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剑帝，什么是不灭天功？”
西王母一脸疑惑和不解，身为瑶池圣主，她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灭天功。
不光是西王母，就是其余世家圣地的人也没有听过，个个竖起了耳朵。
摇光圣子目光僵直，汗水从脸颊划过，汇聚到了下巴，口干舌燥，想要拔腿离开瑶池。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离开。
“总所周知，吞天魔功是狠人大帝的成名功法。狠人以一介凡身登天，铸就了后天混沌体。可是吞天魔功并不完美，所以狠人大帝褪去了魔身，炼成了吞天魔罐。而不灭天功就是完美的吞天魔功！”
李刃言简意赅解释了一遍，众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修炼不灭天功的人是谁？”
“他在什么地方？”
“竟然敢对瑶池弟子下手，那是不是也敢对我逍遥门弟子下手？”
“此人当诛，还请剑帝说明此人的身份！”
面对众人的询问，李刃还没有开口，便有人发现了端倪。
发现端倪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凡。他早就怀疑摇光圣子偷袭他，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李刃说了这么多，叶凡要是还不能发现端倪，那他就不是未来的叶天帝了。
只见叶凡一脸笑容，走到了摇光圣子身旁，右手轻轻搭在了摇光圣子肩膀上，关切问道，“摇光道兄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恙？我看你气色不佳，冷汗连连，肯定是出问题了。在座这么多前辈，要不要找人为你检查一下？”
“叶兄，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摇光圣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是吗？摇光道兄，生病了可拖不得啊!你不能顾及面子，该检查还是得检查一下。”
叶凡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灿烂。
听着两人的对话，在座的大人物没有一个是蠢人，都猜到了什么，一个个眼神严厉起来。
摇光圣主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如果他们摇光这位圣子真的修炼了不灭天功，他该如何自处？
“摇光圣子，你就是修炼不灭天功的贼子，暗害了我瑶池十三名弟子？”
西王母衣袂飘然，雍容圣洁的气质徒然转变，犹如三月的春风化为腊月寒风，冰冷刺人骨髓。
“西王母，还请你自重！没有证据，你怎可胡乱污蔑我摇光圣地的弟子？”
摇光圣主站起身来，气势放开，直对西王母。
“李道清，明人不说暗话，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同是圣主级人物，西王母虽是女身，此刻却霸气侧漏，针锋相对。
“李道清，我早看你不是什么好鸟，原来你暗中纵容弟子修炼不灭天功，安的什么居心？”
早就不爽摇光圣主的逍遥门老妪站出来发难了。
“王石枢，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李道清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怎么会纵容门下弟子修炼此等魔功？”
摇光圣主气急败坏，逍遥门老妪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他可戴不起。
如果摇光圣子没有修炼不灭天功也就罢了，关键的一点在于，他根本不知道摇光圣子有没有修炼。
转头看了摇光圣子一眼，摇光圣主一颗心沉了下去。
“我们不用做这些无用的争论。剑帝在前，摇光圣子，你自己说有没有修炼不灭天功？”
姜逸飞也站了出来，平静的双眼凝视摇光圣子，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所有人都注视着摇光圣子，叶凡单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得灿烂。
“我，我…没……！”
摇光圣子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要说谎很简单，两个字，没有。这两个字不难说出来，但是，否认有用吗？
“贼子，果然是你！”
西王母勃然大怒，衣袂飘飘，无风自动，那美丽动人的脸冷冽下来。
“李道清，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时间，责难落到了摇光圣主身上，摇光圣主颓然无力坐了下去。
“自今日始，此子与我摇光圣地再无瓜葛！”
说出这句话之后，摇光圣主仿佛老了好几岁，精气神一下子丢失了。
“师尊！”
摇光圣子一脸苦涩，开口轻唤了一声。
“住口，你已不是我摇光弟子，我更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摇光圣主一拂大袖，冷着一张脸，他没有别的选择。即使眼前这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着群雄被揭开修炼不灭天功，摇光圣地保不住他。
“师尊，弟子不孝，不能常在你膝下聆听教诲了。”
摇光圣子双腿一弯，跪在了摇光圣主身前，连磕了三个头，每磕一下，都撞击在石板上，发出闷响。
缓缓站起身来，摇光圣子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痕，双眼看向众人，跨前两步开口道，“不错，修炼不灭天功的是我，瑶池十三名弟子之死也是我所为！”
“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一些年轻的女修士喃喃自语，一脸美梦破碎的表情，她们不愿意相信，但是摇光圣子已经亲口承认了。
那位温文尔雅，冷静镇定，笑起来如同阳光的男子真的是修炼魔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