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我们的身边可只是带着你而已。。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季茉似笑非笑的看着越明。
越明吓得不轻,“大嫂,难道你在怀疑我?”
季茉不由轻笑出声,“瞧把你吓得。要是怀疑你,你觉得我跟晏熠还会坐在这里吗?”
越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大嫂,小弟的心脏不好,你可别再吓唬我了。”
“气氛不是有些紧张嘛,说个笑话来缓一缓。别介意哈!”
季茉从后面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确实,在她这个吓死人的玩笑里,晏熠都忍不住笑了。他身边的人,可都是签了‘生死约’的,如果他的人真的有人是出卖了他,那真的是该死。
眸光,不由得微微眯起来,掩藏着一丝冰冷的杀戮之意。
越明也是无语了。这种玩笑,他可不敢开。否则一不小心就被老大赏一颗枪子了。
沉默之后,季茉到是想起越明不是送那个‘女’人去医院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位小姐怎么样?”想起那个‘女’子,她眼里放出浓浓的兴趣。
越明平静的说:“送去医院后,只是‘腿’骨错了位,手肘有些擦伤而已。我本来想等着她‘弄’好送她出院的,但是她坚持说不用。很客气,很感谢。我走时,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他又有些不解,“大嫂,为什么你要突然去救那个‘女’人?”
他可没有忘记最开始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大嫂可是冷漠的走开的。但后来为什么又突然停下反悔去救那个‘女’子,他还真是想不明白。
季茉扬眉,“她叫什么名字?”
“林晓晓。”
“那就对了。”
越明皱起了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放亮了,“你是说,她是……”
季茉点头,“没错。所以,我让你送她。人家不惜用了苦‘肉’计,若是没有一场英雄救美,岂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大嫂……”越明没想到季茉这么喜欢打趣人,不禁有些无奈。
晏熠勾起‘唇’角,“你怎么知道的?”明明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她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以前太阳拿过她们姐妹俩的照片给我看过,那条手链,是一对。”简单的一句话,就解释了。
“原来如此。看来,有些人又在放大招了。”
不管是不是大招,他们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晓晓的戏还没有开始演上,沈萝绮这边又开始唱起了大戏。在吴坤被带走后的当天晚上,一大‘波’警察来到了晏家。
晏熠和季茉确实在晏家,还有晏辉也在。
这些警察都是第一次到晏家来,他们被晏家的气势恢弘给惊呆了,这就是真真正正的豪‘门’啊。一幢别墅的地盘,可当人家一个小小的乡镇面积了。进出戒备,比起警局还森严。
警察头头掩藏住心底的那份敬畏,他还算客气的对晏学锋说道:“晏先生,实在是抱歉打扰到您一家。但今天的事情,刻不容缓,还望见谅。”
这话,说的还算像模像样,就算确实被打扰了,也没法让人去追究。
晏学锋坐在那里,神‘色’平静,丝毫没有一点点情绪。他声音低沉,“杨队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杨队长是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被提为刑警队分队队长,很是不容易。他扫了一眼一旁漫不经心的晏熠,轻咳了一下,憨笑道:“才不久有一位‘女’士报案,说今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晏二少将她的儿子掳走,扬言要杀掉她儿子……”
“有证据吗?”晏学锋打断了杨队长的话,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却让杨队长哑了口。
杨队长不禁咽了咽喉咙,“这个……”说起来,除了沈萝绮的口头哭诉外,还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呵,没证据就胡‘乱’上家里来,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儿子就是任由谁一句控诉就该被抓么?杨队长,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呀?”林琳一听有人污蔑自己的儿子,立刻来了火。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晏太太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惹火了她,那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江市的晏家惹不起,那京城里的林家,可更惹不起呀。
这……杨队长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这时,一声温婉清脆的笑声响起。杨队长看过去,发出笑声的人正是那个坐在晏熠身边的娇媚‘女’子。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备受关注的季茉了。京城古家的家主候选人。同样也是沈家的养‘女’,沈萝绮的侄‘女’。
她的笑容,很妖媚,让人想看,却又不敢看。
“杨队长真是为了佳人‘操’碎了心呀。都不顾办案流程就来定罪,不知道这个队长之位,是不是坐久了?”季茉宛然一笑,那双眸子里‘洞’悉了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看向杨队人不禁有些心虚,眼神闪躲。
季茉见状,接着说:“我姑姑虽然年过四十,风韵尤存,也难怪杨队人英雄过不了美人关,这是正常的。但是相较于前途和为佳人出头这两个选择,我建议杨队长还是选择前者。毕竟,您也是有家室的人。再者说,也不止您一个英雄过不了我姑姑那道美人关。”
这话说完之后,杨队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身后的那些警员也不禁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的盯着前面带头,一向奉公守法,恪尽职守,忠厚老实的队长居然也逃不过那一关!真是让人有些失望心寒。
有人对季茉这翻话产生了惧意,也有人因为这翻话对季茉产生了别样的感觉。晏辉这是第一次,正式这个‘女’子。从一个不起眼的养‘女’,变成如今脍炙人口的话题人物,这个变化,不可谓不快
比起古影苓,她更有那个本事做古家的家主,也真正是一个称职的贤内助。
晏熠的眼角余光瞟到了晏辉眼里的占据之意,他不禁冷冷的扬起嘴角,紧紧握住季茉的手,拿在‘唇’上‘吻’了‘吻’。这个举动,恰巧落在晏辉的眼里,不禁眸光黯淡。
季茉疑‘惑’的看过去,见他正深情的看着自己,“你干嘛?”她小声的问。
“不干嘛呀。只是觉得我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有你在我身边。”
“无聊。”
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不是无聊是什么?
“呵,原来杨队长是为了一己‘私’‘欲’。如此冲动的队长,我真的怀疑警队的作风了。”一直没有说话晏辉也开了口,“我弟弟平日里虽然狂妄了些,但还不至于枉顾人命。你也别觉得我晏家人是好欺负的,今天这事,我想我有必要跟王局说一说。”
晏辉帮晏熠说话,这还是头一遭。所以,不止晏学锋惊呆了,林琳也不可思议。不禁在想,难道这孩子转了‘性’?
只有晏熠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过去,眼底的寒意,不言而喻。
一听要跟王局说这事,杨队长不禁有些慌了。他立刻道歉,“晏先生晏太太,大少爷二少爷,这件事是我没有做好,还请见谅。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这件事,我也没有听说过。”
“这话说的我怎么不爱听了?”季茉又‘插’话,“什么叫这件事是你没做好?什么事?你可得好好把话说清楚。不要以为是我们威胁欺负了你,我们可没有那个胆子。”
杨队长不禁想哭,怎么这个‘女’人这么难搞?他都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目前是我们没有做好,暂时误会了晏二少,我们会回去做自我检讨。如果我们找到证据,证实晏二少真的做出了草菅人命的事,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警员里最后面,一个五官端正,仪表堂堂的男警员说出了这番义愤填膺的话,让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这番话,季茉不禁多看了这个男警员两眼。一脸的正气,不畏强权的态度,很让人欣赏。
杨队长一听,忍不住轻斥道:“给我闭嘴!”
“很好。我很期待……5827339你的证据。”季茉的视线落在男警员‘胸’前的编号牌上,‘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媚‘惑’笑容。
警员对上季茉的眼睛,“我会的!”
等杨队长带着人离开之后,晏熠将头靠在季茉的身上,“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么好。”他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季茉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他却像一块狗皮膏‘药’般沾上就撕不掉了。这人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刚才这种时候,他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还真是淡定得很。
晏学锋却凝重的看着撒娇的儿子,“小熠,到底怎么回事?人是不是被你拿下了?这可是人命,你再怎么胡闹,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听晏学锋这么质问晏熠,季茉不禁在想,难道晏学锋夫妻也不知道晏熠煞神会的身份?这有点说不过去呀。难道他们就没有觉得晏熠过于狂妄了些吗?狂妄的,似乎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他们只是觉得他就是单纯的靠着他们的宠爱,林家的身份才这么嚣张的吗?
“爸,小熠怎么也不会做这种事的。顶多不过就是把人关几天就放了,怎么可能真的会杀人?他再不懂事,也知道舅舅那边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的。”
今晚,这是第二次晏辉替晏熠说话了。
晏熠瞅着晏辉,“原来,被大哥护着的感觉,也‘挺’好呀。”这话中的意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懂。
晏辉的反常,不禁让林琳晏学锋都觉得有些隐隐不安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晏熠说结束就结束,站起来牵起季茉的手,对他们扬起‘唇’角,“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两人走出他们的视线,晏熠的眼神就骤然冷下来。站在他身边的季茉也感觉到了他冷沉下来的气息,不禁有些疑‘惑’。刚刚还笑盈盈的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上了车,晏熠注视着季茉,“以后,不要跟晏辉单独见面。”
“嗯?”
“你没看到他刚才那种想吃了你的眼神吗?呵,他还真是敢想!”比起肖太阳刘晟什么的,他最反感的就是晏辉看季茉的眼神。虽然表面上晏辉从来都不争不吵不闹的,但是他很清楚,晏辉暗地里,努力想得到属于他的东西。
什么都可以让他算计去争去抢,但季茉绝对不行。
季茉皱眉,明白他有说什么后,不禁笑了起来。
“你还笑!”晏熠沉脸。
季茉立刻憋着笑,可是一看他那怒火中烧的眼神,她还是没有憋住,“你怎么这会儿这么没有自信了?难不成你觉得晏辉比你更有魅力还是觉得我的眼光那么差?”
听了这话,晏熠这才算是熄了心中的火。
“我不是没有自信,你的眼光自然也不差。只是怕他无所不用其极,想要算计你。不管怎么着,你不准跟他单独见面。”他霸道的‘交’待着。
季茉点头,“你不说,我也不会跟他单独见面的。况且,你觉得我有单独跟其他人见面的机会吗?”她瞥了他两眼。
自从上次出了那事,他是恨不得把她放在口袋里,走哪带哪。
“哼。”晏熠得意的扬起下颚,似乎并不觉得季茉的话里有对他举动的嫌弃。
“对了,你不觉得那个警员在针对你吗?”那个一脸正气的警员,季茉觉得很有趣。
晏熠懒懒的靠在她有肩膀上,“随他。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沈萝绮跟杨队长有一‘腿’的?”
季茉轻扬嘴角,“沈萝绮的那些风流事,只要想知道并不难。她还真是有本事,什么人都勾引。不过这也算是扩展人脉关系,不然人家怎么会连证据也没有,单凭她一面之词就敢上‘门’来抓人呢。”
“不管她叫谁来,都没有用。吴坤,必死!”晏熠说的很平淡,可言语中的态度,很坚硬。
季茉又想到那个问题,“就算是道上的人,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那么多人注目下把人掳走,还能堵住悠悠之口吧。”
“我就是那个明目张胆的人!”晏熠高傲的扬起下巴,‘露’出十分狂妄的笑容。
季茉见状,心中不禁一怔。这个世上,谁有那个权力随时处置一个人?谁又那么目无王法,一意孤行?季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若是生在古代,一定是个暴君。一个能将臣民制得服服帖帖的暴君。
“那,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
晏熠缓缓的闭上眼睛,“大概知道吧。只是都没有说破而已。有时候。不说破的好。”
是啊,不说破的好。有些时候,有些事,不一定要全盘都清楚,模糊一点,对谁都好。
……
“你小子,真是初来乍到,不怕惹事。”杨队长回到警局,就叫了那个最后出头的警员到办公室,把帽子往桌上一拍,急躁的拔‘弄’了头发,“魏俊凯,不要以为你是别人保来的,就这么嚣张。你可知道你今天到底是在对谁说话?啊?你又知不知道今天我们是在谁家?你小子这么狂妄,就不怕在江市待不下去了?”
魏俊凯,就是那个最后说要找到证据的警员。
他并没有因为杨队长大发脾气而胆怯,一双深沉的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杨队长,“队长,你不也因为一个‘女’人而冲动的去别人家,差点抓了人吗?”
杨队长被他这话气得更是火冒三丈。
“我对晏熠说的那番话,你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也可以把这当成是我想要建功表现。”他一点也不妥协。
“你小子……”
“队长,你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会怒发冲冠为红颜。”说完这句话,魏俊凯就甩‘门’走了出。
“……”杨队长手指着他,可是那扇‘门’给阻挡了,根本看不见。
魏俊凯开着那辆有些年份的小轿车,离开警局,过了三个红绿灯,车子终于停在了一幢民房下面。下了车的,他走着楼梯上了四楼。在一扇绣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俊凯,你回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里面房间传来。
魏俊凯闻着房间有一股子‘药’味,他打开灯,立刻走到厨房,看着提着一条‘腿’,一只脚一跳一跳的拿着锅铲来到厨房‘门’口的‘女’人,他皱起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林晓晓摇头,“没事,被车子撞了一下。”
魏俊凯一听被车撞了,这还得了。立刻拿下她手里的锅铲,一把将她公主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蹲下身子就去检查她的伤,看到膝盖那里有些红肿,还有些擦伤,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有没有找到肇事者?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没事。”林晓晓笑了笑。
魏俊凯看着她眼里的笑容,眉头紧蹙。两人相识十几年,他又怎么可能看不懂她眼神里的东西。
“你是故意的?”
林晓晓笑容一僵,她垂下了眉,再次扬起下巴的时候,眼里的笑容有些冷意,“你真的是最了解我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做?万一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没有万一。何况,事实证明,我不是很好吗?”林晓晓摊开手,一副轻松的模样。
没错,她今天被撞,就是故意而为之的。本来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季茉真的让人来救她,还送她去医院。一切,都在按照她所想的在发展。那个‘女’人,还是有一颗圣母白莲‘花’的心。
看着她这样子,魏俊凯很心痛。如果他有本事有能力去查的话,她就不会用这种危险的方式了。看到她‘腿’上的伤,他的眉头紧蹙不解,目光也越来越沉。
林晓晓看到他的自责,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俊凯,本来这件事就该我去做。你好好做你的警察,不要把这件事沾到你的身上。”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不值得你相信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晓晓,你相信我,不要再用自己的命去做赌注。不会太久的,我们一定会救出姐姐。也一定会把晏熠绳之以法!”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她去做一些可能危及‘性’命的事。他突然恨自己没有用,为什么要做一个有正义感的警察?如果他是个亡命之徒该有多好,就算救不回如沁姐,那至少可以替如沁姐报仇。也不会让晓晓这么伤心难过了。
林晓晓摇头,眼里‘蒙’上了一氤氲,“俊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等不及了。姐还活着,我必须去救她。我们是一母同胎,我们同一天出生,我们流着一样的血。这个世上,我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俊凯,我很后悔,后悔没有看好她。如果当初,她不进娱乐圈,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我们会跟普通‘女’人一样,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嫁一个好人,生一双孩子,过一辈子。”
可是,这样简单的愿望,都被那个叫晏熠的男人给毁了!
“晓晓,你听我说。今天我们就去了晏家,也见到了晏熠。他现在涉及一起绑架谋杀案,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们肯定是他做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那么大的势力,竟然让那些目睹事件发生的人都闭了嘴。”
魏俊凯觉得,晏熠并非传言中的那般只是个二世祖。他看似狂妄自大,嚣张跋扈,但他能感觉到他不同于一般纨绔子弟的气度。今晚他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神情之淡然,一副无关紧要,就算找到证据也无妨的样子,让他有些畏惧。
林晓晓并没有因为这个有可能让晏熠正法的案子而开心,她冷笑,“你不知道晏熠的舅舅,是京城的大BOSS吗?这种小案子,警局谁敢办他?就算有证据又何如,只怕你没有拿到手,就已经被销毁了。就算拿到手,你觉得有机会呈上去吗?”
魏俊凯哑然。是啊,晏熠是京城大BOSS的外甥,是林家唯一的后代,只要林凡跟下面‘交’待一句,谁还敢动晏熠?
可如果晏熠真的做了那件事,真的找到了证据,就算林凡压下来,他也只是京城的大BOSS。整个华国,又不是只有他最大。他的上面还有华国的国主,难不成,连国主也不敢处置晏熠吗?
他这么想的同时,也已经把问题说出来了。
林晓晓又是一声冷笑,眼里充满着无奈,“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姐姐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她。
“晓晓……”
“俊凯,这件事你不要管,你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她不能连累了他。
魏俊凯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女’人去做危险的事,而自己却躲起来呢?当然不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晓晓,给你信息的那个人,我觉得他对晏熠的事情了如指掌,还有对那个‘女’人的事。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帮忙呢?”
林晓晓摇头,“我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帮忙?而且,摆明了那人跟晏熠和季茉也有仇。我们,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当初,姐姐也是。想要摆脱棋子的命运,只有靠自己。”
她在开始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这一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魏俊凯都快疯了。比起林晓晓,他更多的‘妇’人之仁。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坚定的眼神,他很心痛。做为一个男人,他竟然没有能力好好保护自己的‘女’人。咬了咬牙,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面是自己的信仰,一面是自己的‘女’人。他哪一边都不能丢,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衡量。这座天秤,他摆不平。
……
“妈……妈……您救救您的孙儿吧。坤儿是我的心头‘肉’,我唯一的孩子,他要是没了,我还怎么活呀!妈……您就帮帮我吧。”沈萝绮这两天都在求人,可是没有人能帮她。她不死心的又来找老太太,希望她可以用她的人脉来救坤儿。
沈老太太因为吴坤的事气得不轻,她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季茉那个小贱人,居然真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只是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就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了。
那事发生后,儿子回来跟她说过原委,也知道季茉有心认沈家,不过可能代价就是要把吴坤‘交’出去让季茉息怒。作为老狐狸沈宏君的母亲,沈老太太自然也懂得取舍。说白了,吴坤只是自己的外孙而已,姓吴。而且也没什么本事,比起现在如日中天的季茉,他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看到自己的‘女’儿泪流满面的来求她这个母亲,她怎么也不会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吧。不免太有些不近人情了,可又不能不表态,否则又得让‘女’儿心寒。
“妈,那可是您唯一的亲外孙呀。您就帮帮我吧……”这几天为了救儿子,她没少托关系。哪怕是以前只保持着*关系的情人,她也厚着脸皮去求人。可是,没有人一个人肯帮她这个忙。
沈老太太依旧气愤难平,她最终皱着眉,“萝绮啊,不是妈不帮你,可你也知道,妈这些年来,都没什么人际关系,你让妈怎么帮啊?”她无奈又难过的看着消瘦憔悴的沈萝绮。
沈萝绮咬着干裂的‘唇’,“不,妈,您一定有办法的。”以前,沈老太太怎么也算得上是江市的‘女’强人,做事都是铁腕。若说锦江是沈宏君创的,不如说是沈老太太在背后扶持的。一个寡‘妇’,没有人际关系,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在的成就?
她不知道,沈老太太年轻时确实有些‘交’际,但是后来因为她自‘私’自利的‘性’格,让许多人都跟她断了合作关系,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把曾经的公司卖掉,全部用来支持儿子做锦江。自己从中筹谋计划,不用跟以前得罪过的人有正面‘交’往,统统由沈宏君出面,她也算是少了一些事。
沈宏君为人处事比较圆滑,虽然经商手段还有些欠佳,但在沈老太太的教导下,也在江市有了一席立足之地。沈宏君的名字,也让许多人都记在心上。
沈萝绮不知道,就算沈老太太还有那些关系,她也不会帮她的。如果能用一个外孙来换回沈家日后的灿烂辉煌,她觉得值!
“‘奶’‘奶’,我们来接您去吃饭。”一个清亮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客厅里沉重压抑的气氛。
季茉和晏熠一起进了沈家,话音落下,就看到沈萝绮那张老了十几岁的脸。脸上还挂着泪水,她跪在沈老太太的面前,很凄惨的样子。
沈老太太看到季茉一惊,她哪里知道季茉居然会来,还这么热情的叫着自己。不禁低头看了一眼‘女’儿,果然沈萝绮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又指着季茉,“妈,什么时候……您跟这个您口中的小贱人这么慈孝了?”
“没……没有啊……”沈老太太有些结巴心‘乱’又心虚,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亲‘女’儿呐。一时,不敢去看沈萝绮的眼睛。
季茉像是没有听到沈萝绮的话,她优雅的走过来,“哟,姑姑这是在干嘛呢?做错了事在跟‘奶’‘奶’忏悔吗?”她走到沈老太太的身侧,很孝顺的从旁拿起外套给她披上,“‘奶’‘奶’,今儿天气虽然好,但外面还是风大。爸已经在怿思等着了,我跟晏熠特意来接您的。既然姑姑也在,要不一起去?”
沈老太太还是不敢看沈萝绮,她心里打着鼓,此时真希望自己是个透明人。又希望自己眼聋耳瞎,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可又哪能真的如她的愿呢。
“呵……我懂了。妈,我懂了。您这是弃了您的亲外孙,要认这个家财万贯的孙‘女’了吧。呵,我真傻!沈宏君敢在那个时候出卖了坤儿,您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坤儿去得罪她呢?”
沈萝绮哭痛流涕,很是绝望失望的盯着沈老太太。沈老太太也是心有不忍,她看了一眼季茉,本想开口替坤儿说一句话。可是一对上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话到了喉咙,生生的咽了下去。
儿子说过,现在沈家只能依靠季茉了。只要有季茉在,沈家欠的钱,那都不是事儿。沈家想要从江市搬到京城,那也不是事儿。可如果要跟季茉对着干的话,运气好一点,可能会隐姓埋名,过着随时有可能被人追杀的日子。运气不好的话,恐怕都没办法过今年的除夕了。
权衡之下,她自然是想活久一点。轻轻的叹息一声,“萝绮啊,坤儿跟小茉怎么说也是表兄妹,他怎么可以去杀自己的表妹呢?不是妈不帮你,只是这一次,坤儿做的太过绝情了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说呢。再者说,坤儿现在惹的也不是小茉,是晏二少呀。如果是小茉的话,她再怎么着也会看着同是一家人的面上,不会为难坤儿呀。”
沈老太太这番话说的算是真诚,但也免不了有讨好季茉的意思。谁都知道,季茉和吴坤之间的恩怨,总会有个了结的。只是这一次,晏二少在其中成了一个撇开季茉正面和沈家起冲突的挡箭牌罢了。
沈萝绮冷笑的坐在地上,早已经没有贵‘妇’之态,“妈,您不用再说了。您好好去享您的晚福吧,是坤儿命不好。他没有亲爹,也没有爷爷‘奶’‘奶’疼爱。只怪,他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好的后台,不能给沈家衣食无忧,平步青云的路。”
这话,让沈老太太的心更是一揪。说起来,季茉只是一个半路出来的孙‘女’,以前根本没有什么能耐。相对于对吴坤的疼爱,那要虽她抱着呵护长大的。如今,要不是为了沈家,她又怎么可能舍弃了亲外孙呢。
都是因为钱啊。
季茉推着沈老太太的轮椅,缓缓的从沈萝绮的身边走过。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绝望的样子,季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季茉,你就不怕晚上睡觉做噩梦吗?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沈萝绮,虽然嘴尖酸刻薄了点,但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哪怕以前对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偶尔对你打骂了,可也从来没有要害过你‘性’命。你就这么容不下人吗?”
刚把沈老太太推到‘门’口,沈萝绮这番话落进了季茉的耳朵里。这些话,算得上是‘摸’着良心说的话。或许,人到了绝望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话好藏着揶着了。而此时,晴朗的天,竟然下起了雨。
季茉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看着沈萝绮,“噩梦?我在沈家的这些年,你觉得比起做噩梦来说,哪个更会让人觉得害怕?至于报应。呵,我等着。”
沈萝绮哪知她竟然如此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她现在才知道,这个‘女’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他们指着鼻子骂的软弱‘女’子了。这一次,她是真的绝望了。
季茉再次转过身去推沈老太太,留下的沈萝绮,竟然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离开的人,那般的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晏熠站在外面,看着季茉推着脸‘色’不太好的沈老太太出来,示意越明去推沈老太太。
越明拿着伞走过去接替了季茉的活,沈老太太这才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和季茉约着一起去吃饭呀。
“小茉,你跟你爸约好了吗?怎么他没有跟我说?”刚才要不是想急着撇清沈萝绮,不给儿子添麻烦,她哪能这么疏忽就任由季茉推出来了。
晏熠也拿着伞撑在季茉的头顶,季茉笑容甜甜看着沈老太太,“‘奶’‘奶’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俏皮的嘟着嘴,对越明说:“我们走吧。”
说着,也不管沈老太太是什么脸‘色’,她就转过身,走向车子。越明也真的拿着伞走了,留下沈老太太在雨中。这个时候的雨,还不算很大,但很密。
看着他们都上了车,沈老太太急了,伸手去叫他们,“哎……小茉……”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开动了。
沈老太太这个时候才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她得赶紧回去打电话给儿子说。可是,她被季茉推下了阶梯,现在,她要进屋,哪能那么容易。
雨,越下越大。沈老太太吃力的转动着轮椅,她大声的叫着沈萝绮,可是根本没有人回应。自从欠了ES的债后,沈宏君为了省钱,就把佣人给解雇了。唯一一个在家照顾老太太的保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要上一步台阶,很难。一不小心,整个人栽在地上,脸朝地面,磕得老太太惨叫一声。再次抬起脸时,额头流下的血‘混’着雨水滴在地上。她哭叫着,回应她的,只有无情的雨声。
根本没有离去的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拐角处,季茉冷冷的看着那个在雨里挣扎着爬的老太太,没有一点点动容。不是她绝情,这个世界,不允许她动一点恻隐之心。
“走吧。”
车子,这才消失在雨天里。
回到豪都,季茉脱掉外套,将自己抛进了沙发里,窝在里面略显烦躁的‘揉’了‘揉’头。
晏熠替她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怎么了?”
接过茶杯,轻泯了一口,“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份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本‘性’有这么多善良之心,还是真正的季茉内心有这么善良,对于一个老者,她这样做,回想起来,似乎有些不忍心。
晏熠听后,没想到她是在想这件事。看到她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以为她已经做到冷血无情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可见她的本‘性’是真正的善良的。
“当然,我做了这么多事,善良这种东西,跟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了。该死,我怎么会突然起了这样的念头。”季茉放下茶,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打开后倒进杯子里,仰头一饮而尽。
晏熠没有阻拦她。其实,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可以有善良这种东西的。因为他们的人生,不需要样美好的词。善良于他们而言,是致使的。
“或许,那是所谓的血缘在作怪。但你要记得,人敬一尺,还人一丈。”
季茉看了他一眼,心情竟然也没有那么压抑了。是啊,她和沈家,除了那所谓的血缘之外,还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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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晚安呢,还是早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