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丁雨眠目光落在张尘然身上,有些走神。
后者为她递上一杯热腾腾的水。
“谢谢。”
丁雨眠接过,也没有因为那过于炙热的温度而表露出异常。
“为什么老是把情绪压在心里,不肯表现出来?”张尘然好奇的问道:“是因为你的罹灾天赋吗?”
丁雨眠软糯的红唇抿了抿水杯,朝他眨眨眼:
“我勉强算是心灵系的罹灾者,情绪会影响到身边所有生灵,”
“难怪.你的修为不算很强,但精神力却已经强到可以比肩第十境。”张尘然恍然。
“切忌,莫冲动,以你的实力和影响力,这件事还是有和谈的余地。”邵郑沉声提醒道。
“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我没办法把你这种同类当做外人,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
尽管丁雨眠的情绪收敛得很好,但身体却出卖了她。
在他的目光下,丁雨眠钻进被子里,只把头露出。
罹灾者。
“议·长,我要是不小心把庄越杀了,您会怎么做?”
她也很想反抗啊,可她反抗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没事,后面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从今往后丁雨眠的事情都由我来接管,您放一百个心。”张尘然说道。
邵郑议·长,庄越那边这么快就有动作了.张尘然看了眼丁雨眠:
“我先去接个电话。”
“罹灾者.还分先天后天吗?”她面露疑惑。
“你的懦弱和退缩,只会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没有谁要谁死,谁就必须死的道理。”
先采取我的意见啊张尘然想了想:
说完,两人一阵沉默,张尘然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防备心的猎物不少,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还是第一次见。
“是,不过我是后天的。”张尘然笑了笑。
“水元素罹灾者?”丁雨眠惊讶道。
“就像我这样,但我从来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我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镇压一切,也是因为这样,他们从不敢来找我麻烦。
可她却还是因为罹灾的体质,受到了本不该遭遇的迫害。
她心慌了张尘然轻声说道:
“不要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他们之所以会将你认为异端,会带来灾难是因为他们在害怕,害怕你的强大会给他们带来威胁。
当然,他没有刻意隔绝空间,没有必要。
丁雨眠那双带着些许湛蓝的眸子一直放在他身上。
“楼上有好几个卧室,我带你上去随便挑一个。”张尘然说道。
………
稍作迟疑,张尘然脱下衣服,也钻了进去。
不知为何,看着他真挚的眼眸,丁雨眠竟莫名的慌了神。
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打破宁静;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程度,我的存在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同样,这种情绪也传到张尘然的脑海中,只不过他用王魂压下了来自丁雨眠的罹灾影响。
这个身份让她从小饱受孤独,哪怕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罹灾能力。
气氛瞬间陷入诡异的宁静。
张尘然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丁雨眠打断:
“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说着,张尘然朝丁雨眠靠近了几分,离得很近,两双不同的眸子仅隔十公分的距离:
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傅院长死去,再没有任何人愿意再为她付出,为她阻挡一切压迫
这个突然闯进世界里的陌生人,丁雨眠不知该如何面对。
丁雨眠眼眸似有泪光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好在颜秋被蓝蝙蝠赶到最里面的房间里,要是挑在第一个房间,那就和丁雨眠所指的重合了。
来到二楼,丁雨眠随意的指着最靠近楼梯的房间。
他的动作很小,生怕惊扰到眼前娇弱的美人
张尘然伸手搂住枕边人纤细的腰肢,丁雨眠娇躯微不可查的一颤,接着再没有反应。
她估计看都没看.张尘然松了口气。
“庄越已经动用权限,把你和丁雨眠告发到最高审判会了,再过不久应该就会传到圣裁院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邵郑问道。
丁雨眠已经将杯中的热水饮尽。
丁雨眠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为了不让丁雨眠多心,张尘然刻意走到别墅外才接电话。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但基本的生活用具都能满足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
“明白明白.”
以丁雨眠足以比肩禁咒法师的精神力,如果想要知道他和电话里那人的通话内容,轻而易举
“喂,大议·长!”张尘然笑道。
张尘然所说的她都明白,可她又该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心态去接受呢?
忽然,很不应景的电话铃响起。
“好。”张尘然答应了。
这股力量丁雨眠既觉得熟悉,又看不明白。
张尘然笑了笑:“没关系,从今往后由我来保护你,保护你所珍视的东西,消灭你所忌惮的一切。”
“我知道了,审判会和圣城院那边我压得住,但事关罹灾,时间拖得越久,他们会强行出动异裁院的人。”
“不可以吗?”丁雨眠抬眸,那带着些许湛蓝的美眸暗藏期待。
“之前查看你记忆的时候我也能察觉到,其实你也想反抗,但你最终却放弃了.你在意明珠学府,所以你才接受庄越的妥协,放弃抵抗。”
见到张尘然回来,她抬起头,语气柔和的道:
“我想休息。”
闻言,张尘然才稍稍回过神来:“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罹灾者。”
他打了个响指,一颗颗蕴含无尽水源的水佛珠凭空出现。
在这个宁静的房间里,她急速的心跳格外的响。
啊这张尘然愣了愣。
张尘然摇了摇头:
“我的情况比你想的还要复杂,总之,水罹灾体质只是我的一部分,之所以帮你,是因为我能理解你。”
回到屋子里。
或许,会是毫无意义的死去,甚至还会遭到唾弃。
“你小子”邵正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姑娘目的很单纯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张尘然轻轻一叹。
…………
内容稍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