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传大领袖早年所写的一首小令来定场吧,词牌唤作《归国谣》:今宵月,直把天涯都照彻。
清光不令青山失,清溪却向青滩泄。鸡声歇,马嘶人语长亭白。我被出租车送到机场时已过了六点。
好在陶洛洛给我订的机票是晚上九点的,倒也不嫌紧张。这座史密斯国际机场乃是全澳洲最大的机场,据说每天都有十多万旅客在这里中转,上千架飞机在这里起落。
机场内的店也超多,许多出境的人都会在这里的免税店里买上些礼品带走。
当然了,老子是没啥心情买东东的,我甚至连晚餐也没心情吃。偶只是背着自己的行李,在一众牛高马大的鬼佬中间穿行着,孤独的犹如一个来到地球的火星人。
机场的一号航站楼是是国际航厦,有着通往世界各主要城市的航班,偶待会儿要乘的那辆波音777也会从这里出发。
因实在没食欲,是以偶早早的领了登机牌,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区。坐在椅上,一边愣愣的瞧着大厅内的电子钟,一边在心中回思着自己这趟悲催的澳洲之旅。
说实话,在我内心深处我对这里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妈的,孩子、妻子、房子、车子、票子,老子差点就五子登科了。
哪曾想到头来孩子挂了,
“妻子”嫁了,剩下的三子也全都鸡飞蛋打了。我突然有点找不着方向了。
林静逃了,陈雪闪了,大咪咪也不要我了,我回国后该怎么办呢?我又该怎样去过偶今后的生活呢?
我还……我还会恋爱么?我还会结婚生子么?我……我tm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我越想越是迷茫,越想越是难过。电子钟上的数字慢慢跳动着,一下一下,仿佛正在拉远我和陆菲间的距离。
我索性不再去望那盏该死的钟,赌气似的闭着眼靠在了椅背上。但只过了片刻,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这般如坐针毡,好容易挨到了八点半登机。上了飞机之后,心情愈加烦闷。
在棕榈滩面对陆菲的绝情时我只想快点回国,可是现在坐上了飞机,我又害怕回国了。
所有爱我的女人都不在国内,大概回去后我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痛苦的回忆中孤独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我几乎能想像出偶垂垂老矣但却形单影只的可悲画面。终于,这架国航的波音777在我的胡思乱想中起飞了。
外面是黑沉沉的天,下面是灯光灿烂的悉尼,随着飞行的高度增加,地面上的马路、灯光、楼宇、汽车都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完全看不见。
我将目光从窗户处怍回,很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机上的空姐们推着餐车开始给乘客们分发夜宵,一阵阵飞机引擎的轰呜声从机舱外传将过来,伴着空姐和乘客间或英语或国语的交谈声,使得飞机内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再有十个小时我便会回国了,便会回到半北球的秋天里。在那里又会有怎样的生活在等待着我呢?
我……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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