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怎么了?”一听是店里的事情,我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来,都说钱财乃身外物。
“店里来了个老板,要卖一鎏金饰品给你。”石头这一说话,我就想马上回去胖揍他一顿,打得过打不过再说吧。
“石头,你跟我这么多年,上百万的东西经你的手都没慌过,今天一鎏金饰品你就给我打电话,还这么慌张?”对于石头我口气倒是没有多重,但是却带着一点不开心。
“不是,这老板说只有当面卖给你才行,而且他要价不高五十万。”石头这么一说,我更不开心了。
“当面卖给我,五十万的东西!你拿不了主吗,他若死活不卖让他滚蛋。”对石头我能说什么,只能把气撒在那个没见过的卖主身上。
“可是,那东西跟锦国有关联。”石头明显听出我语气里的不满,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一听差点没跳起来,锦国,一个我研究了五年的国度。
“我不认识那东西,总觉得这东西和你之前查的那锦国的一个标志很像。”石头见我很紧张,声音才敢恢复了点正常。
“别卖关子,快说跟什么标志有关。”我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拼命地想得到。这锦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出现在秦朝强盛时期的一个小国家,忽然崛起的小国家,又忽然陨落。我总觉得这个国度藏着许多神秘的东西,但是后代的资料少的可怜,我能查到的东西都零零散散,而且都是旁支没有一点作用。
“一个面具,大耳长目,尤其是眼睛的部分凸出得过分。”石头这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锦国那时候怎么会有鎏金的面具,不可能啊。”我虽然紧张那面具,但是还没有丧失理智,鎏金面具对于锦国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就是假货了?我等会就推掉这笔生意。”石头听我这么一说,小心地继续问我。
“不,不能推掉,关于锦国任何一丝线索我都不能丢掉。这么着,你马上联系卖家晚上八点我就到。”就算这东西是假的,我也一定要弄到手。
“好的,天命哥你放心吧。”
等我赶到店里,六点的模样,但是店里已经坐着一个穿着黄色马褂的老头。这老头不过一米六的模样,戴着一副小黑眼镜,八字胡,精瘦精瘦的,尤其两根手指尤其长,手指关节处长着很多老茧。
手指纤长有力,南爬子?我冷冷一笑,原来是来我店里销货的。
“敢问先生从哪座山上来?”我这话是黑话,买这种不干净的货我自然不怕,但是避讳一下还是需要的。
“南方有座山,但是我不是从山上走下来的,一路爬过来很辛苦。”这南爬子很明显告诉我他是南爬子。南爬子是干什么的?挖人祖坟倒斗的一派(倒斗就是盗墓的意思),南派的人一向注重寻龙点穴,他们倒出来的东西不多但是一向都是精品。
“手上有沙子还是海青?我这是盖大楼,少的不要。”沙子是从地里淘出来东西,至于海青则是从海里淘出来的,有些达官贵人怕自己死后不得安宁就将自己的墓安置在一艘大船上,入葬的时候将船凿沉,船有一层空气隔绝了水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整个墓室也能保存得玩好。盖大楼就是告诉他小东西不要拿出来耽误时间。
“沙子,不知道这斤两的沙子你盖房用不用?”南爬子说完就要将东西拿出来。
“玩了这么多年沙子,你还不懂这点规矩,里面请。”我一伸手,把南爬子请到里屋,示意石头准备好茶。
“莫要拐弯抹角了,这东西五十万,要就拿去。”这南爬子也是刚,一进屋就将怀里的一个包打开,用手把东西拿了出来。看得我一阵心疼,你这么乱摸什么好东西都会弄坏的。
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是鎏金的,果真和石头说的一样,一个鎏金面具,但是这面具的耳朵极大有点像象耳朵,一双眼睛向外凸起,看上去很别扭。但是,不用多看我就知道这东西一定和锦国有关,因为从来没有一副面具会像这样的,而这种面具在锦国里是用来祭祀的,对于我研究锦国有巨大的意义。
“老板也是狮子大张口,这东西一看就是鎏金的,值不了几个钱。虽然是旧货,但是你也知道没有什么名堂的东西卖不了几个钱。”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我也没有必要人家开口要多少我就给多少,而且这南爬子提前那么多就在店里等我,很明显他急等着这笔钱用。
“哼,我卖的是这东西值多少,而不是这东西的价值。”南爬子冷冷一笑,墨镜后的小眼睛盯着我,像是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表现过于想要这玩意。
可是当我伸手去接那面具的时候,那南爬子竟然一躲,看意思只有我给钱才能拿到手。但是这东西我不到手一样能看得清楚,我双眼一眯,这一次看得更真切,这东西泛着岁月的痕迹,不是做旧能做出来的。而且我随外公有一狗鼻子,这土里挖出来的东西都带特有的土腥味,这躲不了我的鼻子,就连南爬子身上那浓重的土腥味我也闻到了,这老家伙刚将东西倒出来没多久吧。
“呵呵,你说笑了,一个面具我是见有趣才打算吃下,既然你没有诚意的话,请吧。”这一招是最常见的,既然你不肯让我压价,那么我欲擒故纵一下你自然会就范。
“我南爬子不懂你们讲价还价的行道道,锦国这地方很多人想知道,不止你一个。”南爬子拍拍屁股,竟然扭头就要走,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唉,别急啊,咱们再聊聊。”这南爬子真的跟石头一样,油盐不进,气的牙痒痒。
“五十万,一句话给不给?”南爬子倒是不客气,伸手就要钱。
“给!”我看着南爬子的眼睛,知道我要多废话一句,这个家伙肯定扭头就走,那时候我哭爹喊娘已经没用了。
“最喜欢你这种痛快的主了。”南爬子干脆得狠,一把拿过我开出的支票,问了一句:“你们这里厕所在哪里?”
“出门右转。”我美滋滋地将那鎏金面具放在手上,就感觉不对劲。
“石头拦住那个老头。”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听见呼啸而来的警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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