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留字从李景宴牙缝中挤出,声音犹如寒冬般冷,手紧握成拳,似在按捺什么。
一旁的女子听得留时,那双如柳叶般的眉微微一蹙,视线落在燕喻身上,有些纳闷,又有些疑惑。
【留在这过夜?原来李狗币比我想的还会玩儿。】
【嘶,李狗币的脸色怎这么难看?也是,好事被打扰了谁不生气,我得马上开溜。】
燕喻心里想着。
我脸色难看?
我脸色怎可能会难看?真是笑话!
李景宴心里呵笑一声,只觉燕喻是无稽之谈。
燕喻低头,迈着步子到两人面前,将托盘上的菜与酒缓缓放在桌上。
“公子,姑娘,你们的酒菜。”
燕喻直接忽略李景宴,装作不认识,恭敬道。
“你这小丫鬟瞧着面生,是何时来快活神仙的?”
眼前的女子一手托着脸颊,煞是好听的声音传出,光一听声音,都觉得酥遍全身。
“奴婢,奴婢是…是今日刚进来的。”
燕喻眼神转动,硬着头皮回答。
“哦?今日?倒是听莲妈妈提起过,今日买了批丫鬟回来,有两个是从青倌那边买来的,虽廉价又便宜,但买回来没多久便死了,莲妈妈心疼着那些银子,一直念叨着呢。”
眼前的女子哦了声,缓缓道。
“那你可认识我?”
女子余光瞥向李景宴,小心翼翼打量着,见得李景宴不曾开口,悬着的心松下。
“当然…认识,这京城内哪个不认识青瓷姑娘您呢?快活神仙能有今日这般有名,也是多亏了姑娘在这坐镇,这京城内其他青楼,就没一个花魁比得过青瓷姑娘您的。”
燕喻莞尔,直接道出女子的名字,又一通彩虹屁差点将眼前的女子吹上天。
【能来陪李狗币又长得倾城,身上还沾着与外面那些姑娘一样的香味,那只能是花魁。】
【幸好我刚刚进来时听到有人提起花魁青瓷,不然铁定露馅。】
李景宴见燕喻嬉皮笑脸的模样,脸更冷了。
怎对着旁人便能笑成这般?
“倒是有点眼劲儿。”
青瓷薄唇轻抿,开口,对这一顿夸很是满意。
只是…
她身旁这位爷好像心情不好。
“那奴婢先退下。”
燕喻弯腰低头。
【得赶快开溜去找那老道士先,这次若是被他跑了,下次不知何时能再撞见。】
正当燕喻后退两步时,眼前一道声音响起:“站住。”
燕喻停下脚步,抬头,便见李景宴那张如乌云笼罩的脸。wΑp.kanshu伍.lα
一看,燕喻身一抖。
“你…”
李景宴开口,还未说完,砰地声,原本紧闭的门碰地声被撞破,守在外面的小丫鬟被人丢了进来,撞落在地上,脖上正流着血,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几个手持刀剑的黑衣人齐齐出现在面前,还有几个破窗而入。
仿佛早已盯上李景宴,早准备动手般。
【这些人怎阴魂不散地!】
李景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那双冷如寒冰的眼中泛起杀意,那些黑衣人也不与李景宴多废话,手起刀落地朝着李景宴袭去。
寒光凛冽的刀直朝李景宴而去,只见李景宴转身,抬起脚就坐着的椅子朝他而来的黑衣人踢去。
砰,椅子撞中黑衣人腹部,节节后退出了房,后面挡住的栏杆也挡不住这股重力,轰然断裂,黑衣人从二楼摔落地上。
一瞬,在一楼的人见得这具尸体,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喊道:“刺客,刺客,杀人了。”
吵杂的声音入耳,外面盘子砸落声,桌子被推倒声,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老鸨的尖叫声齐齐响起。
“钱,你们还没给钱呢!”
老鸨拦着要走的客人,但这些人哪顾得上给钱,直接将老鸨推开往外跑,生怕被波及。
二楼,黑衣人们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朝李景宴扑去。
李景宴一瞥,抬起手,抓住对方的手,一把抢过对方的剑。
手一拧,咔嚓一声响起,虽眼前的黑衣人蒙着脸,但看他双眼及颤抖的身就知手很疼。
李景宴抬起脚,将人踹开,游刃有余,不将这些黑衣人放眼中。
就在李景宴准备大开杀戒时,抬眼一看,便在那些黑衣人之中搜寻到燕喻的身影,只见几个黑衣人朝着青瓷跟燕喻而去。
在见黑衣人的刀要落在燕喻身上时,李景宴瞳孔微睁,露出一抹担心。
“小心!”
李景宴开口,手上的剑宛如箭般脱手而出,径直朝那个往燕喻袭去黑衣人飞去,直插入那黑衣人脑袋,黑衣人倒下。
然在倒下后,李景宴只见另一个黑衣人。
竟是两个!
李景宴眸中泛起寒光,脚下一迈,想往燕喻那边去,谁料这些黑衣人阴魂不散,挡在他面前。
李景宴双眸看着燕喻,心却提到嗓子边缘。
刀身上的寒光映落在他脸上,刺目而叫人看不清。
来不及,来不及了!
然,就在李景宴以为燕喻会出事时,只听得眼前传来一声叫声。
不是燕喻,而是一道男声。
黑衣人松开手上的刀,手捂着被石灰粉洒中的眼,疼的死去活来。
燕喻察觉有道视线正看着她,转头一看,竟是李景宴。
李景燕脸上的担忧逐渐退去。
【李狗币在担心我?】
“王爷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燕喻拍了拍胸膛,认真道。
【以前的我是穷的响叮当,开场装备为零,现在的我身负一百五十四两巨款,浑身上下都是宝贝,就是能躲过石灰粉,我这还有很多毒药、蒙汗药跟符!保管有一样能起作用!】
原本还紧张担忧的李景宴听得燕喻心声后,心里的担忧缓缓退去。
一百五十四两?巨款?
她是不是对这巨款有什么误解?
不过,幸好人没事,不然他一定,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叫这幕后之人后悔!
这可是他的贵人,他还活着她便不能死。
若她死了,谁来替他化去各种劫,佑他平安。
李景宴心里正为方才担心燕喻而找借口。
李景宴余光瞥向眼前的黑衣人,这一次,李景宴下手比方才更加快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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