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驶了一阵,公孙长龙问:“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喻洛伸手摸了摸头,皱眉说:“我还没吃饭呢。”公孙长龙哈哈笑道:“那我先请你吃个便饭,怎么样?”喻洛说:“这多不好意思啊。”公孙长龙豪气万丈地说:“一顿饭而已,小意思!”心中却在暗暗骂道:臭小子,挺会宰人的,你等着,吃了这顿饭再来宰你,就让你做个饱死鬼……
喻洛心中亦在想,这只老山羊一看便知不安好心,请我吃饭,不吃白不吃!
公孙长龙将车停在一家酒店里,带着喻洛来到餐厅,两人双双入座。公孙长龙将菜单丢到喻洛面前,一只干瘦的山羊手潇洒地一挥,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喻洛拿起菜单,看了看面前如花似玉的服务小姐,皱着眉头问:“八仙过海好吃吗?”
服务小姐点了点头说:“好吃,这可是我们的招牌菜啊。”
喻洛说:“就点这个。嗯,还有这个,满汉全席——味道怎么样?”
服务小姐说:“这个味道好,也是我们的招牌菜。”
喻洛将菜单丢到公孙长龙面前,望着服务小姐,半信半疑地说:“我点一个菜,你就说是你们的招牌菜,敢情这里的菜全是你们的招牌菜吧?”
服务小姐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们这里的菜上千种,不过您刚点的,确实是我们的招牌菜,远近闻我众所周知的先生。”
喻洛没好气地说:“反正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我就点这两个菜吧。”接着对公孙找龙说:“公孙先生,你也点两个菜,别又说是招牌菜。”
公孙长龙暗暗叫苦,刚才喻洛点的那两个菜,至少上几千块,这不啻要放公孙长龙的大山羊血!公孙长龙的心底早已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但在喻洛与服务小姐面前,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得勉强地拿起菜单,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面露难色……
服务小姐察言观色,忙给公孙长龙解危:“先生,刚才点了两个菜,已经够多了,再点的话,恐怕你俩吃不完……”
“怎么?”喻洛板起了脸,冷冷地道:“你怕我们吃了不给钱吗?告诉你,我们公孙长龙有的是钱,一次性将你几千种菜尝完都没问题!况且,我们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回家吃,公孙先生,你说是吗?”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将菜单轻轻放下。说“近来肉类吃得太多,不如来点青菜吧。你就来一个手撕白菜和空心菜。”
“好的先生。”服务小姐记下后转身走了。
喻洛暗暗骂道:“真不愧是一只老山羊,果然吃草的!”
没多久,一排服务员鱼贯而来,将一盆一盆菜摆了上来,瞬间摆了满满一大桌。一旁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喻洛也惊道:“怎么这么多啊!数量实在可观,只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说着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一阵大朵快颐,公孙长生看在眼里,暗暗叫骂。坐在那儿朝喻洛直瞪眼,见喻洛那狼吞虎咽的样子,面前的美味佳肴也成了咸菜淡饭,味同嚼蜡。
喻洛假意不知,边吃边将筷子在公孙长龙面前挥了挥,说:“快吃快吃,胃道好极了!你要是不吃的菜就别动筷子了,我打包回去给秋香姐吃。”
“秋香姐?”公孙长龙皱了皱眉头,盯着喻洛问:“你说的是在龙榻上班的秋香吗?”
喻洛停了下来,说:“就是她。怎么你也认识她?”
公孙长龙嘿嘿笑了两声,小声嘀咕道:“原来如此。”心中暗想,这小子跟秋香勾搭了在一起,难怪袁良对他恨之入骨。嘿嘿,你小子就尽管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公孙长龙开了一瓶白酒,对喻洛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兄弟,有好菜不喝酒,等于白吃。来,喝酒!”说着给喻洛倒了满满一大杯酒,喻洛端起酒杯不假思索朝口里倒了去。
“卟——”白酒又辣又浓,喻洛情不自禁全喷了出来,正好水龙头一般,全射到了公孙长龙的脸上。喻洛大吃一惊,啊地一声叫道:“我醉了!”叫完将头倒在桌上,一动不动。
公孙长龙怒火中伤,但见喻洛死猪一般趴在桌上,像是真的醉了,拿出纸巾边擦边想:“这小子不胜酒力,这样就好办多了。”便伸手叫来服务小姐,结完帐。上前踢了踢喻洛,轻声叫道:“小兄弟,小兄弟……”喻洛纹丝不动。公孙长龙伸手将喻洛提了起来,见喻洛紧闭双目,满脸通红,冷冷地笑了笑,扶着他朝酒店外走去。
来到车前,公孙长龙将喻洛塞了进去。坐在车里,公孙长龙想了想,将车驶到一条河边,正在想将喻洛从哪里丢进河里时,喻洛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微张双目,伸手朝公孙长龙摸来:“老婆,老婆你在哪里?”公孙长龙伸手将喻洛推开了,问:“你是不是要女人?”“女人?”喻洛顿时抬起头来,连声说:“好啊好啊,我要女人!”公孙长龙嘿嘿笑了两声,说:“那你稍等,我给你叫个女人来。”喻洛兴奋地说:“好啊好啊。”说完倒头又睡。
公孙长龙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看了喻洛一眼,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没多久,一辆黑色小车在公孙长龙的车前停了下来。只见那名红衣女子从车里走了出来。公孙长龙朝车中的喻洛看了看,说:“干掉他,利索点!”
红衣女子看是喻洛,吃了一惊,说道:“他,是个傻子,今天一直跟着我……”
“他是装傻,”公孙长龙说:“对于刘肥的死,恐怕他已发现了什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最好马上干掉他!”
对喻洛,红衣女子早已痛恨在心。她打开车门,伸手将喻洛从车里拖了出来。喻洛眼睛陡然睁开,鼻子朝前嗅了嗅,叫道:“好香啊!女人香!”接着伸手便朝红衣女子胸部摸来,一把抓住红衣女子的一个,喜出望外地叫道:“果然是女人!”说罢伸手就要朝红衣女子抱来,红衣女子伸脚将喻洛踢飞了出去。
“这种无耻之人要我杀他,脏了我的手!”红衣女子气急败坏地叫道。
公孙长龙同样极鄙夷而痛恨地说:“这小子十足是个无赖,骗吃骗喝!”
红衣女子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他丢进河里算了!”
公孙长龙立即说:“好,这事就交给你了!”说罢转身钻进了车里,将头从车窗探出来,阴森森地说:“要干净利落,别落下痕迹!”说着开车飞快地离去。
红衣女子来到喻洛面前,伸脚朝喻洛踢了踢,喻洛伸手抱住了红衣女子的脚,蛇一般,摸着红衣女子的大腿迅速爬了上来,双目睁得老大,紧瞪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倒抽了一口冷气,惊恐地问:“你是人是鬼?”
喻洛嘿嘿笑了一声,说道:“我是刘肥啊,宝贝,你不认得我了吗?”红衣女子惊道:“刘肥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是刘肥?装神弄鬼!”说着伸拳朝喻洛打来。喻洛身子一闪,红衣女子打了个空,面前空空如也,哪有喻洛的影子。红衣女子正惊讶,忽听得身后有风吹她的头发,忙回过头去,啊地一声,却见喻洛正朝他媚笑:“你的头发好香啊,真有女人味。”红衣女子再次举拳朝喻洛打去,喻洛又不见了踪影。红衣女子转身朝后抓去,不料听得喻洛在前面叫道:“我在这儿呢。”红衣女子疯狂地朝喻洛扑来,喻洛身子往后跳了开去,瞬间已到了一丈之外。
红衣女子紧盯着喻洛,心惊胆战地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喻洛慢慢走了上来,黑着脸说:“我是刘肥。我对你那么好,将你当宝贝一般宠着,你竟然杀了我!而且还是我即将要射的时候杀我,你实在太可恶了!你还我命来!”说罢伸手化爪朝红衣女子抓来。
红衣女子吓得掉头便跑。喻洛腾空跃了上去,伸手抓住红衣女子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将红衣女子拉了回来。红衣女子惊声尖叫:“放开我,痛死我了!”
喻洛猛地将红衣女子推倒在地,扑在她身上,伸手在她两对咪咪上摸了摸,恶狠狠地问:“说,为什么要杀我!”
红衣女子紧闭双目,失声叫道:“是公孙长龙叫我杀你的,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逼的!”
喻洛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要你杀我?”红衣女子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喻洛哼了一声,将手伸进红衣女子的怀中,在其一对双峰上揉捏了一阵,说:“既然你是被逼的,我就暂时相信你,不索你的命。不过,我毕竟是死在你手中的,跟你最后的那一次,高潮未到就惨死你手,现在就将高潮补回来吧!”说着伸手便去撕红衣女子的衣服。红衣女子忙抓住喻洛的手,叫道:“你变成鬼了,怎么还这么色!走开!”说着猛地去推喻洛,喻洛紧紧压住红衣女子,嘿嘿笑道:“我死在床上,当然是色鬼,色鬼当然很色了……”
突然,手机响了。喻洛怔了怔,放开压着红衣女子的一只手,从袋中拿出手机,一看是秋香打来的,忙接了。
“秋香姐,有什么事?”喻洛极为不快地问。
秋香问:“你在哪里啊?我心里好难受,极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你还好吧?”
喻洛说:“我很好,你放心……”
红衣女子猛然清醒了过来,叫道:“你不是刘肥,竟然装神弄鬼!”说着狠狠朝喻洛胸膛推去,喻洛啊地一声被推了开去,红衣女子跳了起来,伸脚朝喻洛踩来。
秋香听得喻洛的惊叫声,忙问:“喻洛,你怎么啦?”
喻洛说:“没事。在跟一个姑娘玩呢。晚上我来龙榻接你。”说罢便挂了手机,眼见红衣女子踩了上来,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对红衣女子说:“你已诚认你杀了刘肥,我若告诉大小姐,你跟公孙长龙都完了——对了,公孙长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