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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宫内,温暖如春。
纪堂抬手拭了拭阿玉的面庞,轻声笑道,“傻姑娘,我无事,不要哭了。”
他的脸上刚刚褪去青黑之色,此时格外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他无力地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声音也都不复往日的温润,听起来甚是低哑。
阿玉何时见他这般憔悴过,她落了两滴泪,又忙把眼眶里余下的泪逼回。她心疼道,“夫君,你才刚刚苏醒,还是不要说话了,我去给你取些浆水来润润喉。”
说罢,她就匆匆赶到了案几旁,倒了一盏米浆。这米浆是阿湘方才刚换过的,凉了半晌,此时不冷不热,喝起来刚刚好。
纪堂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她明明是一脸倦色,却不顾疲累,在屋子里忙前忙后,他的心中倏忽有一道暖流经过。
见她回转了床榻旁,他忙支起一条胳膊便要坐起,但他浑身无力,动作很是迟滞。
阿玉上前扶了他一把,道,“夫君,先不忙起身,你先把这浆水喝了。”
纪堂微微点了点头,他半倚在床上,把小盏里的浆水一饮而尽。阿玉看他喝得那般急,怕他呛到,又伸手顺了顺他的背。
她的力道轻柔,纪堂只觉得后背被她的小手一下下地拂过,他忽地冒出些飘飘欲仙之感。
纪堂努力克制住心里的冲动。他趁着阿玉把小盏放到一边,向外望去,只见窗外一片黑漆漆的,他下意识皱了皱眉,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阿玉道,“大约有六七个时辰了...”
纪堂的眉头皱得更紧。他咬牙撑着想要坐起身,接着又问道,“父王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殿里其他的人呢,都还好吗?”
见他执着地一定要起身,阿玉怕他伤到自己,忙上前把他扶坐起来,一边道,“陛下他们一切安好。夫君,你身子虚弱,不要起身,你现在最需要做得是多休息。”
纪堂没有接话,他想了想,又道,“对了,克都虽然死了,可其余的那些活口,韩潜他们有没有看好?”
阿玉见他受伤了还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有些气恼,又有些不耐烦,她语句简短,道,“我不知道。”
谁想纪堂听了她的话,便要起身,阿玉忙上前阻拦,她匆匆道,“夫君,你怎地又要乱动,你要去哪儿?”
纪堂挣开她的手臂,道,“阿玉,我现在有事要交待韩潜。”
阿玉气不打一处来,她丧气道,“你不要动,听我把话说完。你晕倒后又来了一批人,韩潜好像把刺客交给他们暂时接管了。”
纪堂动作一滞,忙问道,“来得是些什么人?你可知晓?”
他的语气殷切,脸上的表情也是急切,阿玉心中不满,道,“我也不知,只听说好像是卫尉军的人。”
纪堂一听她的话,像是更加的急了,他一把掀开了被子,便要下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