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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领罚。”

“挨顿打,你可能就舒坦了。”

徐了背过了身,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时措直起了身子跟着徐了朝书房走,挨打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不觉得委屈或难过。嘴角因为刚刚的摩擦似乎裂了条小口子,他轻轻伸手按了按。

书房门一开,时措便乖乖地去房间中央跪着。这满房间的书卷气到底还是变了味儿,时措自嘲般地笑了笑。

前段时间,徐了往书房添置了一个落地大花瓶,看着一副平平无奇的模样,可里头插着的东西却不一般。几根马鞭,几根藤条,不懂的人没准还得夸徐了品味独特。时措偷偷看过那几根马鞭,做工精良,款式还各不相同,一看鞭柄上的暗纹……某奢侈品牌打造的高端马具。

不仅变态还败家,时措默默地在心里骂。有这个闲钱,怎么不添置几条皮带来周济周济我这个穷人。

时措安静地跪着,他听着徐了在那个花瓶里翻找,硬质的鞭身与花瓶边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时措这么干跪着也觉得不耐烦,一共就四条马鞭,选一条这么难吗?

正当他抱怨之际,徐了终于朝他走了过来。冰凉的鞭梢在他身体的各个关节敲打着,时措便应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终于,第一鞭落下了。马鞭打人其实不太疼,时措只觉得皮肤表面浮着一层浅浅的刺痛感,且徐了抽的位置偏上,没打在近腿根的敏感位置。这种微弱的刺激仿佛隔靴搔痒一般,让时措无端觉得烦躁。

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时措本以为徐了会放开了在背脊,手臂,大腿处处都抽上几下,留下几块痕迹,可今天徐了偏偏就盯着他两瓣屁股抽。这样的鞭打方式,总让他觉得有种淡淡的羞耻。这就仿佛调皮孩子做错了事儿,一把被抓到了爸爸的大腿上,二话不说便往屁股上打。

……我又不是小孩子。

“几岁的人了,还和叛逆期的孩子似的犯倔。”此话一出,时措不由得大骇。徐了怎么就拿捏准了他在想什么,还这么准确无误零时差。可转念一想,时措便更气了。

他最怕的就是徐了心里头和明镜似的,但就是铁了心想和他装糊涂。

徐了啊徐了,你可真狠。

那鞭子像撩拨,抽上去不痛不痒,他一点儿也没觉得舒坦。按照徐了定给他的规矩,即使抽上来的鞭子再重,他也得努力保持身体不摇不晃。时措心里是真的不痛快,徐了甩一鞭他便跟着晃。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徐了的眼睛,但从他的角度看,时措这晃得就跟求欢似的。腰往下塌,屁股倒是往上翘。

时措察觉到徐了停了抽打的动作,冰凉的鞭梢贴着他的身体曲线游走,最终在他的耳廓处来回地勾画着,像是挑`逗般地碰碰他的耳垂。

“时措,你这幅模样,让我挺想骑你。”动作是暗示意味浓厚的动作,话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话,可偏偏徐了将他的声线压得极低,时措的身子免不了还是狠狠一颤。

时措咬咬牙,故作镇定地开口:“您也不怕骑狗烂裤裆。”那在耳边撩拨的鞭梢忽然停了,徐了吃瘪,可目前的时措却很快活。

徐了愣是被气得发笑,时措今天是摆明了想和他犟。他收回马鞭在掌心轻轻拍了拍说道:“总这么打你也没意思。”

“骑不了狗,那我赶着玩。”

“抽你一次,自己往前爬一步。”

话音未落,徐了的新一鞭便落了下来。这回是真的用了力,突然变重的力道让时措有些措手不及,他踉踉跄跄往前爬了一步。

徐了也跟着往前走一步,他看着时措屁股上那道明显不一样的痕迹,心头忽然火起,卯足劲连着抽了五道下去。时措吃痛般地倒抽一口气,他心想这老狐狸终究还是被自己惹毛了。忍着屁股上的刺痛,他飞快地往前爬了五步紧接着停下。

肉`体上是疼痛的,可是看着徐了失控他心里又是愉悦的。徐了愈是暴怒失控,他便愈是开心甚至想翻身鼓掌。这证明他的徐了还是有情绪的,或许他这么一逼,那层糊出来的窗户纸就被捅破了呢?

徐了下手一次比一次用力,挥下的鞭数也一次比一次多。可时措却一次比一次更激动更愉悦。也不知是肉`体上的刺激还是心头的畅快,徐了每用力一分,他便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到最后他已经低低地笑出了声。

书房一共也就那么大点儿地,时措不知道绕着这房间爬了几圈。他两瓣屁股通红,膝盖手臂也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而发红发肿。当徐了听到他笑声的那一刻,终于徐了忍不住摔下了鞭子。

鞭柄与木质地板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时措浑身卸力仰躺在了地板上。他浑身冒着热气,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有几滴滑到了他的眼睛里,刺得眼睛直掉泪。

书房的窗帘没有拉,他胡乱地躺在了地上,正巧那刺眼的阳光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时措侧头看着那根通体黑色的马鞭,他忍不住再次低低地笑了起来。时措整个身子都在颤,眼睛里的眼泪越滚越多,也不知是因为眼睛的刺痛,还是因为他痴痴的笑。

“滚回你的房间去,晚饭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徐了下了逐客令,他便只能走。时措歪歪斜斜地站直了身子,整个人摇摇晃晃地便走了出去,书房的门被合上的那一刻,似乎他依旧在笑,只是那背影无端有些落寞……

徐了猛地往桌子上一锤,实木的桌子发出闷闷的响声,桌角边散落的几支笔险些滚了下去。

时措在和他犟,且这一次远比短信那一次严重的多。徐了捏着额角往柔软的椅背里倒。不知怎地,他有种预感,这一次较劲时措非得和他分出一个胜负不可。显然,今天的他失控,暴怒,输了个一败涂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徐了开始变得对时措上心。起初他将这一切解释为主人对奴隶应尽的责任。可后来这种情感变得有些失控,时措变得多面,变得立体。最令徐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种失控的情感或许可以理解为着迷。

前一次失败的经历迫使徐了冷静,他强迫自己重新审视与时措的关系。这漫长的重新审视的过程,为他筑起了一道透明却坚硬的外壳。在壳里的他,不看不想也不听,甚至他一度认为现在的关系恰如其分,进一步或退一步都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茶杯里的水凉透了,徐了咬咬牙灌下了一口。

壳里的他似乎是舒心的,可壳外的时措却着急了。更要命的是,徐了发现即使有这个壳的存在,他的行为动作却下意识地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晨间盘里热气腾腾的包子,亲昵的语言和动作……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一场博弈,徐了还不想输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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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措跌跌撞撞地走回了房间,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也懒得处理。他拖着汗淋淋的身子往床上一趴,半梦半醒地床上躺了一下午。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样逼着自己和徐了都没有意思,不如他直接坦白了更好。时措自认自己不是什么磨叽的性格,但凡徐了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他也就坦然地放手了。

房间里的冷气没开,时措也不知道自己何苦来作践自己。室内浮动着的热气仿佛在炙烤的他的伤口,屁股上麻麻地痛着。时措烦躁地想,为什么就得自己来开这个口?徐了今天气成这样,那就证明他心里头有鬼。这么一想,心里头好像又舒坦了点。

果不其然,临近傍晚,徐了打开了他的房门。先是取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紧接着闷声不吭为他上药。

时措闭着眼睛装睡,任凭徐了推他也不动。

他和徐了现在这幅样子,总是令他想起他幼稚的小学时光。一群毛孩子,永远只吵架不和解,明明是芝麻大点事,可谁也不肯往后退一步,仿佛先低头就意味着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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