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直摇头?然后告诉我,什么都不能说?”张遂嗤笑道。
霓裳委屈道:“主人,霓裳是真不能说,不是不想对你说。”
张遂静静地看着霓裳,在这一刻,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对她的厌恶。
见霓裳最后还是说了等于没说,张遂低着头,不再看霓裳。
将女将军左手里的指北针取走,张遂转过头对五级雪猫妖兽道:“现在墓x已经遭到了破坏,在这里待下去终有一天会被人亵渎尸体。我把她带走,你跟着她一起走吧?”
雪猫妖兽被三尾狐狸妖兽按在抓下,此刻,才渐渐平复下来,冲张遂“喵”了一声。
一股浓浓的哀愁从雪猫妖兽那里传来过来,张遂将女将军收到轮回之需桃花林里,和出云他的村民放在一起,接着把雪猫妖兽和三尾狐狸妖兽都收入轮回之需。
做完这一切,张遂走到祭台前,拿起那把金剑抚摸了一把,将它也收了进去。
右手探向金箭,刚刚触碰到它,只见金箭骤然消失,下一刻,化作一个光点,直接没入了张遂的身体里!
大厅里所有的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张遂到底做了什么?
张遂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只“见”丹田处漂浮着一支小小的金箭,和美女攻略笔记本在一起。
皱着眉头看向霓裳,见霓裳张了张嘴,张遂嘲讽道:“是不是又说,你也不知道?”
霓裳身体渐渐虚化,最后看了一眼张遂,没入他的丹田内。
张遂手里拿着那枚指北针,对居小曼道:“将年叔弄醒。”
居小曼不爽地看了一眼张遂,用银针在年叔头上几处x道扎了几下,不一会儿,年叔便悠悠醒来。
刚一醒来,年叔就准备大叫,待看到四周竟然是大厅之内,而且大厅之中还摆放着一具棺木时,年叔才停了下来,道:“我们这是进来了?”
张遂冲年叔晃了晃指北针,道:“指北针已经齐了,我想,船上的东西应该是齐了,你的船我们就拿走了。”
一行人出了将军冢,回到湖泊岸边的时候,东方的启明星已经出现。
年叔一粒沉默不语,直到到达岸边,才道:“你们会开船吗?”
张遂几人面面相觑。
“你们有准备半年以上的食物吗?”年叔道。
张遂摇了摇头,道:“只有十天的储粮食。”
年叔又道:“你们有导航师吗?”
居小曼道:“我们直到去灵岛的路标。”
年叔点了点头,最后问道:“最后还要一名对南之渊天气精通的人。”
张遂四人头皮发麻,出了海竟然要这么麻烦!
“我来!”芦苇中,一个穿着一身雪白剑袍,玉树临风的青年,顺着一只小舟而来。
青年男子左手持着一把扇子,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右手撑着竹竿。
“御主师兄!”周言心发出一声低呼。
“御主!”张遂惊愕地看着御主面带含笑,一个燕子钻云翻到水面上,而后施展蜻蜓点水,几个飞掠,跳到对方的小舟上。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哈哈大笑了许久,才松开。
御主撑着竹竿靠岸,对张遂道:“师兄,御主在这里等待多日,总算是等到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遂好奇道。
御主笑道:“这件事情其实说来也奇怪。自从和师兄分散之后,我一个人就在这秦楚齐三国交界之地流连。半年前,一个老妇人给了我一张请帖,并且告诉我,让我去青城找一个老渔民拜师。御主追问了许久,对方禁不住御主的软磨硬泡,才说道,‘半年后,你师兄应该会去那里!’。”
“说完这些,她让御主转身离开。御主还没走两步,只看到天上落下一道雷霆之力,老妇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失去了老妇人的踪迹,御主本身就无处可去,就按照老妇人的说法前往青城,接着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
“让御主想不到的是,师兄和言心师妹竟然会在一起,而且都赶到了这里。”
御主“啪啦”一声闭合扇子,笑看着周言心道:“言心师妹,这段时间和师兄在一起,怎么样了?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冷慕凝统领有没有为难你?”
御主的话还没说完,张遂和周言心两个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看上去好不落寞!
“熟悉天气的人的话,御主就够了。御主自认为现在对海面上的天气观测有一定的经验了。”御主道。
张遂道:“那我们还需要去找的是会开船的人,还要去镇上购买储粮。”
“开船的人的话,带上老头子我。”年叔眺望着远处的大船道:“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后的工艺,也是我最后的荣誉!如果你们不让我开船,那我宁愿不将这艘船给你们。”
阿信道:“年叔,你年纪已经——”
“有志不在年高,难道你们敢小瞧我不成?”年叔脸色大变,愤怒道:“我可以保证,如果不让我登船,我就不将船给你们!”
御主抖着扇子,看着年叔认真的脸,许久,对张遂道:“师兄,既然老人家有这份心愿,而且这船本身就是对方的,我们拒绝不是太好。”
张遂打量了下年叔,见年叔高昂着头颅,一副决然的模样,沉迷着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年叔开船吧!现在开始,年叔和荀雀呆在船上看着船,我,御主,阿信和无心和尚去镇上买储粮。”
分工明确之后,一行人骑着健马,朝着竹田镇镇上狂奔而去。
在镇上一直等到中午才买好了干r和粮食,四人再次折返的时候,年叔和荀雀已经升好帆布,解开了铁链。
居小曼和周言心两个人帮着年叔和荀雀整理东西。
待张遂四人将储粮放进大船上,随着年叔在荀雀的帮助下拉起了船锚,迎着金色的夕阳,大船载着张遂等人朝着南之渊缓缓行驶而去。
张遂站在甲板上,跳跃着天边。
御主走了过来,一边抖动着扇子,一边问道:“师兄怎么突然想到去南之渊了?还有,师兄和言心师妹怎么了?她怎么跟曾经的敌人在一起,反而和你这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