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说啥也不跟许大人对着干了。”
“对!”
不止是他们这样想!
自许山命人,安抚死者家属并予以安葬费后,再加上有水军的渲染……
他在苏州府的口碑,持续发酵。
此消彼长下,本就恶名在外的庆国公府,则被人把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
“是,是锦衣卫!”
“他,他们直接杀进康庄大道了。”
巡逻的侍卫,在看到许山率部冲过来时,惊慌失措的调头折回了庆国公府。
层层上报后,得知这一消息的严苛,立刻命人据守整个公府。
绝不能让许山带人杀进来。
“报!”
“公爷,许山率部,直接在胡家府邸前,停了下来。”
“报!”
“公爷,锦衣卫打着奉旨办案的名义,直接冲进胡府抓人。”
“胡老爷子,气不过,命侍卫拦截。”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报!’
“公爷……”
“锦衣卫,把胡府侍卫杀的溃不成军。”
“几名宗师级高手,被当即斩杀。”
“特命小的翻墙过来,向公爷求援。”
乍一听这话的严鹏,勃然大怒道:“姓许的狗东西,你欺人太甚了。”
“明知道他胡家乃本公亲家,还敢深夜抓人、杀人?”
“真没把我严家放在眼里吗?”
说完,严鹏拎起自己的佩刀补充道:“把府里的供奉及侍卫,全都喊上。”
“本公倒要看看,他许山要做什么。”
“是。”
‘啪嗒嗒。’
伴随着严鹏的一声令下,以裘千仞为首的公府供奉们,随其浩浩荡荡的杀了出了门。
此时,单就簇拥在公府外的官兵,就有数百人!
再加上他们的出现……
庆国公府外,密密麻麻的围满了近千人。
“都堵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不去胡府驰援?”
面对由内而出庆国公的大声质问,为首的侍卫长,紧张兮兮的指向了前方道:“公,公爷……”
“许,许钦差,可,可是手持尚方宝剑啊!”
“吾,吾等,可,可不敢冲过去。”
“嗯?”
顺着他的指引,听到这话的庆国公远眺过去。
只见与其相隔百米开外的胡府前,一人一马的许山,就这样抱着未有出鞘的尚方宝剑,懒散的坐在马背之上。
其身后胡府内,杀声震天响。
可他却以一己之力,让近千名侍卫及公府供奉们,望而却步!
“这么晚,叨扰了庆国公休息了。”
“里面也杀的差不多了。”
“待会儿,抓完人我们就走。”
听到许山这话,庆国公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许……钦差,你以何理由,赴胡府抓人?还大开杀戒?”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冷笑道:“你都喊我为‘钦差’了……”
“那庆国公,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听我给你个理由吗?”
“钦差大臣,天子亲兵。我只需向陛下请奏即可。”
“做什么,要杀谁。还真不需要向庆国公报备!”
“别忘了,你虽为一品侯,但你现在无官无职。”
“你……”
许山的回答,怼得严鹏哑口无言。
而就在这时,蛮横的张廉崧……
满身血迹撕扯着苏州府通判胡伟涛的头发,硬生生把这厮拽了出来。
“哎呦呦。”
在拖行的过程中,从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留下了一道狰狞的血色轨迹。
痛不欲生的他,在瞥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庆国公府时,歇斯底里的哭喊道:“庆国公,救我!”
“救你?”
“你看他门口站了上千人,有谁敢跟我家大人龇牙一句的?”
“又有谁,敢上前找死的?”
撕扯着胡伟涛头发的张廉崧,一边当众指向庆国公等人,一边毫不避讳的低吼着。
“在西市的时候,我家大人还保持克制。没拔出过尚方宝剑!”
“今晚……”
“奉旨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