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船上没有德高望重的欧文侦探,没古灵精怪的小助手宝莉·波顿,有的只是露丝小姐和她的宿敌冰山先生,这就是泰坦尼亚号上的全部真相。
“你很聪明。”似乎是这个名字唤起了内心的涟漪,露丝·怀特终于不再狡辩。
“你害死了班森女士,还鸠占鹊巢,住着她的房间,你不害怕吗?”渝州问道。
“我早已身在地狱,自身已成恶鬼,又怎么会怕她呢?”露丝·怀特自嘲地笑了笑,“父亲投资失败,辗转他乡,想在美国东山再起,结果却一败涂地,他接受不了,在我们一家六口居住的廉价出租房内打开了煤气,烧毁了一切,只有我活了下来。”
“你……”渝州没有说安慰的话语。只是松开了绑着少女的领带,让露丝·怀特透口气。
露丝·怀特眼眶微红,她坐起身,咬着微微颤抖的嘴唇:“我在美国找了一份记者工作,过着平淡的生活。有一天,因工作需要,我登上了阔别已久的泰坦尼亚号。当时的我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追忆之旅,谁知竟意外发现了辛普森·卡勒背后的秘密勾当。
我不允许父亲造的船成为毒品与军火的摇篮。
于是我秘密调查,查到了很多他违法乱纪的证据,将它们匿名投递给了检察官阁下,然而,预料中的审判并未降临,来到我面前的是我的眼线--汤姆的死讯。”
渝州接口道:“所以,绝望的你知道正路是万万行不通了,于是串通露丝·瑞德小姐,假意拍卖海洋之心,喊高价格,再通过密道,在拍卖会上盗取它。
按照合同,辛普森卡勒将不得不支付与拍卖价相同的英镑,交于露丝·瑞德小姐。”
“是,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能让辛普森·卡勒倾家荡产,我不需要证据,就能让那个坏事做尽的恶人从云端摔落泥潭,从此像一条落水狗一样在街边乞讨。”露丝·怀特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她转向渝州,“杰克,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做法,我恳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放心,我既然出手,帮你们喊到了5亿拍卖价,自然没兴趣做正义使者,揭穿你们的把戏。”渝州说道。
露丝·怀特松了口气。
“不过,海洋之星我要拿走。”渝州笑得像一个恶魔。
露丝·怀特放在裤袋中的右手向后缩了缩:“不,那是我对瑞德小姐的承诺,你不能!”
“我说过了。我不是一个好人。”渝州笑着举起了枪,这一回,他没有再手滑。
一边的卩恕也冷着脸走向露丝·怀特。
露丝·怀特一瘸一拐地向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突然她眼神一变,“你们想要海洋之心。好,我给你们!”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海洋之星扔向窗子。卩恕飞扑了过去,但还是慢了一步。。
“咚--”红色的水花溅起,海洋之星落入茫茫大海。
卩恕没有半分迟疑,跟着跳入了海中。
露丝·怀特趁机握住门把,想要开门逃走,却见一只巨型章鱼缠上了她的手脚,将她挤压在门上。
“海洋之星我已经给你了,为何还不放我走?”露丝·怀特吼道。
“为什么?哈。你这么聪明,聪明到让我怀疑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渝州的手指轻柔抚上露丝·怀特的脸颊,“而且你不觉得你放弃的太轻易了吗?”
说着,他就开始搜身,从上身搜到下身,鞋子,袜子全搜了个遍,但都没有发现海洋之星。
“可以了吧。”露丝·怀特强忍着屈辱,“我没有骗你。”
“哈。等我搜完最后一个地方,如果没有,我就向你道歉。”渝州说着就捏着露丝·怀特的下巴,强行打开了她的口腔。
果然有一条细小的绳索,一端挂在齿根,另一端没入了她幽深的食道。
“胃内藏物,好手段。”渝州朝她笑笑,便伸手探入她的口腔,去拽那条细线。
就在这时,压在怀特身上的章鱼突然伸出触手,缠住了渝州的手腕,还朝渝州吐了口海水。
莫非卩恕帮他合成卡牌时动了手脚?渝州眼前浮现出卩恕那张蠢脸,无奈地擦去了脸上的海水,朝章鱼先生做了个请的姿势。
章鱼这才松开触手,探入了怀特小姐的口腔,在几次毫不怜香惜玉的捣鼓下,一块摄人心魄的红宝石被拉了出来。
渝州捡起海洋之星,用水简单冲洗了一下,接着便绅士地行了个礼:“露丝小姐,泰坦尼亚号的主角你应该做腻了吧,不如就换我大杰克来过把瘾吧。”
“不!你不能拿走它!”露丝·怀特撕心裂肺地吼道,她恨不得从嘴中喷出毒液,从眼中射出刀子,将渝州千刀万剐。
事到如今,两人算是撕破脸皮,露丝·怀特不停扭动身体,拼命挣扎,牙齿咬在章鱼柔韧的足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但这些都无济于事,那巨型海怪的力量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里面有声音,快,海洋之星可能在里面。”
开门的声音很快响起,渝州一愣,当机立断甩下露丝.怀特,朝窗子跑去,恰好撞上刚爬上来的卩恕。
“快,有人来了,快走。”渝州话音刚落,门就被踢开了,安保队员持枪进入了屋子。他们什么都没有问,二话不说举起枪支朝渝州扫射。
“走。”卩恕冷喝一声,5枚子弹像是撞到了什么屏障,滞空一秒后,齐齐落在了地上,他抓住渝州的后脖领,一用劲就把人扯出了窗外。
此时,甲板上不知知何时聚集了大量船员。正拿着枪对准两人。
“深呼吸。”卩恕说完就将渝州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用后背挡住飞射而来的子弹,跃入了海中。
渝州被卩恕拖着向海底沉去,周围不停有子弹划过的水痕,隐约还有重炮爆炸的水花。鱼群像惊弓之鸟四处逃窜,血液与海水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卩恕的速度很快,但渝州已经到了窒息边缘,他痛苦地指了指自己的肺部,脸颊憋得通红。
卩恕摇了摇头,游动的速度却陡然一块,朝远离邮轮的方向冲去。
“咳。”渝州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个水泡,肺部好像要爆炸,眼前也越来越黑。
就在这时,一片温热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唇上,空气源源不断地送入,渝州神智模糊,下意识地咬住那东西,贪婪地掠夺其中的空气。
那东西本来还四处躲闪,后来被渝州逼急了,一反常态,上来疯狂啃咬他的嘴唇,搅弄他的舌头,侵略他口腔中的每一寸领土。
渝州清醒过来,被吻得喘不上气,只得拼命推拒男人高大的身体。
卩恕发现了渝州的窘境。他双腿用劲,从幽深的海底浮出水面。而吸吮的动作却没有停,反而愈发蛮横,像是在宣泄那两次被人无端打搅的愤懑。
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流淌着星月的清辉,十里之内无人,无船,无鱼,无岛,有的只是两个拥吻在一起的人。
终于,卩恕亲够了,放开了满脸酡红的渝州,冬季的海洋冷得透骨钻心,但卩恕身上散发的热量却驱散了寒意,渝州伸出舌头,慢慢地舔过嘴唇,“所以,这是一个吻吗?”
“……”卩恕小如核桃的脑子终于也恢复了一丝理智。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怪叫一声,一脑门扎进了冰水里,良久,才探出半个脑袋。
然而,入眼便是渝州似笑非笑的样子,卩恕脸一红又埋进了海中,如此三回,他终于冷静了几分,粗声粗气道:“你别误会,这只是人工呼吸。都怪你太垃圾了,连口气都憋不住。”
“哦,你的人工呼吸可真特别。”渝州靠在他胸前笑道,“都快让我窒息了。”
“你闭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卩恕恼怒地掐住了渝州的脖子,还未用劲,就听渝州惊呼了一声。
“垃圾,又怎么了?”卩恕闪电般地松开了手,还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
“我……”渝州摸了摸脖子,就在刚才,那阵熟悉的酥麻感又出现了。
他拿出手机,开启闪光灯,对着他的脖子拍了一张照片。
手机中,那消失许久的红斑再次出现,而且有隐隐扩大的趋势,扎入锁骨的底部已经连接在一起,构成了某一种神秘的图案。
“别动!”卩恕也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异常,他慌张地凑到渝州脑袋边,不停搓揉那带着红斑的脖子。
几秒后,他的眼神由慌乱转向了如遭雷击的呆滞,愤怒随后涌了上来,填满了他的五官,最后化为了遭受愚弄的不忿与懊恼,疯狂地宣泄。
标记,他早就该想到的,他会看上这个一无是处的骗子,一定是标记惹的祸。
“怎么了?”渝州看卩恕眼神就知道这病与对方有关。
现在想想两次发病都是在接吻以后,结合这几日,卩恕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爱上他,渝州大概明白了这些红斑,那所谓的沉睡基因,对人类毫无效果的荷尔蒙有什么作用了。
这是卩恕赠予他的铁笼,牢牢锁住了给予者的灵魂。
“该死!”卩恕高高扬起了拳头,眼中尽是受到愚弄的愤怒。
渝州下意识地躲闪,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那有千钧之威的拳头砸在了海面上,激起的浪花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平衡已被打破,一切欲要重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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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今天有事,明天再出去耍,所以…身为鸽王的我居然被人放鸽子了(黑人问号脸),还有没有天理了。
今天更新,明天咕咕。
ps:案情还有好些个疑团没有解开,后文会一一解释。不过话到这个地步,那啥乔治的死亡原因,和夏洛蒂的反常大家都应该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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