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晚说完就出了房间,赫敏随后也跟了出来。
见她行色匆匆走向隔壁他们的房间,她一把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满脸的沉闷和无奈。
唐时晚眼神沉着但似有一丝的怒气,不过见她神色为难,便也脚步放慢。
“赫大夫可是有话说?”。
赫敏知道唐时晚一定猜出了是小福子所为。
她上前凑近她,似乎在向她肯求。
“唐娘子,我知道是她的错,看在我的面子上绕过她这一次,我让她离开就是。”
见她眼神中丝丝透着一丝恳求,唐时晚也不好拒绝,不过此人心术不正,这次放了她,就算赫敏让她离开她也未必赶感激。
“赫大夫,此女子心术不正,心底不善良,就算你宽容她这一次,她也未必感激你。”
通过这件事情,赫敏也算真正了解了小福子人性,可不管如何总是在她手下的人,她不能看着她被关进大牢,出来她一生就完了。
“多谢娘子为我着想,一切都是缘分,她是我的人,这件事情要怪也有我的责任,还请娘子不要再深究,让她离开就是。”
知道她是实心的,唐时晚也不想让她伤心。
“好,不过今日你要多加小心此人为好。”
赫敏点头。
“我记下了。”
风华带着花大刀在整个酒楼里转了一圈愣是没见着半个人。
花大刀傻了眼。
一张脸黑成驴头,她这是被人给骗了呀,狗奶奶的女人。
跪在风羽面前,花大刀再三哀求不停的说有人可有找不到人,让风羽大为震怒。
“带回衙门,按照律法处置。”
今日之事皆有唐时晚引起,她在责难推辞。
于是十分客气有恭敬的向着风羽跪下磕了个头。
“大人,今日之事皆有唐某过错,还请大人责罚。”
风羽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让自己惩罚,还以为她又会想出什么好主意让自己放过她。
可赫敏心里很清楚,她如此把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是在告诉风羽,此事只有花大刀一人所为,都是为了报复她,错在她。
见她诚心,柳向东一向心软,虽然柳木的事情在前,可好歹她也为自己诊治了。
也算是他们的恩人,人不能忘恩。
“妻主,我看此事也不能全怪唐娘子,反正凶手已经抓住了,就算了吧。”
风羽其实无心想惩治唐时晚,不过是碍于大人的面子,必须要叱责她一番。
听见柳向东替她求情,眉眼松了松。
“算了,此事不在过替,回府。”
风羽搀扶着柳向东出了房间,而此时整个酒楼还不知道刚才他们的县太妇大人差点丢了性命。
酒楼一楼嬉笑说闹声,男子唱曲声阵阵悦耳。
这边房间里的几个萌娃子吃的一个满嘴油滑,嘟嘟的打着饱嗝。
刘凤那更是吃撑着扶着肚子在房间里不停走动。
送走县太妇,赫敏脸上保持的微笑一下子蔫了。
转眼恨得死死攥着衣袖,速速和唐时晚告了别,就离开了。
唐时晚担心小福子会狗急跳墙,交代了大哥和二哥等人,就和傅宴恒随后跟了过去。
马车刚停下,赫敏直接跳下马车,都吓了马夫一跳。
嘭!
大门一脚被她踹开,后面刚欠着马车去后门的女马夫更是惊的眨了眨眼睛。
更在她身边差不多五年多了,还是头一次见家主如此生气。
大门紧紧关上。
有是一声重击。
听见响门声的小福子,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她知道是赫敏回来了,她一定不饶了自己,她会不会把自己送去衙门。
“小福子你给我出来,出来!”。
赫敏气急败坏的气冲冲的走进内廷。
小福子知道躲不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知道师父性子软,最见不得别人用苦肉计向她哭泣。
她想苦苦求她,若是她执意要……
那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想然,她匆匆从后面走了出来。
扑通!
出来就直接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
“师父,都是徒儿一时糊涂,鬼迷心窍,那女人得知我是唐娘子一起去的,就给了我好些银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就迷了窍,说夹竹桃能让人致命,可我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要害大人,都是我的错,师父你打死我吧,反正进了牢房也是个死,不如让师父直接打死,我也算是死有余辜。”
听着她哭泣的话,赫敏咬着牙,气的浑身颤抖。
啪!
一声重重的耳刮子声响起。
“你混蛋,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小福子你太让师父失望了,我……”
赫敏越说越生气高高举起的手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
“师父,你打吧,你打死我吧,反正死在师父手里好过在牢房被人折磨死。”
听见此话,赫敏闭眼咬了咬牙,高高举起的手狠狠的拍在了自己大腿上。
一股脑的坐在跪席上,深深呼吸,不停的摇头。
“你走吧,唐娘子已经知道是你所为,她看在师父的面子没有把你告诉县太妇,此事已经不会在深究,你走吧,离开青云镇,走到越远越好,我是留不得你了。”
一听小福子顿时心底勾出一丝慌张。
她走,她去哪里?
她已经是个无家无归的孤儿,她能去哪里?
师父竟然如此狠心,要让我走。
现在整个青云镇都在闹饥荒,这里已经有好几处难民逃难,我出去哪里有工作。
“师父,我不走,我就只有师父一个亲人了,你让我走去哪里,师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师父不要赶我走。”
小福子跪着身子来到她面前,手不停的拉扯她,苦苦哀求。
赫敏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此人决不能再留,就算学了医术将来也是个祸害。
“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见师父是下了主意要赶走自己,她突然一抹冷笑。
“师父,你从来不会如此狠心的,一定是,是那唐娘子,是她让你赶我走的,是吧,我去找她,我求她去。”
而此时屋顶上的两人正听着他们对话。
傅宴恒看了唐时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