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悠悠的睁开眼时,只觉得头昏脑胀。(79小說更新快请搜索而且身下,也有一股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她很陌生,但又深知道是经历过了什么才有的。
拍了拍头,回想着昨晚的种种,紧紧的咬着‘唇’,好看的眉皱在一起。被子下,是光溜溜的身体。而下身‘床’单上的一抹红,让她情绪复杂的闭上了眼睛。
守了二十几年的完璧之身,她终于献了出去。这不是两情相悦,只是她一厢情愿,酒后‘乱’‘性’的杰作。昨晚,她是告白了吗?
是吧。她并没有全部忘记,反而记忆深刻。她‘吻’上了他的‘唇’,他推过,她看到了他眉宇间的抗拒与拒绝,可她自己扑了上去。
又一次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房间。这是他的卧室。不禁又疑‘惑’,明明是在酒吧,怎么会回到了他的家?还在他家里发生了关系?她是醉了,可他是清醒的呀。
难道……
她不敢想。在他保持清醒的情况下,他们做了。这是意味着他对她有情?不,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缠着他不放,所以才上了‘床’吧。可是心里,她更希望是他的情不自禁。至少可以说明,他对自己,有一丝情谊。
越想,越烦躁。用力的抓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摸’到了浴室。清洗着身子,脑子里去闪现出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拉开浴室‘门’,就看到肖太阳站在‘床’边,盯着‘床’单上的那抹红‘色’。她的心一慌,冲出去一把扯掉‘床’单,“你不用太当回事。”是的,不用当回事。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与他无关。
肖太阳看着她还湿漉漉的头发,长而弯弯的睫‘毛’带着雾气,一张漂亮的脸蛋微微有些红。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那样的决绝。
昨晚,她是热情的,也是痛苦的。他不知道她是否记得她说的话,但他永远记得她眼角流下的泪。冰冷了他的‘唇’,刺痛了他的心。他们都是同类人,上了没办法给回应的人。
昨晚,他是该推开她的。可是当她主动贴上来的时候,他像是着了魔,竟然忘记了,甚至沦陷了。他不知道那只是身体反应,还是他从内心里产生出异样的情愫。反正,他昨晚是沉沦了。
那不是,他很清楚。是同情吗?其实只是她在同情他而已。
“你……昨晚……”他半晌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蓉抬起眼皮,笑了笑,“你明天要参加薛老的追悼会,我现在去把原本明天的工作往后安排。”那笑容有多苦涩,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拿着‘床’单,从他身边走过。
“姜蓉!”肖太阳拉住了她的手。
姜蓉停下了脚步,心,突然停止了跳动。她摒住呼吸,四周都安静了。心跳,突然“咚”“咚”的跳动着,她很紧张。被他拉住的手心,在开始出汗。
肖太阳侧过脸,看着她,良久,他开了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试着去你……”
我想试着去你……
姜蓉此时的心,如同小鹿‘乱’撞,狂跳起来。她的鼻子酸酸的,眼角涩涩的。一眨眼,终于泪落了下来。她不怕他心里住着别的‘女’人,她也不怕他不自己。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愿意。
如今这一句话,在她心里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是‘激’动的,是欣喜的。她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在他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时,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肖太阳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已是伤痕累累,不愿有人为了他而痛彻心扉。
昨晚事毕之后,他一直在想。古媗不是他的,季茉自然也不会是他的。他也明白了,他给季茉的,对于季茉来说是负担,是困扰。既然如此,他何必不能让她自由一点,开心一点?
接受姜蓉,并非是因为。这对于姜蓉来说,是不公平的。或许,他是找了个替身去忘记季茉,又或许,他不想再陷入那段感情里无法自拔,恋恋不忘。
,是成全,是祝福!他都清楚,可是要做到,真的好难。
姜蓉扑进他的‘胸’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的‘床’单已经掉在地上,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只要他愿意试着自己,她一定努力让他真的上自己。
……
薛老的追悼会在古家祖宅举行。前去参加的人,都是华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还有政界的官员。
古家祖宅在离市区较远的一个小岛上,那一片岛,一树一木一‘花’一草,都是古家的。能上那个岛的人,皆是古家的生死之‘交’。而今天,因为古家最年长,最德高望重的薛老离去,不管是真心诚意,还是心怀不轨的人,都搭上了去古家的游轮。
季茉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装,‘胸’口别了一朵白‘花’。她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再流泪。晏熠跟她一样,也穿着黑‘色’的衣服,脸‘色’沉重而‘阴’冷。
哀乐响彻了古家的上空,偌大的黑白照片是薛老慈善温和的脸。古家众人都站在堂下,黑压压的一片,十分壮观。作为薛老养大的阿淮,昨晚不顾身上的伤还处于随时感染崩裂的情况下赶回了古家,给薛老守灵。
晏熠也是头一次上古家,以前都是在收集的情报里知道古家的样子,可真真实实的站在这里,带来的又是另一种震撼。这座岛,隔离了外界对古家的好奇心。也保持了古家对外的神秘感。如果古家真的要对付谁,这样庞大的家族,只要遗跺一跺‘腿’,恐怕对方都会不战而败。
也难怪池希文一定要得到古家,拥有古家,就等同于古代的藩王,拥有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市。
季茉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古家都知道这位跟大小姐古媗容貌相同的‘女’子,是姑‘奶’‘奶’古茉的‘女’儿。也是薛老生前最看好的继承人。
她缓缓走到薛老有灵堂前,跪下,叩头。
“古家也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你们迎接来宾的时候,就没有仔细核对身份吗?”一个凌厉威严的声音打破了季茉虔诚的祭拜。
季茉缓缓看向声音的来源。这个比起薛老要年轻一点,身体硬朗的老者正横眉竖眼的瞪着她。这是爷爷在世前,就一直站在古梅东那边的蒋老。他的身边,站着十几年没有见的古梅东和他的妻子阮仙华,还有古影苓。
对于这一家三口,她一直都有关注过。对于他们的信息来源及变化,都是来自自家的情报。时常有他们的照片落在她的手中,所以对于他们的长相变化,也没有什么大的触动。
古梅东看着这个‘女’子,她真的和小妹古茉不像。她眉宇间的冷冽却跟父亲有些相似。一直都想知道这个让‘女’儿小影愤恨的侄‘女’到底有什么事情,如今一见面,他似乎已经感觉到劲敌的气场。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蒋老指着季茉,声音十分洪亮。
确实有人上前,想要抓住季茉。季茉双眸一扫,那两人居然就不敢上前了。这眼神,怎么和死去的大小姐那么像呢?
季茉缓缓站起来,目光冷清,“薛老说我是不相干的人,那么请问,这三个人,跟古家有什么关系?”她扫了一眼古梅东三人。
古梅东眉心跳动,“我是你舅舅……”这话一说出来,他猛的闭上了嘴。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这不是明摆着证明了她的身份了吗?
季茉嗤笑一声,“听,他居然承认我是他的外甥‘女’呢。只是,我可不承认你是我的舅舅!”她语气骤然变冷,“我记得外公当年,可是把古梅东一家三口在家族族谱是上除了名的。你早已不是古家人!”
古梅东的脸‘色’一沉,古影苓也狠狠瞪着她。
“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子。”这时,阮仙华开了口,一双丹凤眼透着‘精’明‘阴’毒,“老爷子已经死了,没有了儿子,小媗也意外离开。偌大的古家,怎么也得找个名正言顺的人来继承。如今我们是受族人们同意才回来接管古家,比起你,至少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古家血统。你呢?呵,一个长得和小媗相似的人而已。谁知道你是不是古茉的‘女’儿?别跟我说什么鉴定报告,那种东西,也是可以造假的。”
季茉曾经听母亲说过,阮仙华其实才是最伯伯一家最厉害的人。她一直没有跟她正面较量过,如今一碰面,果然是牙尖嘴利。一开口,就让自己陷进了一个困局。
鉴定报告只有薛老和阿淮看过,还有晏家人知道。如今薛老一死,古家一大部分人都倒向了蒋老。那么,古家还有哪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会为她作证?就算是再做一次鉴定,恐怕也有人会咬定是造假。
想到薛老,季茉不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烧着冥币的阿淮。这种时候,阿淮不是该出来为她证明的吗?至少应该护着好吧。为何,他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争执?
“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小姑的‘女’儿。搞不好只是做了个整容手术,凭着跟堂姐相似的模样,想来霸占古家的财产。”古影苓也适时的配合着她母亲。
季茉是古茉‘女’儿这件事,古家人多数是听薛老说的。当时也有人去调查过,调查的结果跟薛老说的是一样的,所以,也没有人再怀疑什么。已经知道古家有一位表小姐。如今听古影苓这么一说,纷纷起了疑心。
现在什么事情都能造假,男人可以变成‘女’人,‘女’人可以成为男人。相似的容貌而已,还有那所谓的鉴定报告,万一也是有心人造假呢?
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薛老和蒋老一向不和。自从大小姐去世后,继承人的位置一直悬空。蒋老有心让池希文夫承妻位,但薛老不同意,说古家继承人的位置,血统必须正。最少,要带着古家的血统。好么,蒋老就让古梅东回来。与此同时,薛老也发现了季茉。
古梅东虽然有着古家的血统,但是被老家主除了名的,并不被家族认可。这一点上,两老又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这么拖拖拉拉的,谁也不认同谁。
就在以为两派的人会在六月十六这天上演一场夺继承位的大戏,没想到因为薛老的死,提前来临。
季茉收回了眼神,没有再去看阿淮。此时站在这里,除了晏熠一直在她身边,她算是孤立无援。古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不过,这也没有关系。薛老意外去世之时,她就知道,今天会是一场恶战。
逝者为大,本不该当着薛老的面来争得面红耳赤,但她也想让薛老知道,今天这场仗,到底谁会赢得漂亮,谁会输得彻底。
不知道是谁,突然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季茉的身边。季茉一愣,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清瘦的男子,不,只是男孩,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干净瘦小的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一双晶莹的眼睛,是难得的清澈。
她也没有客气,拿过椅子坐了上去。她的身后站了一大群黑衣人,乍一看,她就像是不可一世的‘女’王一样,俯视着苍生。
晏熠甘愿站在她的身后,眼里带着赞赏。她,只会越来越强大。今天,就是她睥睨天下的开始。
蒋老等人见她如此态度,不禁皱起了眉。他们在她的身上,真的看到了古媗的影子,甚至比古媗更为强势。她眉宇间透出的凌厉,让他们这些在古家几十年的老人都有些心虚。
“本来,我是打算好好听一听你们的说辞,再陪你们好好过一过招,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时间。薛老的死,是意外还是蓄意,我想有些人心知肚明。今天,不管是谁当家主,我一定要把那颗让古家‘混’‘乱’的老鼠屎给捡出来。”
她此时的作派,已然像是掌握了古家。这样的作风,定然会让人不爽。
阮仙华冷笑,“哎哟。这还真的摆起谱来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坐在这里?趁着大家伙还没有撵你之间,还是赶紧滚吧。”
古梅东一家认定了,如今没有了薛老,古家家主之位,非他古梅东莫属。
季茉的所作所为在他们里看来,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资格。这里除了我,谁比我更有资格?能力。呵,我若没有那个能力,今天敢踏上这座岛?”她肆意猖狂,傲慢狂妄。盛气凌人的态度,目空一切的语气,都让人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这种话,古家谁人敢说?一直默不作声的阿淮拿着冥币的手在火盆上方,也停顿了一下。
季茉的狂妄,那是因为她有那个资本。薛老还在的时候,她觉得她该以德服众。可是薛老的死,让她再一次知道雷霆手段才是真。这一次,不管面临着什么,她今天,必须拿下古家家主的位置。
扫了一圈全场,有一个该出现的人,却还没有出现。他不在,总是少了些趣味。
“好狂妄的口气!”蒋老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比起薛老的温和慈,更为‘阴’冷狡诈。
古梅东现在有蒋老撑腰,他自然不用过多开口。现在,他必须抓住蒋老,才能保全他家主的位置。
季茉微微抬眸,冰冷的眸子里印出蒋老的凌厉。她牵动着嘴角,“蒋老,外公在世的时候,对你可是委以重任。如今你这般明目张胆的背叛他,否决他的决定,你就不怕死后没脸去跟他老人家‘交’待吗?”
蒋老面‘色’一沉,他龇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季茉,“你这个不知所谓的野种,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现在,我就要替古家除了你这个祸害!”说着,他怒吼一声,“来人,把她拿下,丢进海里!”
“我看谁敢!”晏熠冷沉的声音响起,如狼般犀利的眼神,让在场蠢蠢‘欲’动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停下了动作。
蒋老平视着这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默默站在季茉身后的男人,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晏家小子,这是古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识相的,要么给我闭嘴,要么给我滚下岛。”
“你也知道这是家事。既然是家事,你还敢否认她的身份?”晏熠还击,“蒋老,我也是敬在你是长辈,才跟你客气。你若是对她不客气,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说季茉的狂妄让人心惊胆战,那么晏熠的威胁就能让人忍不住‘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随时随地,脑袋搬家。这个男人是带着戾气的,那种戾气,散发着死亡血腥的味道。
一下子,场面的气氛凝重起来。好似有一个大将他们包围住,处处透着危险。动一步,下一步可能就是死亡。而这种感觉,全都来自于这一男一‘女’。
古影苓见晏熠如此护着季茉,不禁心生妒忌。为何同是晏家儿子,晏辉就差那么多?不是什么差,只是给‘女’人的那种感觉,差太多。晏熠狂妄,却十分宠自己的‘女’人。‘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有个疼宠,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吗?
为什么季茉有,她却没有?
被晏熠呛声,蒋老气急攻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活了这么多年,这古家上下,甚至是外界的人,谁对他不是恭敬有加。这臭小子,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来,你们是对家主之位誓在必得了!”此时,一个温厚的声音穿过人群传来。
季茉看过去,此人正是姗姗来迟的池希文。他的脸‘色’不太好,镜片下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想必孟梓源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而今,又开始了家主之争。他怎么可能放松?
池希文的出现,让古梅东一家人又不禁硬气了许多。放眼看过去,这里有点身份的都在替他说话。其余不敢作声的,都是抱着谁赢效忠谁的态度。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季茉眸光微动,盯着池希文,“你有意见?”
池希文冷笑,“你有什么资格?”
“如果我没有资格,你就更没有资格!”她一如既往的狂妄。这一次,她必须踢池希文出局。
“呵,就算你是古茉姑姑的‘女’儿,你又有什么本事撑起古家?单靠你身后这个男人吗?你觉得够吗?”他要替阿源报仇。所以,他已经不管晏熠是谁,晏熠的背后又站着谁。哪怕陪了整个古家,他也要替阿源除掉这对狗男‘女’!
季茉冷笑一声,她突然站起来,盯着池希文,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冲着他勾起‘唇’角。那笑容,如同绽开的十分妖‘艳’的罂粟,致命的美。这个笑,让池希文想要远离她。但他没有动,镇定的站着,与她对视。
她突然又靠近一点,近得都快两人贴着面了。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甚至是心跳声。
“今天,我不止要拿下古家的家主之位。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了池希文的紧张,“我要让你滚出古家!”
说完这句话,她就笑笑的撤开了身子。退后了两步,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愤怒,甚至紧张,她的笑容就越来越大。
“现在,暂且放下古家家主之位之争的事情,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说。”不知怎么的,她已经掌握全场了。不管说什么,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连蒋老这样高傲的人,都忘记了反驳她发言。
池希文隐隐觉得,她现在要说的事情,跟他有关。不禁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言了?”
“池希文,如果没有古媗,你觉得你今天有资格让在这片属于古家的土地上吗?你别口口声声说什么资格。在场的人中,只有你最没有资格!”季茉暴发了。她咄咄‘逼’人,气势凌厉。
“我这里有一份录音,相信大家听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季茉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凌厉的注视着池希文的变化。
……“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池希文和古媗的关系?你跟古媗并不认识。不要告诉我,只因为你们长得像。”
“那你又为什么那么保护池希文?”……
这是那段她和孟梓源在君悦酒店天台上的对话,那天她知道孟梓源抱着同归于尽的心,便早做准备把这段话给录了下来。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有证据证明古媗的死和池希文有关。古家的人也会知道池家和古家的渊源,也知道父母的死并非意外。
……“你为他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吗?可是,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跟他在一起吗?你永远只有躲在他身后,不能让世人都知道他你。”
“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他就够了。我要的,不是名分。”……
这些话,池希文都没有听到过。
果然,这段录音一播完,所有人看池希文的眼神都变了。他竟然不知道阿源在那天把这些事都告诉了她,更不知道她居然录了下来,留了后招!他气,他怒!
古家所有人,包括那些来吊唁薛老的人都震惊了!原来,那个在他们面前装作专情为大小姐守一辈子的姑爷,的是男人。原来大小姐,上任家主及夫人的死,也并非意外。原来,池希文到古家,是早早预谋好的……
真相,永远都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孟梓源永远也想不到,他死前,并没有帮助到池希文,反而狠狠给他使了一个绊子。
“你现在还敢说,你古媗。你守着古家,只是为了古媗?池希文,我只想问你,当初你朝古媗的‘胸’口连开那三枪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她眼里的痛苦?你有没有看到她的不舍?你有没有想过,她……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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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忙si了,也冷s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