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1 / 1)

柳允止的洗三宴。

“柳尚书的小孙子,叫什么?”

“叫柳允止。”

“怎么起这么一个名字啊!”

“可是高山仰止?”

“不,是停止。”

哎…多子多福。多子,人家柳家都不想生了。

叫止!!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许多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媳妇都来沾喜气来了。

顺便打听打听柳家是不是有什么生儿子秘方。

“太子妃、文王妃驾到。”

柳眠眠本想穿常服,可是转念一想——大哥在家!

便换上了太子妃的常服,用金丝银线织就而成,百鸟朝凤的样式。

袖口、领口和裙摆都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珍珠,腰间以流苏系成蝴蝶结。

裙边也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珍珠。珠光极好,在日光下发着莹润的珠光。

文王妃周氏也穿的很是华贵,把自己压箱底的衣裳都穿出来了。

不是同柳眠眠比美,是对柳尚书府的尊重。

本来屈膝行礼即可,众人不约而同跪地。“参见太子妃娘娘、参见文王妃。”

不是皇权在上。

是怕柳眠眠告状,毕竟许多人家的姑娘在生死簿上呢!

是生是死端看太子妃的嘴,和皇贵妃的笔。

呼啦啦跪倒一片,委实吓坏了柳眠眠和周氏。

这帮人太热情。

“众位夫人请起身,今日是柳府家宴会,不必多礼。”

段白氏高声道:“是,谢太子妃娘娘恩典。”“太子妃娘娘,宽厚。”“太子妃娘娘,仁慈。”

众人起身。

段白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跑越过兵部尚书夫人,越过吏部尚书夫人、越过刑部尚书夫人。

差点同刚走到门口的柳母撞上。

段白氏走到柳眠眠面前,笑意盈盈道:“太子妃娘娘,请坐,请上座。”

嗯?

怎么好像自己是客人一样!

柳眠眠一愣儿,这是我家!没错啊!

段白氏,谄媚!

太谄媚了。

“太子妃娘娘,辛苦了。”段白氏手中的团扇,扇个不停。“夏日燥热,别中了暑气才好。”

“娘娘,喝茶!”段白氏接过丫鬟手中的茶,亲自端到柳眠眠面前。

段白氏端的茶,柳眠眠可不敢喝。

用眼神,示意段白氏把茶放到桌子上。

“段夫人,不必多礼。这是柳府,本宫比你熟悉。

段夫人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招待主人的道理。

段夫人,快坐吧!”

柳母同段白氏平日里没什么交情,同为尚书夫人,面子上也是要过得去的。

柳母扶着丫头的手,款款而来。“段夫人真是客气,您是客人。”

段白氏仿佛才看见柳母般。亲亲热热问道:“柳奶奶,我那小姨母,怎地没帮您招呼客人?”

“噗…”

“噗…”

“咳咳…”

众夫人不是涵养不够,是憋不住。

“小姨母?谁…?我并不认识段夫人的小姨母。”柳母端起茶水压压惊。

段白氏仿佛没看见众人的表情。

“就是您的三儿媳妇,白樱凝。晚辈问过家中的老祖宗才得知。

晚辈家中同樱凝姨母是同宗不同族的亲戚。

按辈分,我应称樱凝一声小姨。”

同宗不同族。

就是几十或者几百辈之前,是同一个祖宗。

树大分枝,人多分家。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分了族。

按段白氏这么算,就是天下姓谢的,都是皇亲国戚。

没准都是谢凌渊他二大爷。

柳眠眠捂嘴失笑。“天下竟然有这般巧合的事情,真是缘分。

哎?本宫记得天香楼附近有个卖脆饼的小哥,好像也姓白。”

有一个圆脸小媳妇接道:“太子妃娘娘,好记性。臣妾也喜欢他家的脆饼,又甜又脆。”

“臣妾也记得,他摊子上就写着白家脆饼。”

“对,对那个卖脆饼的也姓白,臣妾每次去天香楼都会让丫头,买一个脆饼一斤香梨。”

有人捂嘴失笑起来。

那个白同段白氏的白,是不是同宗?

圆脸的小媳妇又道:“段夫人,那卖脆饼的小哥也同您同宗呢!”

“嘻嘻…”

“哈哈…”

翰林院张栋的夫人板着脸,语气却一点不严厉。“大胆,怎么能开段夫人玩笑。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

就是欺负段夫人脾气好,人和善不生气。

段夫人,你别生气!我这小儿媳妇,人小嘴快没什么坏心思。

小孩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我代孩子跟你道歉了…”

段白氏心里恨得要死,脸上仍旧笑意盈盈。“看张夫人说的,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柳眠眠捂着失笑,这圆脸小妇人颇得她心,不由得面露欣赏。

周氏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妇人怎么回事?卖好…?

谁不会似的!

“段夫人家里可是有族谱?

是从哪代开始分族的,没准和那卖脆饼的小哥,真有亲戚也说不定。

以后段夫人买脆饼,可不用银子了。”周氏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柳眠眠。

像是抓到老鼠的猫,等待着夸奖。

段白氏,几个喘息间才堪堪压下心中的火气。“呵呵…臣妇没准看错了。”

便再不提同宗不同族的话茬子了,也不再喊小姨母了。

周氏好像斗胜的公鸡,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鼻子里轻哼一声。

海棠撇撇嘴,这文王妃越来越狗腿子了!

海棠都有危机感了。

“吉时到,小少爷出来咯!”

柳允止被奶娘抱着来到院中,身上穿着大红色福字的红肚兜兜。

产婆抱铜盆,众夫人纷纷拿出铜钱扔在铜盆里。

“啪嗒。”一声。

柳眠眠低头一看,康白氏扔出一锭金子。

产婆喜笑颜开,“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众人神色各异,这小儿洗三就图寓意。

铜盆里的铜钱等物,都要归了产婆的。

谁会往里面扔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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