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忱阖目微叹了一口气,略略低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声音沙哑低沉:“你帮我去倒杯水。”
“好。”琯夷含糊应了一声,扶他坐到床榻上,转身走到桌案旁倒了一杯温茶,手指不觉微微颤抖,脸颊发热,心如鹿撞。
“喵”初雪吃完小盘中的鱼干饶有兴趣的用爪子拨弄着幔帐上的穗头,难言的气氛缓和不少。
她把水递给他看着他喝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自己越来越不能单独与他待在一起,好像心里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唯恐被他发现,随意扯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那个……太子殿下的烧退了,红疹也消了。”
“嗯。”
接茶杯时手指不期然碰触到他的指尖,冰冰凉凉,指节蜷缩把茶盏放在了小几上,他以手扶额躺在床上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琯夷绞了冷帕子欲去帮他擦拭一下额头却被他拂手制止:“不用了。”
怎么奇奇怪怪的?明明体温灼热,指尖却冰的吓人,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发炎起烧啊,难道是……
她不由分说撩开他的衣袖,烛台离得较远,昏暗不清,她俯身仔细看了看手臂上并没有红斑也没有红疹,扯了扯他的衣领,脖颈脸颊上也没有,幸好不是天花,她暗暗舒了一口气,抬眸正对上他的薄唇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举动有多无耻!她……她这是在明目张胆的非礼公公啊!
“我……我……我……”
她结结巴巴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李成忱的眼睛漆黑的宛若化不开的浓墨,眸光却不若往常清明含着浅浅柔情,勾了勾眼角。
天哪!这……这……琯夷咽了一口唾沫,公公你若再对我笑,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衣服脱了,想想自己真的有点禽兽不如,乘人之危,唐突美人懂不懂啊!
初雪在床角玩得兴起,长长的穗头不慎缠住了雪白的爪子,它喵喵叫了两声用力一扯,松松散散的穗头竟然被它直接扯了下来,靛青幔帐失去束缚直接垂落了下来。
琯夷讶异的望着垂落的幔帐,身子前倾手间一滑,整个人软软扑在了他的怀中,粉色的唇瓣擦过他的嘴角,凉凉的。
清淡的药香充斥着她的所有感官,她埋在他的颈窝处大气都不敢喘,她刚刚亲……亲了他?脑子里有个声音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刚刚那个只是意外,你现在应该赶紧起来,向公公解释清楚,但身体无端却有些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她甚至想干脆现在装死晕过去算了。
李成忱微微侧目黑眸之中暗潮涌动,怔怔然望着她,琯夷黑白分明的眼睛亦无措的看着他,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轻颤的薄唇在她呆愣的目光中吻上了她的唇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荡。
他发丝尽数垂落,含情脉脉的眸子蛊惑着清明如常的理智,清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