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极少有人走的楼梯口,一个女人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靠着窗。一头及腰的长发没有光泽的搭在双肩,白炽灯光打在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显的更加的苍白。眼睛紧闭,她的呼吸很急促,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古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抬起左手,手腕上包扎的地方很明显。黑眸盯着那里半晌,眉头紧蹙。不是因为痛,而是割腕的这种行为,让她最为不耻。
突然,楼梯通道的灯全都熄了。她心中一惊,仰头看了一眼楼上,看似并没有什么异样。但这种黑暗里涌现出不容易察觉的危险气息,她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
转过身迅速打开安全门,手刚拉开门,身后已经传来急促的下楼声。容不得她多想一刻,侧身就要进去,一股大力又将她给拽回来,抵在墙上。
冰冷坚硬的墙撞的她后背生疼,来不及惊呼,她清楚的感觉到后腰上顶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脸色一变,她根本不敢惊呼。只是盯着对方那双在黑暗中泛着寒光的眼睛,压底声音:“你要做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不过她腰间的东西却更用力的抵着她。她心在颤抖,却不得不安分一些。直到楼梯又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唇上压下了一片冰冷。她知道,那是对方的唇。她气极,顾不得腰间抵着一把枪,抬腿就朝他的胯下踢去。
对方似乎没有防备,不过反应极快,双腿一夹,让她落了个空,大手抓住她的腿抬起紧紧的锢在他的腰上压住。另一只手迅速将她宽松的病号服扯开,又将她的左手按在墙上,窗口吹进来的冷风让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敢乱动,老子一枪嘣了你。”
男人的声音很阴冷深沉,他将枪插在她的裤子里。机械的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一条腿被他抬到了腰上,能使上力的右手被他摁在墙上,胸口敞开,他的身体紧贴在自己的身上,这姿势,落在别人眼中,要有多香艳就有多香艳。
古媗恼羞成怒,不惜用自己受伤的左手拍向对方的头。她的左手没力,但还是足以影响到对方,至少让他觉得她并非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果然,男人松开了提着她腿的手,但身体更紧贴着她,跟没松没两样,只是让他空出一只手来。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他的手突然拉下她的裤子,让她没有一点防备,冷风又钻进了她的下身。她急的又挥起了她的左手,这一次,她很用力。
男人头一歪,离开了她的唇。手却快速的捂住了她要出声的嘴,凑近她的耳朵,“你敢叫,我不介意让你做一次AV的女主角。”
举起的手,在空中停住了。男人此时的声音,比起晚间的风,更为寒冷。那沉重的气息,萦绕在她耳朵周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脖子下方起了颗粒。即便觉得这姿势很耻辱,权衡之下,她的身体比起她心中的仇恨根本算不得什么。于是,她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最好,永远别让她碰上。
许是她听话的不再哼哼,男人松开了她的嘴。突然,他低下头埋进了她的胸口,手伸进了她的后背。
“啊!”
古媗这一声叫,在她自己觉得是惊呼。但听在别人耳里,却成了欢爱时的兴奋喜悦。这该死的男人,居然吻上了她胸前的肌肤。她正要大吼,这才发现楼上一束光扫下来,不下五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到了上一层的转弯处,她看过去,冲在前面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消音枪。
她强忍着那股不适与羞耻,咬上唇,闭上眼,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又摸又吻。
“哟嗬,这么饥渴啊。”
“别啰嗦了,快找人!”
又是急促的下楼脚步声,旁边的安全门被打开再被甩上。她猜,那帮人分散着去了楼下,还去了各个病房。他们口中要找的人,应该就是压着她的人。
她睁开眼睛,左手腕上的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恐怕绷开了。她不管那么多,又开始用力的扭动着身子。这一下,动静有点大,大的原本从安全门进去的两个人又停下,狐疑的看向他们这边,一步步靠近。
“该死的女人!我要是死了,也会拉你陪葬!”男人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威胁的话让她全身僵硬。而放在她腰间的枪,再一次被他拿在手里,他已经放开对她的禁锢,不过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眼看那两个男人已经靠近安全门,每近一步,就如同重锤落在她的心上。而压在身上的男人,也提高了警戒,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在安全门又被打开的时候,古媗主动勾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嬉笑道:“以后不准来强的,人家还受着伤呢。”
软而媚的声音让人听着骨头都酥了。她故意转过头,一见那两个人在安全门里面看,而且电筒光打在他们身上,她娇羞的轻捶着男人的肩膀,扭着腰肢要下来,“讨厌,有人看着呢。”
男人的声音也放柔了许多,与之前的冷漠完全不同,“怕什么,咱在家不也开着门来吗?”说罢,男人抱着她的腰,俯下身。
在别人眼里,他们是饥渴难耐的热恋情人。哪怕有人用电筒照着他们,他们也当作没有看见。
其中一个男人还是想要走近看一下,另一个人拉了他一把,“别看了,你不怕长针眼啊。况且衣服不一样,之前那人穿的是黑衣服,现在这个男人穿的是白衬衣。咱们快去其他地方找吧。”
同伴一听,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
埋在她胸前的男人猛的抬起头,一下子放开她。她根本没有预料到,所以一下子跌在地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墙站起来。
她对面的男人仿佛没有看到她摔了,站在墙角,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完全能感受到他浑身危险的气息。尽管刚才他也演着戏,亲吻着她,收敛了一些冷漠,但那种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冷漠危险,根本无处可掩。
她看不见他,可那束冰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她,这种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的感觉很不爽。
这种危险人物,再也不是现在的古媗可以抗衡的。聪明如她,她从容的提起裤子,衣服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早就被他拉不见了,揪着衣领,不再看他一眼,拉开安全门,朝着有灯光的方向走去。
她或许知道,未离开的男人,此时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才离开了。
翌日,天刚亮,她便醒了。这一晚,她睡的很好,至少,她没有再梦到她站在游轮上,张开双臂,重演着露丝和杰克最浪漫的时,子弹从她的后背打进了胸腔的情景。
从被情人杀死的古媗,到为情‘自杀’的季茉,害死她们的,都是情。
季茉看着外面,朝阳升起,透过树叶洒下了斑驳的光影落在了靠窗的地面。
今天,天气很好。
病友们都陆续醒来,他们的家人都送来营养早餐,病房,开始变的热闹了。笑声充斥在房间里,似乎,这不是病房,是家。
当然,除了她门前冷清。
“季茉,原来你还没死嘛。”即便病房里有其他人的说话声,但依旧掩盖了不了这尖锐刻薄的声音。所有人都看过去,只是两眼,便当作没有看见,继续说着话,但明显声音变小了。
有些人带着同情的眼光投向季茉,不过,季茉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淡淡的看着来人。
沈星语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挽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走向她的时候,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季茉懒的看沈星语,而是把目光挪向了她身边的男人。她明显看到男人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的时候,露出了憎恨厌恶。这才缓缓看向沈星语,“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这个男人,就是她自杀的源头。他身边的女人,是她自杀的原因。当然,这在别人眼中是这样。
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眼前这个女人拿着一把水果刀逼近她,恶狠狠的说:“季茉,我和晟哥哥才是天作之合,你除了这点容貌,你还有什么?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而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而这个男人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无视她的苦苦哀求,早已经忘记了昔日的浓情蜜意,甜言蜜语。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水果刀划开她的手腕,血,洒了一地。直到她快没了呼吸,才又故作慌张的送进了医院。
戏,演的真好。好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爱而不得而自杀!
她笑了。
“你笑什么?”沈星语没有看到预期中见到刘晟又哭又闹的季茉,本来就很意外。此时她一笑,让她一下子怒火涌上来了。
季茉靠着床头,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我笑,一只高傲的花孔雀和一匹自负的种马站在一起,竟然这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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