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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自觉是明君,那江星列就有的是办法谋算。
第二日一早,沈绵坐在马车上打呵欠,沈瑞骑马在外,道,“天气冷,你别在马车里睡着了,回头下来再冻病了。”
“知道的,”沈绵掀开帘子,“二哥哥你冷不冷,大哥哥都和嫂子坐马车呢,你过来跟我挤一挤吧。”
“不用,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家里还好,在外面咱们太过亲近,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的。”沈瑞解释道。
沈绵道,“二哥哥说的也是,那你把脸捂上,别冻着了。”
“嗯,放心,你二哥哥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点冷风不成。”沈瑞挺起胸脯,他可是大夏这些年来最早入翰林院的人。
沈绵没有拉上帘子,让冷风吹车窗口灌进来,她也清醒了许多,大过年的,她也担心自己生病。
关钰铃靠在垫子上,听见了两人的说话声,道,“二郎如此疼爱绵绵,这样关系好的兄妹,真是少见。”
“沈瑞性格外向,从不掩饰对绵绵的关心,绵绵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们两人的关系自然好,”沈瓒知道她最近心思多,接着说道,“你大哥也是极关心你的,只是嘴上不说,心里惦念的很,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沈瓒本是好心安慰,谁知关钰铃听完,半分被安慰到的模样都没有,当下就红了眼眶,把沈瓒的手推开,扭头一个人擦起眼泪来。
沈瓒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哭什么。”
“没事,”关钰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最近有了身孕,郎中说我可能脾气不大好,你别,你别在意。”
沈瓒当然不可能不在意,他携着关钰铃的手,道,“你在边关长大,往日也是活泼大方、有一说一的性子,咱们夫妻,你有话不同我说,要跟谁说呢?”
关钰铃看着他,眼睛依旧是通红的,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真没事,你别放在心上,我有话自然跟你说,你放心。”
沈瓒看她这样子,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话了,心中着急又不满。
他心想,难道是自己委屈了她不成,让她现在连句话也不敢说。
可是沈瓒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有些无措。
“那你什么时候想同我说,便说一说,不想跟我说,那就与绵绵说,她一向真诚守信,也很向着你的。”沈瓒并没有在关钰铃面前表露出不满来,劝慰了两句,便没再说什么。
关钰铃擦了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把自己弄得跟个怨妇似的。
沈瓒待她是好的,素日里嘘寒问暖,她没有孩子的时候,当值回来都要给她带些吃的用的回来,有了孩子以后,更是如珠如宝一样捧着,事事都顺着她,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婆母更是好脾气,连公爹都宽慰她,不用担心孩子是男是女。两个小姑里,沈绮会来事,沈绵没什么心思,都是好相处的。
可关钰铃看着坐在身旁的沈瓒,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对。
是她太贪心了吗。
沈绵下了马车,不耐烦要跟着他们慢慢地上车,就拉着沈瑞,提着裙子,一阵风似的往上卷。
郑氏看着直皱眉头,沈秉扶着父亲,看得却挺高兴,对老爷子说道,“绵绵这身体果然是好,您瞧她上蹿下跳的,也不见脸红喘气。”
“画画多累,她有把子力气呢,不然那么多饭都白吃了吗,”沈老爷子看了也喜欢,“亏了身体好,段家那个小闺女,拘在深闺中长大,也不见体弱,可是染了疫病,没多久就去了。”
沈老爷子捋着胡须,心中感慨万分。
沈秉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揪心,“可真是要好好拜一拜佛祖啊,我眼下也不求她怎么样了,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成。”
郑氏道,“可不是吗。”
“你说说你,”沈秉看着郑氏,“心里不知道多操心孩子,嘴上却凶得厉害,你再这么下去,绵绵心里多难受。”
郑氏这个做亲娘的,怎么会不担心女儿,沈秉接着对父亲道,“她呀,得知青州疫病之后,可真的是吓得不轻,天天求神拜佛的,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绵绵的命,等孩子回来了,又是这模样。”
沈老爷子笑着对郑氏道,“绵绵是个懂事的,她知道你关心她。”
郑氏眼眶一红,“我这不都是为了她好吗,我当亲娘的,还能害了她不成。”
沈绵跟沈瑞两个跑的飞快,噌噌地进了山门。
慧亭亲自在门口等候,看见沈绵,上前两步,“小师妹啊,你可回来了,不声不响地跑回青州去,那青州又是闹洪水,又是发疫病的,这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