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仍旧是一波又一波的面试者前来,昨天忙了一天也才选中两个中意的保姆,按照林老太的意思至少也得选上五六个,今天只好继续开门迎接面试者。
小柔,清伶,唐光辉继续在雪院帮忙着,乐杏则是要在家带孩子,乐杏觉得就算家里有再多的保姆佣人也放心不下。
此时,花向晚的母亲也已经从北方赶了过来,她起先去拜访的无疑是林老太,她很感谢林老太对程文的事情能够视如己出!所以也带了不少北方的东西去看望林老太,只是林老太终日在集团里忙工作,所以她去了江口没找到林老太便直接打车来到了雪院,她看着长长的家政面试者,心中很是感动。
走进雪院,一众保姆们见来了一个打扮精致,穿着讲究的女人,项上戴着一条明晃晃的黑珍珠项链!手上又戴着一个水绿水绿的玉镯子,脚上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手臂上挎着一个限量版的包包,这人很显然不是来面试的,保姆很有眼色问来者是谁?
花母介绍了自己谁是,保姆们便到里面那一重院子里找苏蒙回话!
苏蒙迎接了出去,带她去茶房,请她品茶,北方人喝的茶少,所以让她尝尝南方人的茶水,程经撇了撇浮沫,斟了一杯茶,放在了花目面前,道:“请喝茶!”
花母很是客气,连连道谢,:“谢谢,谢谢……您眼睛不方便,不劳烦您了,我坐坐就好!”
苏蒙道:“要不您一起跟我去后院去看看?反正是服务您的女儿的,您掌掌眼?”
花母很高兴的起身,放下了手中的包包,跟着苏蒙往后院走,后院的唐光辉他们起身见了礼,花母便一同坐下了!
温润的春风,湿软的吹拂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娇艳的花朵开得如火如荼,争红斗绿,明艳动人。
花母是北方人,她似乎有些不适应南方的回南天,她总觉得到处湿润润的,尤其是雪院这种古老的院子,到处都透着一股湿湿的空气,就连房梁上也湿湿的,顷刻间,花母的衣服里面便也觉得濡湿,她拿出帕子在脸上不断的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脖颈和脸颊。嘴里念着:“南方怎么会这么潮湿?就连玻璃窗和门梁上都是一层层水渍!”
唐光辉和蔼的笑道:“这就是我们南方人的回南天!”
略坐了一会,花母便说要去医院看看女儿去!
正好,林老太闻说花母从北方赶来了,便也在公司里提前下班了,林老太走进雪院刚好碰到了花母,她们寒暄了几句,又说了花向晚的状况一切稳定,花母方坐在茶房和林老太多聊了几句。
直到傍晚,花母方放下手中的茶水,说:“我得去看看晚晚。”说着便起身要离去。
林老太送走了花母,进了雪院看了几份面试的简历,指了指这个不行,那个不要,抽出不要的简历,仍旧将手中可以的简历放在唐光辉的手里,道:“辉儿,你近日都无事吗?怎么听说你父亲回来了,也没安排见个面!听说你们前阵子还去竹林别苑看望蒋婆婆了,她身体可好?”
唐光辉道:“老婆婆身体很好,还能自己种菜,自己酿酒呢!酒量也不错!能喝好几盅!”
林老太微微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回想起故人,现在也就我们几个还在瞎蹦跶了!过几天忙过了这一阵,等晚晚出了月子吧,找你父亲好好聚聚,到时候你们这些晚辈都得来,不可缺席!”接着又忧伤了一回,低着头说道:“但愿到时候经儿的眼睛能好···”
说着拄着拐杖凄凉的出了院子!晚风吹动着她的襦裙,飘飘扬扬,今天林老太将头发轻轻地挽起,几缕黑白相间的发丝也在风中轻轻扬起,自从程经出事后,林老太已经很久没有笑容了,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程经跟了出去,问他母亲要不要在雪院用餐。
她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还要回一趟公司。”
此时,程经心中懊恼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还不好全,为什么不能为母亲分忧,虽然程经的眼睛似明忽暗,但是他能感受到母亲此时的操劳和疲倦!
厨房里正“咕噜咕噜”的熬着中药,程经摸索的进了厨房,扇了扇炉子里的火,不觉得眯了眼睛,揉了揉,眼睛红红的,苏蒙进来看到了问:“夫君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林老太怎么了?”
程经道:“没事,炉子的烟灰迷了眼睛。”
苏蒙知道程经自从眼睛不好之后,便时不时的对自己的人生发生质疑,也常常因为不能为他母亲分忧而深深的歉疚,而对于苏蒙他有着更甚的歉疚。
凉凉的春风吹过来,苏蒙用纱布过滤好了他治眼睛的药,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慢慢地喝了这碗药!”
程经道:“只是这个过程实在太慢了,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帮助母亲,也想帮助你。”
苏蒙的眼睛此时也湿润了,定了定神道:“我们都很好,唯一让我们悬心也只有你的眼睛,孩子也很好!你放心。”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