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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茫然(1 / 1)

吕航看了眼已经喝完的药,眼眸微垂,一手捏着药碗,紧了紧,踟蹰了下道:“监院跟商从慎会不会太近了点?”

“嗯?”季琛抬头。

吕航立马淡笑着:“没事,就是好奇。”

季琛困惑的看了眼突然怪怪的吕航,他记得吕家子嗣众多,吕航作为嫡长子,永远都是一副可靠样,但今天似乎有点心事重重。

“对了,我的药还要喝多久?”

他感觉喝了好久了。

吕航收起碗,背对着季琛,眸色微暗,唇齿一起一合,看向远方,视线略微缥缈:“快了,再喝一段时间,应该就不用喝了。”

季琛点了点头,刚走到门边的吕航突然又道:“监院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吗?”

季琛眼眸微动:“嗯?”

“没事。”

吕航真走了,屋内又安静了下来,季琛一手按着额头,看向昨晚沐浴的方向,轻咬了下唇,他从来没喝醉过,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后会是那副样子。

还有昨晚……

季琛抿了下唇,脑中划过昨晚那幕,他应该没看错。

商从慎好像是个姑娘?

今天,商从安心情不太好,不好到一点也不想陪容时丘玩什么欲言又止,体贴入微。

“院长,您再揪下去,胡子该没了!”

容时丘一听,立马松手,再垂着眼,像是要看看胡子还安好不。

“您要是没什么事,学生就下去了。”商从安拱手就要退下,她急着去找弟弟,她不能欺负失忆的季琛,她只能去欺负下自家弟弟,让自己心头舒畅点。

“等等!”容时丘赶忙叫住她,踌躇了下,还是决定把那件大事交给她,“商学子请看看这个。”

商从安拿起桌上帖子:“这是……”

“皇上打压书院,你也是知道的,近几年一直打着交流的名义,动不动来找我们考个试。”容时丘犯着难,“你在书院上过课,应该已经发现了,书院的课程并不仅仅是四书五经等科考书籍,还包括各种地质,天象,农作物,以及各行各业的知识。”

“跟国子监专门针对科考开设的一比……”

“简而言之,你们考不过人家。但,这跟你把我叫过来有何关系?”商从安抬脚就要走,她又没法带着他们考试。

“也不算考不过,我们每年都会送学子去各个地方学以致用,把他们叫回来应付下还是可以的,主要还是季琛的问题啊。”容时丘愁着,相爷下的令,坚决不能让他恢复记忆,“这考试地点就是国子监内!以往都是季琛带过去的。”

可这回季琛是绝对不能回京的。

“所以,劳烦你,出个主意,下个月把他带哪带走一段时间。”容时丘笑眯眯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现在的季琛比较听这一个的话。

“不带!”

说完,商从安抬脚就走,昨晚一幕幕脑中浮现,她咬了咬,近期打死也不要看到姓季的!

可刚走没两步,两护卫嘴角微抽的出现在她面前:“商从慎,私入青楼,违反院规第八章第三条跟第九章第四条。”

商从安:“……”

谁举报的?

片刻后,她知道了,藏书阁三楼内,某人一身黑袍,负手而立,昔日深邃眼眸此刻带着万分纠结,抿着唇上下打量着她。

“呵,季监院,如果学生没记错,昨晚您才是玩的最开心那个。”商从安理着袖子,嘴角不屑一勾,抬脚就迈了进去。

季琛听着她冷嘲热讽,抿着唇,手一抬,后头大门关上:“我关十四天,罚的量是你两倍。”

商从安被噎了下,轻哼了声,自行走到桌边,开始抄书,不理他,这一位清风傲骨,一视同仁,连自己都不放过,她还能说什么?

季琛张了张嘴,看着她一副划清界限,滚一边去的模样,又闭上了。

这回是真的。

不想理他了。

季琛坐到桌边,抬手砚墨,眼敛垂着:“我以前就知道吗?”

“什么?”商从安没好气着,她曾经想过无数遍自己身份被发现的场景,可就是没想到昨晚那一种!

“我是说,我没失忆之前,就知道你是个……”季琛放下手中在研的墨,认真的看向对面的人。

“怎么,季监院是要打算逐商某出书院?”

“还是直接送官法办?”

季琛看着她在那嘲讽,在那破罐子破摔,眼敛又垂了下,广袖中的手微微缩紧。

商从安抬头看了眼对面落寞模样,撇了下头,那个季监院才不会把她当只狗崽子搓,还边搓边扒她衣服。

“所以,我失忆前,不仅知道你是个姑娘,还不打算负责?”季琛咬着唇,神色略微痛苦,他奉守礼义廉耻,他怎么也没想到,失忆前的自己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商从安抬手就要开抄,闻言,愣了下,他在说啥?

负什么责?

季琛想到季琼曾经说他们已经那什么了,还有一条带痕迹的裤子为证,那时的他肯定已经知道她是个姑娘。

可他明知如此,却依旧不给她个名分?

就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姑娘与男子不同,那是有正经的礼仪要走的。

“成婚,可好?”

商从安正想着这个知道后,打算怎么对一众书院的人负责。

比如什么时候会把她赶出书院?

不过,那样好像也好?

省得她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啊?你刚刚说什么?”

季琛放下笔,走过去,对着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听错的商从安,拱手弯身,清冽儒雅的嗓音郑重响着:“鄙人季琛,京城永巷人士,特向小姐求亲。”

商从安手中笔“啪嗒”一声,掉落:“不,不是,你这是要提亲?”

季琛认真着:“嗯。”

商从安:“!!!”

你问过二十三岁的季琛了吗!

你想过他的感受吗!

你想过哪天突然恢复,发现自己多了个媳妇,又是什么感受吗!

像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般,季琛抿着唇,一脸不悦:“想过了,既然他不负责任,那他也没有做决定的资格。”

商从安唇齿微颤:“监院,他……他负啥责啊。”

为什么要一副他是个渣渣,不配为人的模样。

季琛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疼,又夹杂着深深的自我谴责。

他没想到,失忆前的自己居然不顾礼义廉耻,如此欺侮一个一心爱慕自己,这种时候还替自己说话的女子。

商从安颤了,监院,您说话啊,您不要自己脑子里瞎想啊,给她个解释的途径啊!

“监院?”

“抄吧。抄完你先出去,等我禁闭完,再一块去你家。”季琛说完,回到桌边,提笔开写。

商从安哽咽了:“为什么去我家?”

季琛不说话,低头写着,他得对她负责,不一会,写完一张,又从抽屉里那出张信封,包了起来,他起身敲门,门外护卫开门,拱手:“季监院。”

季琛递上家书:“快马加鞭,送到相府。”

大门重新关上,季琛松了口气,幸亏现在他爹是个丞相,不然按商家家业,他不一定拿的出像样聘礼来。

就是他忘了写上商从慎其实是女子这一句,只记得表明自己打算娶商从慎的决心。

结果,季琛仅凭一封家书,直接炸懵的所有人。

季丞相接过信时,轻飘飘的一封,他心头暖了下,现在的季琛果然是曾经的那个体贴的好孩子。

他兴奋打开信,期待着如很久以前般收到他关于在书院的点点滴滴,然后他看着手里的信,眼眶忽然湿润,季夫人不解的过来,拿起一看,沉默了。

“秦兰,他要娶商从慎!”季丞相手抖着,就算失忆了,他还是发现自己爱着他?

“还是明媒正娶的那种!”

这得多喜欢啊。

“他疯了吗?那是个男的啊!”季丞相心头痛着。

季夫人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要哭的:“呃……我去准备下聘礼,对了,男子跟男子成婚,需要三书六礼吗?”

季丞相:“……”

“不过,好像只能定下吧?他年纪是不是还没到?”季夫人思考这问题,转念一想,都是男的,没必要走姑娘那一套。

十四天后,季琛出藏书阁,理了理衣服,准备去带准媳妇回家,他走到杜梧院前。

杜梧捶着老腰:“他早走了啊。”

还请了好多天的假。

商从安从禁闭结束那天起,就问段平保要就点人,送她回家,现在她都快到家了,她想好了,趁季琛没到前,赶紧把自己嫁了。

因着老头子的站队,她跟京中谁有牵扯,那都是小命的牵扯,尤其是季琛,这位太子心尖人,不说相爷同意不同意,单皇上就可能不同意,到时候来杀她的就可能不止一路人。

再加上,季琛迟早恢复记忆,商从安停在文亮县前,眼眸微垂,抬脚踢着一小石子,到时候季琛得多憋屈啊。

季琛听完杜梧的话后,脸刷的红了下,袖中的手一点一点挠着袖子,今时不同往日,她一姑娘家的,怎么可以直接住他院子?

季琛抿着唇,深深的看向自己院子,虽然快成婚了,但,他聘礼还没好。

他挪到自己院前,深吸了几口气,推开院门,他待会得好好跟她说说,暂时不能住他这!

但万一她生气不肯搬怎么办?

季琛懵了会,好像有这个可能?

那他让她住会,应该没事吧?反正不同屋。

一刻钟后,季琛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凉风吹着黑袍,微微飘荡,他有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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