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澎湃的灵压仿佛海啸一般以吉马为中心汹涌而出,瞬间充满了客厅,窗户和一些玻璃制品被肢解碾碎,砰砰炸裂。
啊!
冲来的十几个保镖,有三分之二都惨叫着,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脑袋,有鲜血从眼睛和鼻孔中流了出来。
灵压实在太强了。
这些保镖实力不错,又有人数优势,所以对付几十个蟊贼简直手到擒来,可是碰上吉马这种破而后立的强者,就不够看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都破而后立了,谁还会铤而走险干绑架的勾当?这种人随便做点事情,都不会缺钱花!
“卫梵?”
原本以为要被羞辱折磨的第五丹夏,简直是从地狱到天堂,脸上挂满了狂喜,而突然杀出的卫梵在她眼中,更是宛若英雄一般,已经帅到没有边际了!
“吆,挺厉害嘛!”
吉马看到卫梵眉头微皱,却是一点事没有,有点惊讶卫梵的阶位,这家伙似乎和自己一样呀!
唰!
随着名刀解放,一层黑色的幽光从刀身上弥漫而出,覆盖在了吉马身上,之后变成了一套鳞甲,无死角的覆盖。
叮!叮!叮!
忏悔斩在上面,也仅仅只能留下白色的斩痕,无法立刻破防。
“好刀!”
吉马忍不住暗赞,要知道普通的名刀,怕是连刀痕都留不下:“不过它很快就是我的了!”
“大言不惭,接你老子这招绝技!”
卫梵大吼,神色愤怒,灵气爆发中,抬手就是要施展绝技的拼命姿态。
“看你有什么本事!”
吉马自信心爆棚,专注地盯着卫梵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看来,让敌人打出绝技后,自己再无伤反杀,这才是最美学的战斗。
沧海一粟,时光如轮!
卫梵神情一正,刀身上光芒大盛,四周的灵气开始向他聚集。
同一时间,夏本纯宛若皎洁的驯鹿一般,从窗口突入,一个滚翻接近躺在地上的第五丹夏后,直接揪住她的衣领,快速的扯了出去。
吉马瞥到了这一幕,有心阻拦,可是卫梵那边还在准备大招,让他心有忌惮。
说实话,吉马见过了电视台直播的卫梵比赛,清楚了他的战绩,也知道这家伙不是易与之辈,自己想要分心击败人家,那就不是装-逼,是真的傻-逼了,所以吉马没动。
“反正我掠夺那个女人的最终目标,也是为了给这家伙一个好看!”
吉马心头转悠着各种小想法:“先用二分钟,把他打残,再去抓那个女明星,嗯,救走她的那个单马尾也挺漂亮的,可以一起掳走!”
很快做出了决定,吉马就更加专注,准备破解卫梵的绝技,可是等来的,却是一个纵身后跃的身影。
“嗯?”
吉马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难道这道绝技施展,需要先拉远了距离?不过听名字,应该很厉害!
只是五秒后,卫梵还没有下一步动作。
“搞什么鬼?等等,难道我被耍了?”
吉马瞬间有了一丝明悟,正要生气,却看到卫梵又做动作了。
大威天龙,无相破灭!
卫梵怒吼,中气十足,而且忏悔也挥舞的相当帅气。
“来了!”
吉马全身一紧,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可是之后便又是一个长达三秒的定格。
卫梵连一个脚趾的距离都没有挪一下。
吉马的脸色,黑沉入锅底,他毕竟是精英,连续被戏耍了两次后,终于醒悟了过来。
“你玩我?”
吉马死死地盯着卫梵,咬牙切齿。
“啧啧,反应的挺快的嘛!”
卫梵调侃:“我刚才随口胡诌的那两个绝技名如何?是不是很唬人?”
“唬尼玛!”
吉马携着怒气杀至。
卫梵挥刀格挡,守的密不透风。
“卑鄙,有种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吉马咆哮。
“没兴趣,反正待会儿你就是个死人了,用不着我出手!”
卫梵鄙视,还做了一幅瞧不起的表情配合,更加刺激吉马。
“你混蛋!”
吉马都要气死了,攻势再猛。
“这……”
全程目睹了这一幕的卫立果,露出了一个苦笑,吉马也算是团队里的佼佼者了,可是却被卫梵耍的团团转。
吉马自负,又有迫切给卫梵一个好看的心理,所以完全被卫梵抓住了,来了一个将计就计。
卫梵第一句绝技佯攻,是为了给夏本纯创造出救第五丹夏的机会,当然,他自始至终没有看第五丹夏一眼,也麻痹了吉马,让他以为这家伙要全力迎敌,而第二句,就是拖延时间了。
还有现在的全力防守也是,卫梵凭什么要冒死鏖战?就算抓到或者击杀了吉马,他能有什么好处?
大家也是调查过卫梵身份背景的,钱财?卫梵可是在京大的时候,配置出了神之血和战神药剂,药厂都开办了,每年的利润,估计不下五十亿,而且他还在京大拥有实验室,享受教授级待遇,每年的学校拨款都要上亿,杀了吉马,战医馆给出的赏金撑死了也不过五百万。
名誉?卫梵可是目前天梯赛中,风头最盛的选手,粉丝数不胜数,根本不需要,还有奖励,人家连三级红十字勋章都拿到了。
所以说,无欲无求的卫梵只要拖时间就好了,这里可是元国首-都洛都,又正值天梯赛期间,治安力量用膝盖想都知道会豪华到什么地步,只要两分钟,治安团就会赶来,然后,卫梵就可以袖手旁观看好戏了。
可以瞬间明确自己的优势,采取最正确的策略,卫梵比一心只想打败他的吉马,不知道高明了多少筹。
“废物!”
躲在暗处的顾蔓云,撇了撇嘴巴,转身走掉了,根本不用再看结果,吉马必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女经纪人扶着第五丹夏,紧张的满头是汗。
“放心,死不了!”
夏本纯安危,随手在第五丹夏的身上捏了捏:“没有暗伤!”
“卫梵,快帮卫梵,他还在里面!”
第五丹夏催促。
“用不着,等着看好戏吧!”
夏本纯连一点参战的兴趣都没有,卫梵的战斗力,她可是清楚的,就是拼死搏杀,卫梵都不一定输,更何况现在是全力防御,那真是滴水不露。
“胆小鬼!”
久攻不下的吉马,开始谩骂。
“要跑了吗?算一算时间,治安队也要来了哦,要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卫梵激将,虽然和这个家伙见面没几分钟,但是从他的行事风格,基本上可以推算出来,绑架犯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
“就算要跑,也是杀了你之后!”
吉马也知道不宜久战,可是心头刚升起撤离的念头,就被卫梵这么挤兑,哪受得了,于是他猛的一咬舌尖,一股血腥味立刻开始在口腔中弥漫。
轰!
秘法运转,实力再度飙升!
同一时间,长街上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治安队来了。
“你着急了?”
卫梵打趣,对方的公式,明显凌乱和加快,这说明他的心态不稳了。
“放屁!”
吉马还在强撑,可是偷偷瞥向窗外的眼角暴漏了他的真实想法。
“你不问我一下为什么现在还不撤退?”
卫梵提问。
“谁管你!”
吉马嘴硬。
“是为了给治安队争取时间布置防御呀,这样你就插翅难飞了!”
卫梵笑着,突然爆发了。
豪炎-瞬一闪!
唰!
一道刀光乍现,宛若天际惊鸿,虽然吉马完美躲开,可这疾速的一击,还是让他惊出了不少冷汗,哪还敢怠慢,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卫梵的每一个动作。
卫梵单手一震,光明审判!
唰!
忏悔刃身,蓦然光芒大盛,那豪光遍射,简直要刺瞎吉马的狗眼。
“啊!”
吉马惨叫,忙不迭的后退,同时心头升起了一股气馁,他知道自己的心乱了,急躁了,不然怎么可能中这种招数?
一击必中,接下来便是连环的打击,卫梵根本不给吉马喘息的机会。
“尼玛!”
被缠住是不可能逃掉的,就在吉马拼着受伤,也要抢回一个先手的时候,卫梵却突然退了。
“那家伙要跑,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客厅外,是卫梵煽动力十足的大吼:“那家伙是一个赏金重犯,如果抓住了,至少值一千万!”
一千万的字眼,瞬间让治安队的成员们眼红了。
“杀!”
带队的长官已经等不及了,挥刀杀入,事实上没有赏金,他们也得拼命,要知道这里可是首-都,如果放跑了绑架犯,丢掉工作都是很轻的惩罚了!
砰!砰!砰!
兵器撞击的声音响成一片,其间还夹杂着喝骂和怒吼。
“卫梵,你不是英雄,有种和我打一场!”
“懦夫!败类!无耻!”
“小人,你这个小人!我要你死!”
吉马的谩骂越来越无力,他数次想要冲出来,可是都被弩箭逼了回去,尤其是当全副武装装备精良的战医团赶到后,这场战斗,已经没有悬念了。
“好惨!”
夏本纯叹气。
“卫梵,谢谢你救了我!”
第五丹夏惊魂甫定,披着一块毛毯,在女经纪人的搀扶下,走到了卫梵面前道谢。
“需要道歉的是我,连累你了!”
卫梵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和第五丹夏撇清关系,可他显然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决心。
“啊,我头晕!”
第五丹夏身体一晃,就倒向了卫梵。
卫梵没办法,只能伸手去扶,然后就把她抱了个满怀,因为是夏天,衣衫单薄,所以能感觉到柔软的肌肤触感。
“哼!”
小茶茶生气的崛起了嘴巴。
“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不死!”
团长喊话。
“哈哈,只有战死的疫人,没有投降的疫人!”
吉马浑身浴血,看着已经戒严的街道和那密密麻麻的灭疫士,知道突围无望,大笑中,取出了一支注射枪,直接扎在了脖子上。
噗!
随着药剂注入,吉马整个人开始膨胀。
“放箭!”
噗!噗!噗!
涂抹过剧毒的弩箭扎在了吉马的身上,可是变异并没有停止,只是片刻间,他就膨胀成了一头怪物。
“这家伙是疫人?”
“疫人是什么?”
“嘘,这是禁忌话题!”
随着吉马的大吼,也在人群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好在已经戒严,不用担心被普通市民听到。
之后的战斗,没什么悬念,在吉马疯狂的破坏掉半条长街后,战医团的精锐将变异的吉马手刃。
按照常理,卫梵这些人都要被带回战医馆做趣÷阁录,而且事关疫人,肯定要更加严厉的审讯,只可惜卫梵和第五丹夏都不是没有背景的杂鱼,在现场简单的问过几句话后,就被放行了。
当天晚上时候,第五丹夏被绑架,而卫梵又是如何机智应变,救她出魔掌的新闻,就在洛都电视台播放了,然后第二天,好多频道加入了进来,于是卫梵的人气,再度高涨。
好多人都觉得,学生么,没有社会经验,眼高手低,可卫梵用事实证明,他的优秀,无论在哪里俱是。
西城区,一幢别墅内。
在场的三十多个人,全都穿着黑色的斗篷,前后各有一个红色的十字架图案。
“你们搞什么?为什么不劝一劝吉马?这下打草惊蛇了!”
白士很不爽,议会以搜索绑架犯还居民一个平安为由,全城大搜捕,可只有这些疫人们知道,这是针对他们的行动,所以大家可以活动的范围,小了很多。
一番争吵后,话题又转移到了卫梵身上。
“那个家伙,好厉害!”
卫立果称赞。
“你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可听说了,杀吉马的是战医团的高手!”
有人不服。
“呵呵!”
卫立果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这一下,没人开口了,能打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心机。
“怕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一惊,跟着一个个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恭敬地看向了房门。
“团长!”
齐声问好,这声音中,满是崇拜。
“嗯,都坐!”
十诫的团长,进来了,听声音,应该已是中年,虽然都斗篷遮住了身型,但应该偏瘦。
房间内,没有任何杂音,所有人都在等着团长发话。
“不要贸然行事了,你们每一个人的牺牲,我都会很心痛,再坚持几天,我们要的,都会得到!”
团长的声音很慈祥,像父亲。
“遵命,团长!”
疫人们躬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