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瓶漫不经心的坐着,她频频看向慕卿宁,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她这么疲惫的份上,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马车颠簸了一下,使得慕卿宁蹙起眉头,见状,绿瓶悄咪咪的弯腰,掀起车帘,小声的对着马夫道:“慢点,王妃在休息呢。”
马夫知道今天医馆发生的闹剧,朝着绿瓶点头表示明白,扯了扯缰绳,车速慢了下来,平稳很多,慕卿宁紧皱的眉头平缓下来。
由于车速较慢,比起以往要晚半个时辰,就在夜凌渊坐等右等没等到慕卿宁时,他薄唇轻启,刚要吩咐手下,便听到马车吱呀声。
待马车走进王府,绿瓶率先轻巧下车,一转身便看到夜凌渊,朝着他规矩行礼,“王爷,王妃今日太疲惫,眼下已经在马车内睡着了。”
闻言,夜凌渊点头表示知道,但他在进马车看到慕卿宁安静的睡颜,眼中的心疼不掩饰的释放出来,拨开额头略显凌乱的碎发,夜凌渊轻轻的在慕卿宁的额头落下一吻。
感受身下人微微一动,夜凌渊将她抱起下马车,最后一只脚踏下,慕卿宁便幽幽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多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自以为是在梦中,慕卿宁颇有些憨傻的伸出手摸向那张具有威慑力的俊脸,揉了揉,笑道:“真帅!”
她这一出把周围的下人看呆了,大家没有见过这样的王妃,当下该捂嘴笑的捂嘴笑,该低头笑的低头笑。
甚至有别过头去闷笑,唯一一样的便是他们不断颤抖起伏的肩膀。
“王……”绿瓶无奈扶额,想要将慕卿宁喊醒,刚开口出了一个音节,便被夜凌渊的一个眼神,把话堵在喉中。
这样可爱动人的慕卿宁不常见,他需得好好的享用才是,可不能被他人打搅了去。
想到这,夜凌渊的步伐加快,虽说他已经尽量抱的平稳,但还是败给条条铺着鹅卵石的路。
细微的一颠一颠成功唤醒慕卿宁清醒的意志。
她眨眨眼,随之脑中忽的闪现下马车时,自己做过那么丢脸的事,红色蹭的一下子涌上脸颊,她直接将头钻进夜凌渊的胸口,宛如袋鼠。
时时刻刻关注着慕卿宁的一举一动,夜凌渊自然将这幅光景收入眼底,他不动声色继续向前,漆黑夜晚,月光朦胧下,没人注意到他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弧度。
还没到房间,慕卿宁困意又上涌,不知不觉缩在夜凌渊的怀中睡着了,耳中传来安详的呼吸声,夜凌渊低头一看,既心疼又好笑。
这夜,慕卿宁睡得极其舒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王妃,今日早膳是您看吃的,您看看需不需要再添些什么?”绿瓶端着早膳放在桌上,全部放好后,贴心问道。
“怎么那么多?”慕卿宁望着满满一桌不同样的早膳,嘴角一抽,当她是猪吗?
“还不是王爷心疼王妃,见王妃昨个儿太累,特地一早命人准备的。”绿瓶说着露出羡慕的眼神。
慕卿宁低头闻了闻粥的香气,意外发现里面居然有鱼肉,甚至还有补气血虚的食材。
正好肚子饿了,慕卿宁正要食指大动,沈氏的人加急送来信,慕卿宁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打开,信上只有两个字:速归。
一头雾水的慕卿宁放下信,直勾勾的盯着送信的人,眼神中充满了逼迫,“母亲还有说什么?”
送信的人是沈氏信得过的,他镇定自若的摇摇头,“老夫人并没有托我带话。”
这就奇怪了?慕卿宁心中疑惑,生怕沈氏真的出事,也不整顿一番仪容,立即乘马车前往沈氏那里。
跟着丫鬟来到沈氏的寝室,只见沈氏一脸愁容的坐在那,桌上的茶水也早已凉透。
“母亲,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慕卿宁步伐加快,坐到沈氏身边,握住她那双冰凉的手,满目关心迫切。
“孩子,都怪娘没有给你一个好的身份,要是,要是娘家大业大,你也不至于被欺负。”沈氏眼眶中泪水打转,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悲伤难过。
“啊?”
慕卿宁一时间没明白沈氏的话,倒是被搞得云里雾里的,她看向沈氏身边的丫鬟,丫鬟会意,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慕卿宁。
原来,这段时间有关慕卿宁的不好流言很多,今早沈氏出门,不小心听到了一些难听的传闻,说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沈氏辩驳几句,却被人三言两语怼回,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闻言,慕卿宁轻笑,她安慰性的拍拍沈氏的手,笑道:“谣言不足挂齿,母亲也无需介怀,现在咱们一脚一印的强大起来,到时候自然不攻自破。”
沈氏还想说些什么,都被慕卿宁搪塞过去,末了还转移话题。
如今她利用沈氏做生意的便利,再加上有萧家的鼎力相助,很容易在各个国家之间建立了一个独属于她的情报线路。
哪怕夜凌渊手中的势力被东陵帝或者他人清扫打击,也不会对她这边的势力产生任何的影响。
皇宫里,段惊云带着段惊鸿为之前埋伏事件献供赔偿品,东陵帝的一颗心都在段惊鸿的身上,眼珠子直溜溜的盯着她看。
受到令人作呕视线,段惊鸿不动声色的走到段惊云的身后,企图挡住。
见妹妹不适,段惊云故意将她挡个严严实实,还装出自己不知道,东陵帝看不见美人,眼中闪烁着惋惜。
“陛下,这里是蛮族献供的赔偿物,请笑纳。”
白玉盘子上面用一块极佳的红色绸缎盖住,红色绸缎拉走,几只羽毛笔赫然出现,羽毛笔在京都是稀罕货,皇家更是没有几只。
“这是从哪来的?”东陵帝吃惊的望着栩栩如生,模样精湛的羽毛笔,诧异问道。
“回陛下,这是蛮族特意从后方的最高山翻越整整一天一夜,抵达另一个国家,此国家盛产羽毛笔,如今全部拿来,权当赔礼。”段惊云挂着得体的笑,说出话轻飘飘的,好似不足为奇。
东陵帝知道那个国家,也明白要翻越的山高耸入云,只一眼便叫人望而生却,所以羽毛笔一只千金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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