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彭越带着邵阳走到了四楼天台,邵阳的头发被风吹乱,他把手伸进裤兜,想摸出一包烟来,结果烟在做/爱时滑下去了,邵阳没摸到。
他讪讪地抬头,朝彭越解释:“老彭,程程和姚阿姨真的没关系,他一开始也不长这样,只是这几年才……越来越像了。他家就是一般家庭,爹妈我也都知道,真和姚阿姨无关。你也不想想,要是和姚阿姨有关,或者说,和姚家有关,我会不说吗?若是程程的身份真那么敏感,我也不可能把他带在身边,且一带就是四五年。老彭,程程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相信我,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是吗?那还真是巧呢,要是我妈妈看到了,恐怕她也会惊叹吧?哨子,我不是不信你,可是我也信我的第一直觉。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说你见过陶程程的父母,你能确定那就是他的亲生父母吗?你能保证这里面没有故事吗?”
彭越靠在栏杆上,冰梢般冷冽的脸,精致的如同卢浮宫出展的雕像。
有一段姚家的过往,他一直没跟兄弟们说,那是他们姚家内部的事。六七年时,姚雪霓,他的外祖母,代替他的舅姥爷,也就是姚家第二代最小的男丁下乡,当了豫北县的知青。
听舅舅说,外祖母在下乡时,和同队的一个男知青好上了,两人都是正值青春的年纪,一来二去就怀上了。可当时外祖母的批文没下来,怀了孕也不能回城,外祖母为了保住自己心爱之人的名声,咬死了不肯说出他的名字。
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多么可怕的事,虽说浸猪笼沉潭这些封建手段没有了,可耍流氓搞破/鞋的帽子一旦扣上,再想扒下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村里风气保守,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人,要不是姚家势大,山高水远还能发挥点余热,舅舅和妈妈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按照舅舅的说法,他们是长到一岁才被姚家本家从乡下接回来的,当时接到的本家的孩子,只有舅舅和妈妈,没有别人。
可是外祖母明明还在,为什么没和本家一起回来呢?她的男人已经被调走了,是什么原因让她眷恋着农村,到死都不肯回城?
关于这一点,彭越一直想不透,他是个挺爱刨根问底的人,尤其是看到陶程程和他妈酷似的脸,再结合当年发生的事,冥冥中,有些疑点好像要浮出水面了。
邵阳看着他沉静笃定的样子,脑子也被带的有点混乱,要说陶程程的长相,彭越看了会在意也很正常,可关于陶程程的身世,他真是有好好地调查研究过,确实和姚家无关。
陶程程是单亲,亲生爸爸在他出生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陶妈妈守寡多年,两年前才找了商品楼的袜子摊老板做老公。
结果那该死的袜子(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