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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就算死,我们也无悔(1 / 1)

121、

让自己的孩子活不过十八岁,比起生不出孩子更为毒。

季茉万万没想到林如沁的心理已经扭曲着这样了,她再平静的心在这一刻也有些暴躁了。虽然不相信誓言,但关系到自己的子孙后代,她再不‘迷’信,也不敢轻易发誓。这个世上,有太多未知的事情会发生。她死而重生,这件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

她是绝对不能拿这件事来做赌注着。

林如沁微微扬起下颚,冷眼等着季茉发誓,只要她敢发毒誓,她就相信她真的不爱晏熠。

就在她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她的手机划破了这沉重的气氛。瞥了一眼季茉,她拿起手机,微微的扬了扬眉,接听。

“林如沁,你把季茉带到哪里去了?马上把人带来给我!”电话那头,是池希文压抑着怒气的低沉嗓音。即便刻意压低了声音,在这么静谧的且凝重的气氛里,也听得十分清楚。

林如沁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一下子恢复了之前的优雅,刚才那个扭曲变态的人,似乎不是她。她拿着手机站在‘阴’冷‘潮’湿,散发着恶臭的地方,也能清新脱俗,如出谷幽兰。

“池希文,是你是先食言的。你想害晏熠,你想杀他!你想要季茉,我偏不给你。呵,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合作关系!”

“你冷静点!我没有要杀晏熠!你告诉我,季茉在哪里?你把季茉给我,条件随便你开!”池希文也是放了大招。只可惜,如果林如沁是个正常人,那或许还好商量,可偏偏她是个有病的人,还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他所能开的条件,对于她来说,都没有用。

果然,林如沁轻笑出声,如同银铃般,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又格外显得诡异,“你这么紧张季茉,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不对,你能杀了古媗,你怎么可能爱季茉呢。啧啧……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季茉?”

疯子,绝对的疯子!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见面我就告诉你!”池希文努力平复着心情,想先稳往林如沁。

林如沁又怎么会是个蠢的呢,她拒绝,“我说过,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你想找到她,有本事自己来找呀。找到了,就是你的。”说完之后,她就结束了通话。

她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她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季茉,“啧,你说,池希文真的会来找你吗?这样吧,咱们玩一个游戏,如果池希文找到了你,那你就是她的,不管以后他怎么对你,都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他找不到你,嗯……那你就在这里,算是有一个葬身之地吧。你看怎么样?”

她像是在说“今天我们吃面条吧,怎么样”,那样的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有觉得她这是在害人‘性’命。

季茉微微咬了一下‘唇’,如果池希文真的找到她,她恐怕真的没有再逃出的机会。不过,在林如沁的手里,只会被她折磨至死。所以,在等池希文找到之前,晏熠要是先来了,她还有一线生的希望。

变态的人,她没有办法‘摸’清她的秉‘性’,她随时都在变化,心情也随时都在浮动。她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晏熠,晏熠……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林如沁没有生气,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全身冻得青紫,皱起了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这个举动,更加让季茉模棱两可。

“不管你爱不爱晏熠,但你的眼光跟我一样,都觉得晏熠是这个世上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咱们俩好歹也算是姐妹,我是不会让你冻死的。反正晏熠是找不到这里的。要我说,能先找到你的人应该是池希文。”她嘻嘻一笑,像个孩子一样,“我一会儿会告诉他的。如果你死在他的手上,那晏熠不会怪我。你说对吧!”

她拍拍手站起来,对程浩说:“浩浩,我们走。”不给季茉任何说话的机会和反应的时间,她就真的带着程浩走了。

季茉看着身上的衣服,真是哭笑不得。那个‘女’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算是放过她了?任由她自生自灭?不,她说了她会通知池希文的。

她一定不能落在池希文的手里!绝对不能!

又一次环视着四周,希望可以找到什么东西割开绳子。油灯忽暗忽明,季茉的目光落在了那盏油灯上。想要撑起来,可是全身已经冻得麻木僵硬。她咬着牙,挪动着‘臀’部,慢慢的弯屈膝盖,先跪起来,再猛的跳立。

长时间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又冷又冻,她一跳,脚底像有千万根针扎进了进去,一痛,又跌在了地方。不能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她需要保持力量。又一次跳起来,这一次,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光滑的背贴在冰冷‘潮’湿的墙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浪’费,盯着那盏油灯,她一步步向前跳,原本两米远的距离,她跳了好久。

总算是到了桌子边上,还好桌子并不是很高,她背过身,扭头看紧灯着油灯,将手伸了过去。因为感觉不到距离,几次,火烧在了她的手上。她咬着牙,皱着眉,又一次把手放在油灯下,火,终于烧到了绳子上,可是那种被烧伤的灼热感,也侵蚀着她的肌肤。

忍着痛,听着绳子滋滋的在一点点燃烧,算着时间,她撤开了手,用力的扭动。此时根本已经没有时间去感受那皮肤被烧坏的痛意,哪怕绳子磨得皮都破了,她也不敢停一下。

终于,在她最后用力一绷之后,绳子终于断了。

看着手腕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她咬着牙,马不停蹄的解开脚上的绳子。披起林如沁临走前丢给她的衣服,光着赤脚,跑到‘门’口处,她拉‘门’,但‘门’从外面锁住了。

她不死心,又是猛的又拉又摇,手上的血因为她的大弧度动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地上。没想到,‘门’竟然开了。许是林如沁觉得季茉一定跑不掉,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吧。

打开‘门’,外面一股冷风夹着让人作呕的恶心味迎面而来。脚底下就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准确的说,她所处的地下室,就在垃圾堆之中。如果不是这里有一扇小‘门’,恐怕没人会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地下室。

此时天空只有少许星星,但依旧没有照明这条路,面前漆黑一片。借着少许星光反‘射’到地面上一些白‘色’东西上,她光着脚踩在垃圾上,朝前面走去。

几次,她的脚底都被什么硬物扎进去,她提起脚一‘摸’,不是玻璃渣,就是一些尖锐的东西。痛和冷再强烈,也比不过她想逃离的心。

刚走出垃圾堆,便看到远远的一束光若隐若现的在前方。季茉心中一怔,她立刻蹲下身子,往垃圾堆的另一边走去,躲在了一个大垃圾袋子后。

她心很‘乱’,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是池希文吗?还是晏熠?她咬着‘唇’,看着那束车灯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垃圾堆前面不远处。她紧张的望着车子,揪着心等着车里下来的人。

可是看清了下来的人,她仿佛刚浮出了水面,眼看就要抓住前面的稻草,可是又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又跌进了水里。

池希文下了车,皱着眉头看着这里。林如沁这个该死的疯子!他手一挥,跟着他来的几个男人拿着手电便开始走向季茉刚走出来的那扇‘门’。

“老板,里面没有人。”很快,那几个男人就出来了,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烧断掉的绳子,“绳子上还有一点热度,‘门’口那里有一点血迹,还没有干,相信人是才离开这里的。”

池希文拿过那条绳子,放在手里捏了捏,抬起那双锐利的眸子,看了看四周,“我们刚从那边过来的,根本没有看到有人。她,应该还在这里。立刻围着垃圾堆找!”

季茉的心一紧。该死的!她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她不敢动,一动就更容易被他们发现。她只要祈求老天,不要让那些人发现这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拿着手电朝她这里走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紧紧的拽着手。

千钧一发之际,远远的三辆越野车呼啸而来,让季茉都闻到了尘土的味道。车子的灯光打过来,将所有人,包括所有红红绿绿的垃圾也尽收眼底之下。三辆车一字排开,将池希文的小轿车给围在了中间。

这时,车子里跳下一个‘挺’拔的男人。季茉看着那人,‘激’动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受了那么多罪,她也没有想哭,可是一看到他,委屈难过,哪怕是一直觉得麻木的痛,也有了感觉,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大半夜的,池先生不睡觉,跑了一百分里到垃圾堆里来,是来看苍蝇的吗?”晏熠冷着一张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池希文没想到他前脚到,晏熠就立刻跟过来了,“你跟踪我?”

“你有意见?”晏熠冷声,十分狂妄的盯着他。

池希文气结,他接到林如沁的电话之后,特意让人注意了周围有没有人跟踪,为了避免意外,他还‘弄’了好几台一样的车,车里坐着跟他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分开走,没想到晏熠居然还能找到他。

晏熠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条被烧断一部分,又被硬扯一部分的绳子,心一下子紧缩起来,目光如此黑夜里的狼王,那样的‘阴’森而危险。

他冷冷的注视着池希文,手一挥,“找!”

“熠……我在这里……”季茉缓缓的从垃圾堆里站出来,声音有些虚弱。

晏熠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转过身一眼就看到那个站在黑‘色’大塑料袋旁边,身上只穿了一件陌生的外套,头发凌‘乱’,一边脸微微红肿,另一边脸冻得煞白。

他飞奔过去,一把将整个放松下来而摇摇‘欲’坠的‘女’人接住,搂在怀里。

“茉……茉,对不起,是我还迟了。茉……”晏熠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腕血‘肉’模糊,心痛得如千万只利箭‘射’穿。

季茉摇头,‘抽’出手‘摸’着他的脸,虚弱一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也没有力气再睁着眼睛,她想休息。

她好冷,好痛,整个身子一会儿像在冰天雪地里泡着,一会儿又像是在烈焰里焚烧着。她全身的每一处,很一根神经都好痛,痛得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又被‘抽’离了一样。黑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在挣扎,她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拿回自己的一切,她不能就这样沉沦下去。

突然,一个温柔又有些焦急的声音在呼唤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叫着“茉……茉……”

茉是谁?是在叫她吗?叫她的人又是谁?为何那样的深情担忧?她有些好奇,她想睁眼看一看。

“茉……你醒醒……茉……”

声音越来越大,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微光。慢慢的,一点点放大。原本的黑暗慢慢的开始散去,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她有些不太适应。她想睁开眼睛看,但太刺眼了,她又一下的闭上了。

晏熠看到她的眼皮在动,明明要睁开眼睛了,可是她又突然的闭上了。他抓狂似的拽着洛邦的衣领,“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天了,还没有醒来!你说!你说!为什么?”

洛邦被他揪着领子憋得脸通红,他现在不敢惹怒这个男人,只能轻声安抚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你要是救不了他,我马上就嘣了你!救不了人,留着也用!”他一把推开洛邦,凶神恶煞的威胁着。

洛邦知道他这几天心情‘波’动大,也没有跟他一般见识。他走到季茉的病‘床’前,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检查了各项指标,都正常没问题啊,怎么就是不醒来呢?

“我的姑‘奶’‘奶’呀,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被人一枪爆了头了。”洛邦小声的嘀咕着,哭丧着脸。他倒是没有怕晏熠真的会一枪打爆他的头,只是这三天下来,他也心疼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想起他那晚抱着全身痛得青紫,手脚脸都是伤,奄奄一息的季茉回来时,他那晚的杀气是最重的,似乎只要谁惹到了他,他就会让谁下地狱。如果不是要守着季茉,要给她擦身上的伤口时,他绝对已经开始报复那些要害季茉的人了。

三天的时间,他如同一只随时会发狂发疯‘乱’咬人的恶狼,又不得不压抑着自己。他一步也不离开季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床’边,睁着眼睛,不敢闭上一下。通红的眼睛,满脸的胡渣,他早就不是那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他只是一个为心爱的人茶饭不思,不敢松懈的深情男子。

季茉听到了那咆哮愤怒的声音,是为了她吗?谁为了她会发那么大的火气呢?是晏熠吧。对了,晏熠!

她爱着的那个男人,那个爱着她的男人。她记得,她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是倒在他的怀里。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晏熠,晏熠……熠……他一定很紧张自己,很着急了。她不能让他难过,不能让他伤心,她想见他。

“熠……熠……”忍住强烈的光线,她努力的在睁开眼睛。

“噢上帝,熠,她在叫你,她在叫你!醒了醒了!”洛邦‘激’动欣喜的叫起来。

晏熠也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呼喊,以为又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一听洛邦在叫他,他立刻跑过来,一把推开洛邦。洛邦完全没有防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噢no……屁股开‘花’了……”洛邦‘摸’着自己的屁股,呲牙咧嘴的嘟哝道:“有异‘性’没人‘性’……”

晏熠才不管洛邦在说什么呢。他‘激’动兴奋的看着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他笑的‘女’人。这一刻,从未流过泪的男人,热泪涌出了眼眶。他俯着身子,一手紧握着她的手,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想说什么,可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有身体在颤抖。

季茉缓缓抬起手,抚上他的脸,触‘摸’到那还带着温热的泪,‘露’出一个虚弱又心疼的笑容,“你怎么哭了呢?”

晏熠拿下她抚在脸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用力的‘吻’着,怎么哭了呢?三天来,他不敢落泪。他要坚强,一定要等着她醒过来。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上天是眷顾他的,没舍得把她从身边带走。

他落泪,是因为她还在他身边!

“茉,对不起。”他觉得自己好没用,保护不了她,一再的让她陷入危机之中。做为一个爱他的男人,他真的好失败。

季茉轻轻的摇头,“傻瓜,不怪你。”不是他的错,是她自己。是她太大意,是她要做假好人烂好心。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看着他憔悴不堪的脸,心也痛了。从来都是那么臭美的人,怎么可以这么邋遢?都是为了她,一个堂堂煞神会会长,变成了这副模样。如果那些成员看到自己的老大这般,恐怕会颠覆了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吧。

季茉醒来后,除了手腕上的烧上和勒伤,还有脚底下被利物扎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口。因为身体在那样的情况下冻了将近五个小时,血液不通,身体又吸了些寒气,所以整体恢复的有些慢,好在没有什么大碍。虽然已经开‘春’了,但那是晚上,如果再冻上几个小时的话,后果恐怕真的不堪设想。

为了让她能舒适的好好休息调养,晏熠把她接回了山上。在那里,保护设施都是极安全的,环境好,空气好,适合养病。

季茉出院的时候,肖太阳和姜蓉都来了。他们知道季茉出事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本来想进来看看她,可是病房外站了两尊大神,根本没有办法进去。知道晏熠在里面守着她,他们再不放心,也不得不放心下来。

之后的几天,他们每天依旧来,可晏熠还是不准他们探望。这一点,让肖太阳很生气了。总算是在出院的时候,他来巧了碰上了,不然又不知道晏熠会把她藏多久。

“晏熠,你这是在禁锢她!”肖太阳一见晏熠,就恨不得挥拳打他。谁叫他们一刚到,就听到晏熠说季茉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季茉慢慢在恢复,晏熠自然也恢复了他往日那嚣张狂傲的一面,“你这是在嫉妒!”

“你……”

“哼。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吗?”晏熠冷哼,“你的好师妹,是她下的毒手!”

肖太阳一惊,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想到季茉出事跟如沁有关系,如沁又可能会对季茉下手呢?对了,如沁爱着晏熠!

他猛的抬起眼睛,咬牙切齿的吼着,“如沁是我的好师妹,可你想过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那个让她变了一个样的罪魁祸首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当初玩‘弄’了她,害她没有了孩子,她会变成这样吗?”

“我说过,我没有碰过她,她怀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晏熠说完这话后,肖太阳就一个拳头砸了过来。晏熠本来可以躲的,但是他没有躲。那一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脸上。

季茉一惊,担心的看着晏熠。晏熠没事的顶了顶腮帮子,用手背潇洒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肖太阳,“这一拳,并不是为了那个什么林如沁而受的,只是为了茉。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罪。你作为她的朋友,我可以让你发泄一次。但是,林如沁,我是绝对不会放过!”

他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唯一后悔的是没有保护好季茉,说好要随时在她身边的,他没有做到。这一拳,应该有人来打。

肖太阳本来打那一拳过去,就是为了让他能回击,这样,他才有机会跟他大打一架,不管是为了季茉还是为了如沁,他都想狠狠的教训他一回。

可是这个男人,却硬生生的挨了那一拳,让他一下子没有话可说。

季茉看了一眼肖太阳,淡淡的说:“太阳,如果林如沁当年心里没有怀着小心思,没有想着攀龙附凤,没有做嫁入豪‘门’的梦,或许她的星途一片光明,畅通无阻。‘女’人如果自爱,如果脚踏实地,她走的弯道或者是错路,也会少许多。有些事情并非我们所看到的那般简单,不要因为她的遭遇可怜,就忽视掉一些其他因素,而盲目的同情。”

肖太阳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他听着季茉那淡淡的语气,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很落寞。

“不管林如沁当年遭遇了什么,那都是她自找的。如同我一样,哪怕那一晚我死在她的手上,那也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我们都有共同点,那就是活下来了,拥有自己的实力之后,我们可以报复当日残忍对待我们的人。那个时候,就只是成王败寇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也不会放过林如沁的。人的世界,也跟动物的世界是一样的。如安分点,可以平平淡淡的活下去,到该死亡的时候死亡。如果不安分,那就是弱‘肉’强食,强大的人要你死,你就得死。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她说的很淡,眼神也很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毋庸置疑。她要做的事,是绝对会做的。

姜蓉从来不知道季茉会有这样的一面,明明很随和,却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她看着晏熠抱着季茉朝那辆房车走去时,她才惊醒过来,季茉不是季茉,那个灵魂只是住进了季茉的身体里而已。

她本是王,换了一具躯壳,骨子里依旧有着那份狂傲。

“她变了!”肖太阳看着那辆车从自己眼前离开,嘴里飘出了这三个字。

姜蓉微微蹙眉,“嗯,她变了。”从大半年前,她就变了。

……

半个月后,季茉脚底下的伤都恢复的很好,只是手腕那处烧伤,留下了难看的疤。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烧伤的最严重的地方,正是那一条刀口子。

林如沁从那晚之后,和程浩就突然消失了。晏熠和阿淮都动用了所有势力,都没有找到那两个人。

至于池希文,那晚从垃圾堆里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个礼盒,盒子里赫然放着一只干枯的手。那天,他家里的佣人听到了一声凄厉又恐怖的尖叫声。

之后,池希文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只是之后,他脸上再也没有笑容,让古氏集团所有员工看到他,都小心翼翼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不小心惹怒了老板。

池希文刚从开完了上层管理会议,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推开‘门’,便看到自己的皮椅里坐着一个穿着皮衣的男子。此时背对着他,双‘腿’‘交’叠搭在观景窗台上。手里转动着一只限量版‘精’致的钢笔,十分惬意。

“你什么时候来的?”池希文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丢在办公桌上,松了松领带,语气不是很好。

那人收了双‘腿’,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因为笑容而显得有些小,鹰钩般的鼻子,一张有些厚的‘唇’,看起来,第一眼觉得很帅,看久了,就觉得有些厌恶了。

任骁宇手里的钢笔快速的又转了一圈,稳稳的捏在手里,然后放下。钢笔的金属制的笔身搁在桌面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他站起来,手放在椅把上一动,椅子转动起来。

“我只是来提醒你,离重新选举家主的日子就快到了。你现在的把握,还有几成?”任骁宇的声音就是烟酒嗓,沙哑中带着一点磁‘性’。

一提到选家主这件事,池希文就一肚子的火,整个人都觉得很烦躁。他又拉了拉领带,领带如他所愿松松垮垮的挂在衬衣领上。语气有些愠怒,“古梅东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姨父那边的情况至少比你这边好一点。古家有不少人对当年古梅南把家主之位传给古媗不满,而且在老家主在世时,有一帮人很看不顺眼老家主偏心古梅南。所以,只要古梅东想翻身,都有人时刻准备着。”

“既然如此,你们还担心什么?”池希文说这话明显就没有底气,他们都知道现在怕的是什么。

任骁宇咧嘴一笑,手搭在池希文的肩上,“不是我们担心什么,是你。”

池希文拂开他的手,脸‘色’深沉。

“那个季茉,都这么久了,你还没能搞定她。啧,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帮姨父把古家拿回来?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没有想着帮姨父?”任骁宇一点不在意他拒绝自己的触碰。

“如果单是一个季茉,我又怎么可能会搞不定。现在她身边有一个晏熠!最可气的是,那个晏熠来头并不简单。”

“晏熠?江市那个‘花’‘花’公子?呵,‘花’‘花’公子自然是用‘女’人打发了,有什么难?”任骁宇没有跟晏熠打过‘交’道,只听说过他的名号,所以不以为意。

池希文冷眼瞥向他,“呵,‘花’‘花’公子?‘花’‘花’公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像发了疯似的来威胁我?”母亲,他现在最着急的是没有母亲的半点消息。那只手,让他害怕了。他是绝对不能让母亲出任何事的!

“你这么说,到是有点意思。”任骁宇托着下巴,若有所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季茉呢?她是古茉的‘女’儿没错,但是她一个‘私’生‘女’,又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池希文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果季茉真的只是个‘私’生‘女’也就罢了,可她不是。那个‘女’人,已经开始让他夜不能安了。只要除掉他,他的日子,才会安稳。都怪林如沁那个‘女’人,如果她当初直接把季茉‘交’给他,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回去告诉你姨父,选家主的事,我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得逞的。”

任骁宇耸耸肩,“希望如此。”

他离开后,池希文愤怒的将桌上的文件全扫到地上,大吼了一声。最近,他越来越暴躁了。

……

“阿昌是今天出院吗?你会把他带到哪里去?不会遗弃他吧?”今天,是阿昌出院的日子,季茉一大早就追问着晏熠。她很担心,担心阿昌的手脚都坏了,晏熠不会再要他了。

晏熠安抚着她,“不要瞎想。他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会遗弃他?过几天,把他送回总部。那里会有专人照顾他,绝对不会让他受任何伤害。”

提起阿昌,晏熠心里埋下的那股杀意就在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不管是为了阿昌还是季茉,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个人。

听到了晏熠保证,季茉才算放下了心。阿昌的遭遇,她亲眼目睹,还好阿昌活下来了,否则,她这辈子都难以安心。只是,他将终身残疾,心里也不见得好过。这些天她一直想要去看看阿昌,都被晏熠拦住。

一听说他今天出院,她就好‘激’动,好忐忑。

当阿昌被阿诚从医院接回来,刚放下轮椅,阿诚抱着阿昌坐在轮椅上时,季茉就朝他跑过来。看着他那两条被截肢的到膝盖的‘腿’,还有右手的袖子空‘荡’‘荡’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都是她,把一个好好的人害成了这样。都是她,是她。

她自责的低下了头,“阿昌,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阿昌看着季茉,摇摇头,“大嫂,这件事,怪不得你。反而是我,没有尽到保护好你的责任。让你受苦了。”

“不,不……”季茉泣不成声。她仰头看着阿昌那张消瘦的脸,心中的愧疚感,越来越浓。

见她这样,阿昌皱起了眉,不知所措,不禁望向就站在季茉身后的晏熠身上,“大哥……”

“让她哭一会儿吧。”晏熠知道,季茉亲眼看到阿昌惨遭毒打,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她宁愿这些罪都落在她的身上,也不想亲眼看着保护自己的人遭遇这样残酷的事情。

阿昌也不在说什么。其实从他醒来的时候,他确实恨过季茉。这个‘女’人虽然是大哥喜欢的‘女’人,可让大哥付出了太多太多。但之后他冷静下来,当初成为晏熠的手下时,他们都发过誓,这辈子,只听从晏熠任何命令,任何安排,任何差遣。哪怕晏熠让他们去死,他们也绝对不犹豫。

这个‘女’人是大哥的‘女’人,大哥爱她超过自己的‘性’命,既然她是大哥的命,他们保护她又有什么怨言?伤害,死亡,从来都是不期然的,这是命,他们都得认。在命运面前,他们都得妥协。

又听到她差点死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被担心取代,还好,她活下来了。

此时,她蹲在自己面前哭,不停的道歉,铁汉也有柔情,他开始怜悯这个‘女’人。

“大嫂,只要你好好的,就算死,我们也无悔。”阿昌轻轻的说着这句话,却如同千斤,重重的落在季茉的心上。

她哭红了眼,泪还停的流着。这是她作为古媗,作为季茉,哭得最狠的一次。刚开始因为愧疚,现在因为感动。

晏熠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抱起季茉,让她靠着自己,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你再哭,这些大男人们也要跟着你哭了。你看你看,一个两个的,都活像是老子欺负了他们一样。”

季茉被他这话逗得笑了。她还记得第一次他威胁她的时候,也是说“你再敢‘乱’动,老子一枪嘣了你”。这个男人,粗鲁起来,也像那么回事。

晏熠这话,不止把季茉逗笑了,把其他兄弟也逗笑了。

压抑的气氛总算是解除了。季茉本来是要去推阿昌的,但是阿昌不让。阿诚也不让,他们说:“大嫂就该有大嫂的样子。”

这样温暖的话,季茉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很幸福。

今晚,上百号人都在客厅里围成一圈,吃着饭。他们每个人都同时做一个菜,季茉一直好奇,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多的厨房供他们做菜。

“他们自己有办法。”晏熠如是说。

阿昌笑道:“大嫂肯定没有去后院看过,那块三百平的地,已经被他们挖得不成样子了。”

后来,季茉还特意去后院看了一下,那块空地,居然有着大大小小的坑,坑里都被柴火烧黑了。

晚饭吃过后,房子的顶上出现“突突”的声音。阿诚立刻跑出去看,很快就回来禀告,“大哥,黑鹰来了。”

一听黑鹰来了,晏熠冷着脸大步走出去,季茉也跟了上去。

只见一架直升机正在房子上方盘旋,直升机下方有一根绳子,绳子上竟然吊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看到那两个人时,季茉的脸一下子变得狠戾。

很显然,被阿诚推着出来的阿昌,也看清楚了那两个人是谁。

“放下来。”晏熠说了一声,阿诚站出去,对着上面做了一个手势。

手势刚一做完,吊着人的绳子就慢慢下降,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样子,“啪”的一声,那两个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两人落地,立刻有人把他们拖到晏熠面前,这两个人正是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的林如沁和程浩。

一堆人看到这两个人时,都目‘露’凶光,如同一群恶狼看到食物的时候,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两个人还处于昏‘迷’之中,晏熠示意让人去拿一桶冰水浇到他们身上,水哗啦倒完,两人便醒了。他们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明显有些慌张。

“你永远不会想到这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远远的,那架直升机就停在左前方大草坪上。这个人,正是从直升机下来的黑鹰。

黑鹰有着一张黝黑的脸,他的轮廓很刚毅,身材高大,面相不苟言笑,站在那里,有就一股压迫人的气场。

出动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晏熠确实很好奇,“哪里?”

“黑河岛。”黑鹰冷冷的说了这三个字。

季茉不禁皱起了眉,黑河岛,远在地球的南边,传说中的死岛,那里没有绿‘色’植物。不,准确的说,是没有任何生物,更别说是人了。这两个人竟然会跑到一座死岛上,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黑鹰似乎看了季茉的疑‘惑’,解释道:“那里虽然没有生物,但并不代表人不可以活下来。只要有足够的食物,活个半个是没有问题的。前两天,我在监测南部的时候,意外看到那座死岛竟然还冒起了烟,就很奇怪。所以带着人去看了看,没想到,竟然就找到了这两个人。”

这正是所谓的天网恢恢啊。

“呵,原来你们还没有死呀。啧啧,我们还真是太心软了。你说呢,如沁姐姐。”程浩看着季茉和阿昌,脸上‘露’出孩子才有的天真笑容,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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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有两害:狼心狗肺容锐蛇蝎心肠萧暮缇。

传闻容锐男生‘女’相,是个人妖。出生时就被遗弃,是狼养大的。容家上下称他禽兽,养不熟的白眼狼。

传闻容锐有隐疾,可举但举不起来。凡是与他那啥啥的‘女’人,都会死!

传闻容锐是个煞星专业户:出生时克死母亲,成年后杀兄弑父。

萧暮缇:扯淡!姐已经睡了他,姐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他有老婆和儿子!特么的我们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衣冠禽兽不假,喂不饱的饿狼是真!

人妖你妹!隐疾你妹!煞星你妹!羡慕嫉妒恨了吧?

众人:我呸!一夜喜当爹,绿头龟,谁稀罕?

容锐:老婆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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