碗:“这碗什么也没加还是原来的酒药只是在开缸时间上略做了调整……”
花千月手从这些小罐子上一一摸了过去:“只要我愿意,过几年还能再卖一批。”吃吃的笑。
“所以”花千月整容道:“既然他们这么想要给他们就是了,还能让他们帮着哦赚钱,不过镇店之宝是不会卖的您放心。”
闽老夫人眼睛也亮了起来:“把方子高价卖给人家还让人家给你赚钱可能吗?”
花千月十分有把握道:“能,不过现在保秘,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到不是花千月不想说,而是后世的这些理念说了恐怕闽老夫人也不明白,还是以后等着看好了。
气氛轻松很多,花千月又投下一枚炸弹:“等方子卖出去后,我想搬到京城去。”
闽老夫人已经适应花千月的一惊一乍,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还有下文,花千月示意荷露拿起角落里一直未动的绿色小罐。
花千月亲自拿了两只细白瓷碗倒了两碗递到闽老夫人、花嘉崎手上。
闽老夫人看着碗里的液体不解其意。
花嘉崎毕竟是酒庄大掌柜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看着细白瓷碗里红红的液体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这可是葡萄酿?”
今天真是一日三惊,这会子葡萄酿都整出来了。
花嘉崎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当初闽老夫人让花千月掌管酒庄他是不乐意的,只是闽老夫人的决定他只能执行。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一次次的令他刮目相看,到如今已经是钦佩了。这葡萄酿只有胡人会酿,且因不太容易保存,运到大周国的数量是极少的,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滴酒如金。
“怎么样?”看着他们尝了口花千月问到
花嘉崎并未下咽,在口中细细品味着,半晌才道:“果香浓郁口感圆润芬芳,下咽之后唇齿留香。”
闽老夫人不懂这胡人的东西,撇撇嘴道:“这一口下去就得十几两,不好也得好啊。”
此言一出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
等众人停下来之后,花千月才道:“这是第二缸,第一缸早就被我们几个喝掉了,第一缸偏甜了些,这缸做了一定的调整,你们知道吗?葡萄酿的酿制周期只有我们酒庄里其它酒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相同的时间产量却大大提高。”
花千月看着花嘉崎道:“五叔应该知道这葡萄酿价格虽然高却不奈储存。”
花嘉崎点头道:“不错,否则也不会有点酒如金的说法了。”
“年前我给表姐去了封信,她给我回信说我们在画舫上消磨时间用的扑克牌如今已在京城勋贵中流行开来,所以我想我们搬去京城,京城勋贵是葡萄酿的主要消费人群,不必愁葡萄酿的储存问题,而且还能想办法把我们酒庄其它的酒推广出去打响名头,这样不必我们寻找客商,而是客商自动寻上门来。”
闽老夫人道:“你的想法是好,可是你想过沒有,酒庄怎么搬?还有那么多管事伙计怎么办?”
花千月笑道:“酒庄我没打算搬,我们搬去京城另开酒庄专酿葡萄酿,这里的酒庄交给五叔打理。”
计划听着不错,不知道实行是否如此简单。
闽老夫人沉吟道:“搬家可是大事,先容我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