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偖、青宣二人将君一初拦在住,“站住!妄罪殿乃我门重地,没有批准不得入内。”
君一初朝二人恭敬地一辑,“想必两位就是青偖、青宣两位师兄了,我是炼药峰弟子,不知主峰的王苗师姐可在里面?”
青偖、青宣见她不卑不亢地恭敬行礼,脸色好看了一些。
青偖道:“王师妹是在里面。不过她是为了雪灵兔一事找执法师兄主持公道,你是为了何事来此?”
君一初不卑不亢道:“禀告师兄,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我是顾芊芊的朋友,顾芊芊她尚未进入炼气期,法力低微,绝对不可能捕得到王师姐的雪灵兔,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求师兄让我进去和王师姐说清楚。”
“这……”青偖和青宣对视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青宣道:“执法师兄还没来,我们也不好放你进去,要不等执法师兄来了,你与他说明情况再进去吧。”
君一初急道:“那顾芊芊她不会有事吧?”
看她着急的样子,青宣微微一笑,“师妹放心,妄罪殿内不能随意伤人,有人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君一初定了定神,“那就好……”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向那二人问道:“不知执法师兄是……”
“是言弦易言师兄,言师兄为人正直坦荡,执法多年不徇私情,你大可放心。师妹怎么了……?”
“啊……没什么。”
怎么会是他?
君一初蹙了蹙好看的秀眉,感觉有些无奈。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想着尽量避开言弦易这个女主的忠犬,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君一初……虽然按照剧情,他和女主还没有相遇,可是他既然认识君一初,也就说不准他会不会也认识君舒痕。若是让君舒痕知道君一初没死,那就没完没了了。就是不知道白天的时候言弦易有没有认出自己来……
看了看黑透了的天空,君一初喃喃道:“言师兄还真是辛苦啊……”
青宣同感道:“可不是嘛。言师兄做事认真负责,自他担任执法师兄一职以来,只要有事,不论多晚他都会赶过来,实在是我们的楷模啊。”
君一初无语地看着那个瞬间变得崇拜无比,似乎都要带上星星眼般的青宣,“这样啊……”
“咳咳……”青偖突然低咳了一声,“参见执法师兄!”
青宣慌忙地转过身来行礼。
“参见执法师兄!”
君一初浑身僵硬。
深吸了一口气,君一初僵硬地转过身,把头压得低低的,“炼药峰弟子君一初,参见执法师兄。”
听到这个名字,言弦易惑人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嗯。”
君一初不安地抬起头,却一下子愣住了。
眉如修竹,斜飞入长鬓。
挺直的鼻梁,优雅贵气。
最让人难忘的,当是他那一双狭长美丽的眼睛,深邃地望不到边,眸子如黑墨石般,温和清澈的眼神,嘴角就算不带笑,也有着三分俊雅柔和。
黑发如瀑,墨染双肩。
薄唇轻抿,唇线优美。
想要逃开,却越发被他近乎完美的的五官和妖魅轻暖的气质所惑,君一初甩甩头,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清澈如镜的湖水里,独然卓立的莲,又如空中皎月,天上流云。
她知道,这个男人温文尔雅的背后却是不动声色的清傲威严,云淡风轻的浅笑下藏着的是无情狠厉。
这个男人就像带了妖性的青莲,让人为他的皎洁清雅痴迷,取人性命于无痕。
她看不出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是否认出了她,也听不清青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直到他让她随他一起进去,她便失神地走进了妄罪殿。
“一初,你怎么来了?”顾芊芊瞪大眼睛地看着她。
君一初上下打量着她,身上有好几道被鞭子打伤所留下来的血痕,一边脸也肿着,神色疲惫,说不出的狼狈。
君一初秀眉一拧,冷冷地看向王苗,“你伤她了。”
王苗冷哼了一声,看着君一初的眼神就像看一条狗,“怎么?她杀了我的灵宠,我还伤她不得了?!你又是哪里来的贱丫头,还没长大呢,就想帮她说话了?”
君一初敛起神,冷冷道:“王苗师姐,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你!小贱人还敢还嘴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罢,就向君一初抓去。
“够了。”清冽冰冷的声音响起。
王苗动作一顿,神色慌乱,连忙收回手,向言弦易跪下。
“是师妹失了分寸,请师兄责罚。”
君一初愣了愣,没想到这王苗这么容易就收了性子。
白皙修长的手指端着一个白玉杯,君一初神色复杂地看着安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言弦易。
虽说知道这个男人并非泛泛之辈,可是一言一行就能让那些嚣张的人心服口服、心生敬畏,可见他的手段。
言弦易淡然道:“言语不得体,有失长者之仪,罚你回去抄门训百遍,可有异议?”
“无异议。”王苗恭敬道。
“那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我。”
“是。莫约前日午间时分,我发现一向会在炼药峰吃草的雪灵兔不见了。我在炼药峰四处搜寻了一日都没有找到。今日下午,一个名叫陈语嫣的女弟子找到我,说是看到顾芊芊将雪灵兔捉去了。我急忙去找她,到她屋里时却看到她在…在煮兔肉……”说到这里,她竟呜咽地哭了起来。
言弦易看向君一初,“你呢,你可有反驳的?”
君一初将揣在怀里的锦帕掏了出来,呈给他,“还请言师兄看看这个。”她继续道:“这是在顾芊芊屋里发现的兔毛,以我看,这只是普通的灵兔,并非是雪灵兔的,还请言师兄鉴别一二。”
言弦易点点头,“的确只是普通灵兔的毛。”
“这…这……”王苗惊诧的看着言弦易,紧接着低下头,“是我心急之下没有细查,误抓了人,还望师兄责罚。”
“既已查明是你的失误,那就想顾芊芊师妹赔礼道歉,然后去后峰思过吧。”
“慢着。”眼看王苗就要起身离去,君一初看着言弦易道。“那王师姐伤人之罪又该如何?”
“阿初……”看着君一初还要找王苗算账,顾芊芊连忙拉住她的袖子。
君一初安抚地看了看顾芊芊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言弦易,眸中满是坚决。
言弦易眸光渐暗,如静寂的古潭般深邃得看不出情绪,好一会儿,他看着君一初道:“王苗未调查清楚事实,出手伤人,罚鞭刑三十,于后山思过三个月。如此,你说可好?”
君一初向言弦易单膝跪下,“执法师兄秉公严惩,君一初心服口服。”
言弦易敛了敛眸,淡淡道:“如此,便退下吧。”
王苗向言弦易施了礼,下去领刑。
君一初起身,扶起顾芊芊,“走吧。”
言弦易却突然出声,“君一初,你留一下。”
君一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