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很是好听,令的他下意识的抬眸朝着她看了过去。
也就是这一眼,让他直接跌入了她那水汪汪的眸子内。
“怎么样嘛?要不要跟我走呀?”书灵急切的催促着,她的脸上虽然尚且还挂着泪痕,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她那灿烂的笑容。
呆愣了片刻后,他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好。”
下一瞬,书灵立马眉开眼笑的跳蹦了起来,欢天喜地的拉着他就跑到了南念的面前。
“主人,他答应了,那您可不能反悔。”她骄傲的扬起了小下巴,模样中带着求表扬的意味。
这丫头...
南念无奈的苦笑,但这脸上却是堆满了宠溺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换了面容的缘故,她不仅越看越觉得顺眼了,就连她的脾气都越发的对她的胃口。
“你,可有姓名?”目光再次落在了书灵身侧那个仅比她高出半个脑袋的男子身上。
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倒是十分的清秀,甚至于就这容貌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好看上几分。
只是他紧闭着双唇,一双眸子充满了戒备之意,似乎压根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喂,主人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呀?”书灵用肩膀碰了碰对方,示意他快点回答。
“寒洌。”他双唇动了动,吐出了两个字。
闻言,南念立马看向了一旁的书清亦,后者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等会立马就安排人去调查。
而在之后的挑选中,书灵显然是没了兴致,一直拉着寒洌在一旁絮絮叨叨个不停。
不过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说,寒洌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小叛徒,见了男人就走不动道了?】南念无语,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
这话虽这么说,但她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直到自己这边挑选的差不多了,表示自己准备先行回府,而后在派人来接他们时,书灵当下便一把抱住了寒洌的胳膊。
“主人您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等着。”
这真的是...
有了男人就忘了主人。
南念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也懒得再搭理她,跟书清亦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便独自离开了。
白府,雅苑内。
回到自己房间的南念充满了成就感,这种靠自己施法瞬移的感觉,可是比靠别人来的更为满足。
“主人,您总算是回来了。”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药灵听到动静后睁眼,在看清来人时,差点都喜极而泣了。
虽说南念不过是离开了两三日而已,但是对于她而言就仿佛是过了几载春秋一般的漫长。
“您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都快支撑不住了。”她小声哭泣着,生怕自己动静大了些再将外面的仆从给引了进来。
可见,她是受了何等的非人折磨呀。
“乖,让你受苦了。”瞧着面前与自己一抹一样的脸上挂着那惹人心疼的泪痕,南念的心头不免升起一丝的愧疚之意来。
“受苦倒是没有,只是...”药灵说到这里,整个人激灵灵的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经历一般,眉头都皱到了一起,“那药实在是太苦了。”
克制不住的崩溃大哭,整个人完全就如同是被恐惧支配了一般,颤抖的厉害。
“不是...”南念无语,“你自己本身就是株药草,怎会...”
询问的还未来得及完全说出口呢,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您没事吧?”那语调十分的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的关切之意。
是冬月。
药灵当即止住了哭声,随后两人的视线相碰。
下一秒,药灵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南念则是一个转身,将身上的穿着变成了先前药灵所穿的那般,再快速的爬上了自己的床榻。
“冬月,我怕。”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瞬间就进入了状态。
屋门在下一秒被推开,冬月一脸焦急的就冲进了里屋,戒备的扫视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在了泪眼婆娑的南念身上。
“小姐,您...您清醒了?”她的声音突兀的提高了几个分贝,而后惊喜的对紧跟着进来的两人招呼道,“快,你们快去把大夫请来。”
可是那两人却是一脸淡然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听从冬月的命令。
“你们耳朵聋了是吗?要是耽误了小姐的病情,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脸色一沉,厉声呵斥着。
可即便如此,她们两人却依旧还是镇定自若的打量着惊恐不安的南念,仿佛想从她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的端倪来。
“你们...”
眼看着冬月又要发火,其中一丫鬟这才施施然对着她行礼道,“冬月姐姐莫恼,奴婢这就去。”
话倒是礼数有加,但是这神情却一点都不像是寻常丫鬟那般。
“冬...冬月,你...你过来。”不明所以的南念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戒备且害怕的一直盯着那两个陌生的丫鬟,直到其中一人离开,她这才鼓起了勇气招呼了一声。
“小姐,您有何吩咐?”冬月闻言,上前两步到了床榻边。
而南念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接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
“她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躲在了冬月的后面,只露出一双眸子,警惕的看着那个丫鬟。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冬月很是温柔的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解释道,“小姐莫怕,她们两个是刘小姐特意安排来保护您的。”
“不要,我不要什么保护,你把她们都赶出去。”她将脑袋摇成了泼浪鼓,一副很是抗拒的模样。
“可是...”她试图还想劝说,但是难念这边却是反应剧烈。
“走啊,你让她出去,我不要别人保护,赶她们走,快走啊。”她就像是受到了刺激般,抓过身旁的木枕就扔了过去。
她虽瞄的很准,但那丫鬟并没有乖乖站在原地任由她砸,所以那木枕也只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而已。
“好好好...小姐莫怕,奴婢这就将人赶出去。”冬月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转回头对着那个丫鬟使眼色。
可是她就像是瞎了一般,愣是装作瞧不见,非杵在那里给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