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喻牵引,李景宴乖乖按着燕喻带着他走的路线而走。
越走,李景宴便觉有些惊讶。
这条路,不是去怀仙楼的路吗?
他好歹在贤王府住了十几年,府内的地形他闭着眼都能在脑里头临摹出来,对整个王府,他比谁都熟,特别是怀仙楼的方向。
【怀仙楼,我来啦。】
燕喻的心声入了李景宴耳中,从心声便可判断出,燕喻很高兴。
罢了,便去瞧瞧他家小王妃弄了些什么把戏吧。
到底是她一片心意,可不能辜负,也不能扫了她兴。
思及此,李景宴按捺住心里的好奇,没开口问。
一到怀仙楼院门,李景宴便闻着一股香味,这股香味与寺庙里那些人上香的香味一样,香味之中,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烧着。
这般,就好像有人在怀仙楼内祭拜着谁一样。
这是在搞什么?
两人一踏入,院内的铃铛毫无征兆地叮铃铃响起声,声音有些嘈杂,夹杂在铃铛声里的,还有沙沙沙的声音,似树叶被风吹得摇曳做摆而发出的声音一般。
今夜无风,他们从大厅一路往这边走来最多只有细微凉风,哪怕是拂过,都感觉不到凉意,可一踏入院内,却像狂风呼啸那边。
耳边吵杂的声音也叫他有些难以判断,这外头是怎了。
守在尿桶旁的白霜见得这突然冒出的狂风,以及那摇晃的铃铛,不由得蹙眉,也变得警惕起来。
这可真邪乎。
这狂风方才还没呢,他家主子一进来,便狂风大作,吹得连周围栽种的树都剧烈摇晃着,似连根都快被拔起来一样。
白霜扫向燕喻,见得自家主子神情自然,似觉这是正常现象,便没开口询问。
只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夜不一般。wΑp.kanshu伍.lα
白霜视线落在摆在院内的桌上,桌上摆着一碗糯米、几盘果子、两根蜡烛以及一个小炉鼎,炉内插着三炷正在燃烧的香。
炉鼎中间贴着一张画着符文的符纸,那符上画得扭来扭曲,密密麻麻,她也不知那是什么,但贴在桌周围的符纸正随着这一股风摇晃,似要被吹下来一般,但唯独炉鼎上贴着那张符,纹丝不动。
似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撼动它一般。
而且,这香烧得也很慢…
这香,是她家主子亲自上的,距她家主子上香到现在,早超一炷香时间了,可这香却只燃了三分之一…
怪,太奇怪了。
道士做法她见过,她原以为她家主子是想找人超度月妃。
但现在,她却觉得不然。
白霜回想起李管家今儿个的反常举动,加上他说要自己亲力亲为,连看尿桶这种事,他都要亲自盯一盯。
什么事能叫得那老家伙这般殷勤?
白霜一顿,除了她家前主子的,便是月妃的。
一瞬,白霜虽不知自家主子真正目的是什么,但隐约能猜到几分。
“王妃。”
李管家扑哧扑哧赶来,手上还端着原本想泡给李景宴喝的茶。
他去厨房一路,撞见了不少家丁,挨个给了他们些银子。看書喇
这一路过去,再过来,便耽误了时。
往着大厅去时,早不见燕喻的身影,再瞧着时候,便知燕喻定是来怀仙楼了。
都怪他,一时太过高兴,给忘了子时要见月妃一事。
阴风阵阵,吹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管家也察觉出这院内与院外有些不同,温度好像比外头还降了好几度。
燕喻转头,看着李管家,手抵在嘴上,比了个嘘的动作。
李管家一见,连忙捂住嘴,不敢做声。
李管家这一声王妃,便叫李景宴知,今日这一礼物,李管家也是知情的。
“王爷,稍等一下。”
燕喻松开牵着李景宴的手,压低声音道。
子时,阴间路开,万鬼出游,人间让路,不得冲撞,大声喧哗会引起鬼注意。
这里聚了那么多怨气,阴间路一开,多少鬼魂会往这拥挤而来。
若是惊扰了,会沾一辈子倒霉运不说,甚至会要了命。
所以对于已故死魂,大多数人都抱有敬畏之心。
燕喻走到桌前,拿起早摆着的桃木剑,又抓起摆在一旁的招魂铃。
招魂铃一晃,方才叮当当响的小铃铛骤然停住,连风都停了,一切恢复原状,仿佛铃铛从未响过,风也从未狂风大作一般。
白霜蹙眉,紧盯自家主子。
她家主子何时有这等本事!
她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偶然又或是巧合。
李管家看着这诧异的一幕,心里越发相信今夜可以见到月妃。
若说方才不明燕喻想做什么,但现在李景宴却懂了。
只是,他的母妃已故多年,不似沈立孟那般,真的能将她的魂招来,真的能叫他见一见他母妃吗?
李景宴心里咯噔,人一旦贪婪起来,还真是什么都贪。
见过沈立孟的魂后,他竟还奢侈着见他母妃的魂。
招魂铃的余声回荡在周围,入了众人耳中,但所有人却是屏息凝神,不敢开口。
几人齐齐看着宛在跳舞一般的燕喻,只见燕喻手指划过桃木剑,一缕血丝沾在桃木剑上,红艳得很。
燕喻手执桃木剑,剑尖朝上,嘴里呢喃着:“怨聚成形,执念过深,归留世间…”
所念的,他们似懂非懂。
院外,影扫了眼躲在暗处的几个暗卫,他们与他一样,都是听了李管家的命令,在这看守的。
只是,没想叫他们看见这般玄乎的事。
他们家王妃,还真不一样。
燕喻那番话一落,贴在炉鼎上的符好似有灵性一般,从炉鼎上脱落,飞落到燕喻手上的桃木剑上,紧贴木剑有血迹的地方,仿佛在吸食着木剑上的血一般,好似活物。
燕喻抬头,看着在天空飘荡的魂。
子时,阴间门开了。
只是,那些飘荡的鬼魂却只敢在怀仙楼外游荡,哪怕里头怨气多,它们亦不敢进去,仿佛里头有什么可怕得到东西一般。
金稀砂加上她画在外头画着的符咒,就足以让它们退避三舍,加上那里头还有个二十多年执念深的魂。
燕喻勾唇一笑,走到李景宴面前,抓起他的手,往怀仙楼去。
燕喻脚一踹,直接将怀仙楼的门踹开。
门上的锁,下午她早叫李管家将其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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