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雨气仰起头,眼泪影响了她的视线,在加上醉酒,她眼中的江希辰都是重影的。
“你肯原谅我了。”
“嗯。”再不原谅她肯定要闹,而此时醉酒的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动作实在是
李若雨听到江希辰的回答,高兴的一把抱住他,使劲晃悠。
嘿嘿的傻笑着,直晃得江希辰头晕。
“老实点。”江希辰固住她的腰,不让她再随便乱动:“起来,我给你去倒杯水。”
李若雨责耍赖似得不撒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撒娇的说道:“叔叔,我想睡觉。”
“喝了水再睡。”
“我不。”
江希辰深叹一口气,重来不知道醉酒的人这么“难缠”。
“下来,我扶你回屋。”
“我不。”
说着原本跪坐在江希辰腿上的李若雨搂着他的脖子,将双腿夹在了他腰上,如同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
江希辰迅速的搂住了她的腰,免得她一个没抓稳,朝后倒去。
“李若雨!”
“我不。”李若雨完全不听他说的什么,脑子里一片混沌,嘴上就两个字,我不。
看她此时的孩子气,完全无法和平时懂事乖巧的李若雨相比。
无奈,江希辰觉得再这种姿势坐下来,他绝对要精神起来。
一直手托起她,站起身。
发现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体重这么轻。
被他抱起时,李若雨夹在他腰上的双腿夹的更紧了。
江希辰无语,这丫头,还知道不让自己掉下去。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李若雨闭着眼睛,双手依旧紧紧的抱着江希辰的脖子。
他无奈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丫头,松手。
迷糊中的李若雨竟然听懂了,真的松了手。
江希辰站起身,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
粉红的小嘴嘟着,似乎还停留在刚才说我不的阶段。
或许真的时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江希辰就觉得此时的她很可爱,很诱人。
她的碎发凌乱的搭在脸上,额头,脸颊,甚至一根头发散在了嘴角
浅浅的呼吸声告诉他,她睡的很熟。
这时候,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甚至都不会知道。
他看着他嘴边的那根头发,很不顺眼。
心中刚这么想着,他已经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将那根头发拨开,他皙白的手指将那张唇衬得更加红艳。
江希辰疑惑,这丫头嘴唇这么红,是抹了口红吗?这么想着,他的大拇指已经摸了上去,他的手指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唇。
理智的人也总会有不理智的时候,就例如现在。
她的唇太红,太软,软到手指摸了一下后,他就被诱惑的失去了理智,最终低头吻了下去。
几秒过去,江希辰脑海里突入一道惊雷炸响,猛然起身,双手撑在李若雨脸颊两边,懊恼的低咒一声:“艹。”
自己干了什么?失去理智吻了她。
脑海里回味起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嗯起来了!
自己真是个混蛋。
江希辰瞬间站直了身子,大步朝外走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若雨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四周,好熟悉的场景。
自己怎么回来的?
昨天穿的衣服依旧穿在自己身上,她起身走出卧室,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叔叔呢?
她记得昨天晚上给叔叔打电话来着。
试着敲了敲他卧室的门,没有人回应。
掏出手机正想带电话给他,就看到他的微信:今天值班不回去了,你晚上早点睡,明天早上记得定闹钟。
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加班,今天值班,叔叔肯定以为昨天她喝醉生气了,都不想见她了。
李若雨: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好饭给你送去吧?
没有人回应,李若雨撇撇嘴,叔叔这次生气大了。
胸腔外科室内,江希辰正在看下一个做手术的病例。
旁边值班的黄医生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诶,老江,今天不是你休息吗?怎么一大早就来了,义务加班?”
江希辰头都不抬,闷嗯了一声。
黄医生一脸不解的摇头,这人疯了,别人一到休假拼命的补觉放松,这家伙竟然一早就跑来加班。
男人正这么想着,江希辰开口问他:“今天谁值班?”
“我啊,怎么了?”
“今晚我陪你一起值班。”江希辰不经意的一句话。
将男人惊得目瞪口呆:“你疯了?周末不好好在家休息,竟然想着来值班。”
江希辰懒得解释,直接问:“让不让陪?”
“让让让”男人一连说了几个让,最后好奇问了句:“你是不是躲家里什么人啊?”
江希辰的拿着笔的手一顿,那男人一看得意的笑:“嘿嘿,被我猜对了吧,是不是伯父伯母又催婚了?”
江希辰白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写资料。
他不是躲催婚,是躲债主。
他上辈子一定欠了李若雨五百万都不止。
说值班不回来,江希辰真的没回来,李若雨一边做习题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李若雨已经开始有些犯困。
站起身拉开身后落地窗的窗帘。
外面上空漆黑一片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这么不准吗?
对面的楼层已经将近一半的灯都灭了,她拉上窗帘。
将书包收拾好了,放在了鞋柜上。
不放心的再次将窗户和门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全部关好了,盘腿坐在沙发上。
这么大的房子,第一次晚上自己睡,还挺害怕的。
李若雨拿着手机在手指上转动,犹豫着要不要给叔叔打个电话。
想了许久,还是放弃了。
或许他在忙呢,又或许他睡着了呢,自己还是懂事一点吧。
凌晨一点,外面啪嗒啪嗒的雨点打在玻璃声将在休息室里的江希辰惊醒。
他猛然坐起身,看了眼旁边睡的如同死猪一样的老黄,站起身,拿起杯子接了杯热水。
走出休息室,外面走廊上一片寂静,他站在窗户前,看着玻璃上面的水线。
稍微打开一点窗户,一阵寒风吹来,夹杂着哗啦啦的下雨声。
江希辰眉头紧蹙,下雨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雨夹雪。
医院外面漆黑一片,站在六楼的他完全看不到下面的地面,但看得出这场雨不小。
他关上了窗户,走近了休息室,将喝了两口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老黄床边,将他摇醒。
“老黄,外面下雨了,我先回去了。”
男人还有些模糊,揉着眼,沙哑着声音问:“下雨了?回哪啊?”
“回家。”
“你是不是睡懵了,下雨了你还回家。”
江希辰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家里有人,我怕她自己在家害怕。”
男人哦了一声,又躺回去继续睡了,江希辰摇头,估计这人根本就没听自己的话。
外面下的很大,凌晨一点,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他到家后,家里一片漆黑。
他开了灯,放下车钥匙,换了鞋,转而就朝李若雨的卧室走去。
他本想敲门的,可想到里面人说不定在熟睡,就收回了手。
稍微拧开了一点门缝,透过客厅的灯光朝里面看去。
床上的丫头穿着睡衣,因为开了暖气,被子被她蹬到了床脚。
小小的人儿蜷缩一团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江希辰将门缝开的再大一些,灯光照射进去,他看清了李若雨怀里的东西,心里不由咯噔一震。
她爸爸在医院时枕的枕头。
她是真的害怕了?还是说之前晚上睡觉一直都有抱着?
他走了进去,打开台灯,轻轻叫她的名字。
李若雨疑惑的揉着眼睛,看到江希辰有些惊讶:“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嗯,害怕吗?”江希辰低声问道。
李若雨摇了摇头,可怀里的东西出卖了她。
“把被子盖上,继续睡吧,害怕了就喊我。”
男人起身,将床脚的被子给她盖上,顺手想要将她怀里的枕头抽掉,却被她死死抓住。
“叔叔,你让我抱着吧,不然我睡不着。”李若雨祈求的说道。
“不行,这枕头里病毒太多。”江希辰拒绝道。
这是她爸爸在医院时,觉得医院里的枕头不干净,自己重新买的枕头,里面不知道携带了多少细菌和病毒,江希辰作为医生,肯定不会同意让她留着。
之前她爸爸的东西都给烧了,他竟然不知道她还将这个带了出来。
李若雨有些不情愿的抓着,不想松手。
江希辰则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劝道:“若雨,你乖一点,松手。”
李若雨的语气里带了些哭腔:“叔叔。”
“松手。”在这件事上,江希辰表现的异常坚定。
李若雨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的松开,看着江希辰将枕头带出去,一时没了睡意,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场。
将李若雨卧室门关上的江希辰心里也很不好受。
之前他们都不敢正视李哥的去世,这还是第一次。
原本他以为自己回来会尴尬,在车上,他甚至想到如果李若雨记起昨晚的事情,他要怎么处理?
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昨晚喝醉了,记错了。
还是试着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愿意,就告诉她先好好学习,他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
如果被拒绝,那他就将她送回老宅,以后避开见到她的一切可能。
没想到他看了眼手里的枕头,低声道了句:李哥,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将你的遗物留在若雨身边。
更对不起的告诉你,我喜欢上了你女儿。
次日早上是周一,李若雨早早的起床,半夜哭的第二天眼睛肿了起来。
江希辰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看着她情绪低落的出门。
江希辰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将那只枕头扔进了医院的垃圾桶里。
医院里的东西很多都是携带着病菌,所以大多人就算看着那些东西好好的也不敢去碰。
下午下班,江希辰专门跑去了饰品店里买了只面瘫熊。
这算是给她的补偿吧。
但关于枕头这件事,他真的不能让步。
一进家门,江希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鞋架上的鞋子,鞋柜上的书包,衣架上的外套,都代表的着李若雨回来了。
客厅没人,厨房也没动静,江希辰将怀里的面瘫熊放在沙发上,迈步朝李若雨的卧室走去。
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动静。
再敲,里面依旧没人理他。
江希辰疑惑,难道没在家?可她的外套还在衣架上呢。
拧动把手,房门打开。
江希辰朝里面看了看,看到床上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小鼓包。
他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一动不动的人,掀起了被子一角,看到里面红着眼睛的丫头。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想了想开口道:“很生气吗?”
李若雨无声的流泪,背对着他,不说话。
“如果我做错了事,还可以弥补吗?”江希辰试着问道。
李若雨赌气的说道:“不能。”
江希辰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哦那丫头你做错过事吗?”
李若雨继续不说话,这不是废话嘛,肯定了,她做的错事少吗?
“之前你做错了那么多事,我都原谅你了,你不打算试着原谅我一次吗?”
李若雨翻过身,用哭哑的声音反驳:“这不一样!那是我爸爸的东西。”
“但你爸爸也绝对不会让你天天抱着有极大可能携带病毒的东西睡觉的。”江希辰柔声劝道。
一句话,堵得李若雨说不出话。
想了半天,蹦出一句:“有时候做事不能太理智。”
江希辰反驳:“有时候做事更不能意气用事。”
李若雨语塞,重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现在她不想和他说话,讨厌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希辰:如果真的要意气用事,你他妈早就是我的了。
继续求评论,收藏,打赏,帮我冲月榜,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