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光怪陆离,灯光影影绰绰的伦敦,安鹿心底却满是悲凉。
“大叔,你随便送我去一个宾馆吧,麻烦你了。”安鹿没听司机大叔的话,不是安鹿不想争取,而是因为安鹿实在是太胆小了。
胆小到她不敢去告诉厉南渊自己心底的想法。
其实无论怎么告诉厉南渊都是一样的。
厉南渊不会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他连holy都接受的特别为难了,怎么可能还会接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被厉南渊知道的话,这个孩子肯定留不住!
司机大叔听安鹿这么说,无声叹了口气。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爱这么闹腾,等他们意识到彼此有多深爱的时候就会知道对方的好处了。
怀着孩子还那么闹腾,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安鹿来到一个宾馆,安置下来后安鹿看着小到只有十平米的房间,蓦地红了眼眶。
离开厉家后安鹿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在豪门厉家面前,自己不过是只卑微到尘埃里的蝼蚁而已,离开厉家后自己什么都不是。
而她呢,原本就该认清自己地位的同时却还在做不切实际的梦。
安鹿本来就没带什么钱,只能够住在这种宾馆。
安鹿想起之前怀着holy还在伦敦讨生活的时候,那时候不管再苦再累安鹿都觉得值得。
而现在,她再次面临和当初一样的境地了。
而这一次,孩子的父亲依旧不想要她。
安鹿摸了摸小腹,试图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可说了半天除了隔壁房间发出的嘈杂声,压根听不到别的声音。
安鹿扯唇笑了笑,不过是对自己的嘲笑。
不过离开holy一会安鹿就已经想得不行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是没有holy该怎么活下去。
这一晚,安鹿彻夜难眠。
安鹿离开后第二天才被女仆们发觉,她们见安鹿没照日常时间出来照顾holy,不由得起了疑惑,这才进房间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没将她们吓得尖叫。
安鹿的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洁的床单像是无人问津似的,好似安鹿从来没有住在厉家庄园过。
而这时,外出工作的厉南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本以为回来能够看到安鹿母子嬉戏打闹的画面,没想到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女仆们看到厉南渊纷纷如临大敌,也没想好等会的措辞该怎么说。
安鹿不见了的这个消息该怎么告诉厉南渊?
“安鹿呢。”厉南渊进来后很自然地询问安鹿,女仆们答不上来,面面相觑让厉南渊起疑。
“怎么了,我让你们喊一个人也不行?相互看是什么是意思?”厉南渊哪里知道安鹿已经离开的事实,等他意识到不对劲后,来到安鹿房门口,就见holy呆滞地坐在地上,而手中正是要给安鹿看的乐高板。
是holy一大早起来拼的,他想给安鹿一个惊喜,可房内却没有安鹿。
厉南渊看到房内的一切,像是明白了什么。
“人呢?我问你们人呢?!”厉南渊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厉家庄园,女仆们怕的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不过出去一段时间,她们就把安鹿看丢了?
他们是怎么看人的?!
“厉少,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应该知道自己拿钱办事,连个人都看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