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喻站在原地,眉头紧蹙。
【见鬼了不成,方才瞧着那小丫头好像长得跟我前世一模一样。】
【不不,不可能,怎可能会与我前世长得一样。】
【若是一样,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那更瘆得慌了。】
【我肯定是这几天烦着怨气的事,老眼昏花了,等今明日过后,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都出幻觉了。】
燕喻心里想着,她刚刚只是看到侧脸,没看到正脸,兴许是侧脸有几分相似而已。
还是正事要紧,可不能耽误了。
想着,燕喻转身往里处去。
怡红快绿内,小丫鬟被抓了回来,而内里的客人瞧着这场面,也早见怪不怪,不止不觉奇怪,他们还巴不得老鸨能处罚这不听话小丫鬟呢。
“哟,这三天两头地有人要逃,张妈妈,你是不是苛待人了啊哈哈哈。”
一人搂着个姑娘,瞧着从楼梯处下来又穿戴着金银珠宝又有些丰满亮丽的老鸨,打趣道。
“那哪能呀,我这地儿可是出了名的对人好,不管是楼内的姑娘还是下人,那都一样对待,这些想逃,是缺了管教才如此。”
老鸨轻蔑地看着被小厮擒着的小丫鬟,眼神锐利了几分。
“今日叫诸位见笑了,这丫鬟不听话,管教几日便听话了。”
“既是被我买来了,想正大光明从我这怡红快绿出去,也只有两个法子。”
“要么横着抬出去,要么你这容颜能取悦得了客人,令他们为你赎身。”
老鸨便说便踩着楼梯,到小丫鬟面前,蹲下,粗手捏着小丫鬟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在抬头那一刹,只见那只黑幽的眼布满怒意还夹杂着失落。
这眼神,像极了一只看门狗,对待陌生人一般,倒叫老鸨有几分惊讶。
这小姑娘也就十来岁,竟会有这样的眼神。
不过,想想也是,昨儿卖她之人说她不祥得很,克父母不说还克周围人,村里头的人对她可憎得很,能活着到现在实属不易。
这般看来,有这样的眼神也很正常。
不过…
“这眼神可真是毫不修饰啊。”
老鸨夸着。
“可惜,咱们这楼里头,要的是听话的,而不是傲气。”
老鸨继续道。
这样的眼神是不错,但不管是青楼内的姑娘又或是下人,有这样的眼神可是万万不能的。
不然,对她来说就像一把双刃剑,指不定哪日,这狗便朝着她这主人身上咬去。
“将她带下去,按规矩伺候,再丢进柴房饿个几日。”
老鸨起身,甩袖,从容道,也没将这小丫鬟放心上。
毕竟,那些不是心甘情愿进来的,都是这表情。
可到最后,连獠牙都被她磨没了,反亲昵地叫着她妈妈。
这种事,她可做多了。
不听话,饿个几日,打个几顿便听话了。
若是再不听话,她也有手段治她。
“不,不,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放开我…”
她不是她,她不是不祥,她是…
“张妈,你这买来的该不会是个疯子吧?什么不是她,不是我地。”
一人听得这小丫鬟说的话,调侃。
不说别的,长得倒是挺清秀,可惜是个爱说胡话的傻子。
“哎,林公子说笑了,这妮子不傻,我看呐是故意装疯卖傻呢。”
老鸨赔笑,开口道。
瞧着那眼黝黑有神,怎可能会是个傻子呢?
而且,说话也顺畅。
是个眼瞎就算了,至少手脚还能干活,但若还是个傻子,那这买卖可彻底赔了。
就算她是傻子,她也得叫她不傻。
小丫鬟挣扎着,老鸨却是一脸冷漠。
一个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哪抵得过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呢,不管她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小丫鬟哭着,喊着,那只黝黑的眼布满氤氲,而另一只眼却被眼罩遮住,说她哭得梨花带泪吧,又被这眼罩给坏了感觉。
她不要去柴房,她不要挨打。
她不是江渔,她也不是梨儿!
“聒噪,带下去。”
老鸨神情微变,听着这声音只觉聒噪,叫她在这哭着也只会坏了客人的心情。
然,就在她话刚落时,一道低沉而富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本少爷是来错地方了?这里究竟是邢堂还是青楼?”
老鸨在听得这道声音时,掀起眼皮,在瞧着眼前那一身紫色暗纹衣时,老鸨一震。
她见过不少人达官贵人,从那些人的穿着与气质上便可看出对方身份,但这还是第一次瞧着这么妖孽又桀骜的男人。
身上泛着冷意,似在说生人勿进一般,而那张妖孽般的脸,宛若画中仙一般俊。
这样的男人若来青楼光顾,只怕她手底下的姑娘们都要倒贴。
一眼,便叫老鸨看出,这人的身份不一般。
老鸨见状,嫣然一笑:“这位爷您说笑了,这里自然是青楼,只是这小丫鬟不听话,我这训了她一顿而已。”
“爷,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又或者说要叫我们这的花魁来伺候?”
老鸨谄媚道,连嗓音都矫揉造作了几分。
若是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掐着嗓子,说不定那叫可爱。
但老鸨掐着嗓子,却叫人觉得起皮疙瘩一身起,瘆得慌又难听得很。
李景宴冷瞥在身旁谄媚还企图靠近的老鸨,不悦蹙眉。
老鸨见状,自然眼前男人的神情,自然明了这是什么意思,后退两步,不敢靠近。
“若是这位爷不喜姑娘,喜欢男人,我们这…也是有的,娇弱的、生猛的,都有。”
老鸨自以为是开口。
她靠近这位爷便一脸难看,该不会是不喜女的,喜欢男的吧?
可惜了,这么好的模子,竟是个断袖。
李景宴脸阴沉如墨,看着老鸨宛若看着死人一般,凤眸冷冽得似想大开杀戒。
老鸨身一颤,心里咯噔。
那小丫鬟抬头,在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时,那娇小的身子抖了抖,惧意涌上心头。
她,她认得他!
是他!
“本少爷看聒噪的不是别人,是你。”
李景宴冷声道。
老鸨一听,旋即闭了嘴,不敢开口半句。
李景宴低头,看着跪在面前又被那些小厮们擒着的姑娘,在看到那黝黑的眼时,李景宴不禁挑眉。
这双眼,与他家喻儿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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