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统领啊!听闻你最近几天,小动作不断啊!”
“无辜查封了,很多合法经营的商铺,弄的是天怒人怨。”
“哎呀,你不会真以为余杭的天,变了吧?”
“就像这蒙蒙细雨一样,余杭的天,总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给自己留条路!”
意有所指的吴静生,表情显得极为狠辣。
最近几日,荆山麾下的巡防营为了报复他,极具针对性的查封了自己多个产业。
如今有了底气,自然要嘚瑟一番!
扔下这话后,谷大用与吴静生象征性的,给李子奇三鞠躬。
转身之际,突然想到什么的开口道:“哦对了……”
“鉴于最近几起案子里,某些锦衣卫执法期间,手段过于残忍。引来了不少非议!”
“故,太后特命谷掌事代东厂,监察此事。由当地衙门协助!”
说完这些后,吴静生左顾右盼一番道:“特别是那个叫许山的总旗……”
“暴力执法,恶意杀人!”
“手段,简直是丧心病狂、人神共愤!”
“今日,他送同僚最后一程,我们不先追究。”
“但从明天开始,对他的调查,正式开始。”
吴静生说完这些后,谷大用抬头补充道:“许山呢?”
“滚出来!”
面对谷大用及吴静生的跋扈叫嚣,义愤填膺的纪纲,往前迈了一大步。
当他的高大身影浮现在眼前时,两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纪千户,你要做什么?”
“你给老子听清楚了,镇抚司的人,还轮不到东厂去查,更别说了衙门了。”
“你,你……你是准备抗旨吗?”再次搬出自己杀手锏的谷大用,破音的质问道。
可他的话刚落音,上官嫣儿直接开口道:“天子亲兵,只遵圣旨!”
言外之意,就连太后都无权过问。
“好,好,好的很!”
“上官佥事,纪千户,希望下午的时候,任刺史带懿旨来宣读后,你们还能如此硬气!”
而同样被两人激怒了的吴静生,也在此刻撂下了狠话。
“那个叫许山的,本知府吃定了!”
“二位大人,能保他一时,可能保他一世啊?”
“许山,许山……”
“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啊!”
莫说他们俩人,没在人群中找到许山的身影,就连锦衣卫同僚都有数日,没见到了他了。
按理说,他跟李子奇的关系这么好,不该不出现啊!
‘啪嗒嗒。’
就在纪纲准备替许山出头,对吴静生放狠话之际……
北郊墓地前的树林内,响起了一道疾驰的马蹄声!
争锋相对的现场,如此急促、突兀的声响,自然引来了众人下意识望去。
“嗯?”
“那是……”
“许山?”
望着那道熟悉却又稍显陌生的面孔,有人惊呼道。
明明是同僚,许山之所以会让人感到陌生,则是因为他装束,与先前有着天壤之别。
血迹斑斑的便衣,被雨水浸透!
蓬头垢面下,他那俊俏的面孔,长满了胡茬!
予以他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却又多了些许的凌厉!
‘吁!’
伴随着他勒马而至后,人群之中的秦长东,连忙凑了上前。
“你个兔崽子去哪了?”
“把我们担心坏了。”
边说,秦长东边递给了他一条白绫。
想要提醒他什么,却被许山直接打断道:“秦叔,有什么事稍后再跟你解释。”
“我想先去祭拜下李叔他们。”
说完,许山把白绫系在了头上。
顺势提着挂在马背上的包裹,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沿途的同僚,纷纷让出一条人行道的同时,又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手中的包裹。
因为被雨水浸透的缘故……
此刻,白色包裹不断望向渗着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