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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自从秦王在新年大朝会上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后,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秦国境内就开展了轰轰烈烈驱逐义渠人的活动。
这才刚过去将将一个月,咸阳城中的风声鹤唳尚未平息,宫中又传出了新的政令,秦国将于五日后正式驱逐他国来秦客卿。
公子纪堂在朝会上力劝秦王收回成命,他据理力争,枚举出自秦穆公起,历代秦王重用外籍能臣而增强秦国国力的例子。秦王在恼怒之余,更直接给纪堂定性为以古非今罪,并处迁刑。
公子纪堂就此遭秦王厌弃,他再度被罚,继上次武职被撤后,这次身上的文职再度被撤去,秦王命他在宫中闭门思过,一个月执行迁刑,发配于西北军大营,没有秦王的命令,不得再返咸阳。
消息传来,秦国朝野上下一片震惊。
纪堂作风刚毅,为人宽仁,他在秦国百姓中素有人望,得知消息后为他抱不平者更是不知凡几。
接连数日,华阳宫门前每日都汇聚了诸多前来声援的布衣百姓。纪堂只得命人紧闭了宫门,并放出风声,好言劝谏,让这些人都各自散去。
秦律严苛,一向禁民聚语。众人一开始还都愤愤不解,他们后来才知道,原来大公子是担心牵连他们,让众人受诽谤罪入狱,每个人心中对纪堂更是感激万分。
这场轩然大波,不可避免的从前朝传到了后宫之中。
这阵子以来,阿玉心中那股怀揣的不安还是应验了,可她却像是松了一口气。
纪堂被罢黜的当天,他早早就回了华阳宫,却迟迟没有露面。阿玉问过前院的内侍,知道他此刻正在书房里,便没敢去打扰他。好在到了晚饭时间,他还知道要派个内侍过来传话,让阿玉不必管他,只要自用晚饭即可。
纪堂则把他自己个人关在了书房里。书房的案榻一侧平放着他的那抦长剑,另一侧摆了不少的竹简绢帛,有的摊开,有的合上,旁边砚台处搁置的正是他常用的那只插竹,此刻笔尖处饱沾的墨迹已干。
他就一动不动地坐在案榻前,眼睛注视着旁边摇曳的灯火,脸上的神情少见的现出些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门扉处突地传来几声轻巧的敲门声。
见屋中人没有动静,屋外那敲门的人似是有些着急。那人又敲了两下,便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
纪堂这才注意到有人进来,因为方才长久地盯着灯光,他的眼前有些发炫。于是他先习惯性地伸手握剑,待那来人关上了门,又款款走上前来,他这才把手从一旁的剑身上收了回来。
那女子身影袅袅婷婷,一手还提着一个食盒,正是阿玉。
纪堂见了她,纵使面有疲色,依旧打起了精神。他向她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却比了一个坐的(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