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站在满是战火的金銮殿外,神色癫狂。w]w]w.
甚至还举着兵符高喊了一声:“冲啊。杀啊!冲进金銮殿者赏银万两!”三皇子嘶声力竭。竟是也有不少人奋力厮杀,杀得眼睛红。
那三皇子疯狂的大笑,丝毫未曾理会旁边早已阴沉了脸的萧满珩。便是他此刻也想不到三皇子竟是如此拎不清。
平时里以冷静自持而著称的他,气得当场便是一拳头朝三皇子挥了过去。“蠢货,给我停下!马上撤退!你若是想死,我成全你!”萧满珩沙哑着嗓子,见大军压境,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撤退?拿离死还有多远?怎么?怕死了?”三皇子看着他毫不掩饰的阴沉,却丝毫不显生气。我若是败了,也定不会让你从中抽身。
萧满珩怒骂一声,便砸的三皇子满鼻子血。手却放开了他的衣领,沉着脸,便顺着混乱的人群跑了出去。
三皇子并未注意的是,萧满珩跑开的瞬间,那些拿着外制武器的将士竟是也隐隐朝着萧满珩的方向移动。
此时他的整个心神都在晋弘盛身上,此时六皇子的出现对他来说无亚于一个晴天霹雳。被曾经亲手养废的人死死压制,对于一直自拟于未来皇帝的他,只怕算得上是此生最重大的打击。
他谋划一切,甚至极力做出想要出去赈灾的样子,让六皇子抢了过去。实际背地里却早已谋划着趁他不在,直接拿下那个位置。
在六皇子出现以前,他没敢想直接坐上那个位置。此时,却是恨不得自己把皇帝拖下来,自己坐上去。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三皇子随即拿着兵符,指挥着将士用最猛烈的进攻。却不曾想,突然,背后一阵凉意袭来。他冷不丁侧了侧身子,却见一支带着寒光的冷箭从他肩膀穿过,若是没有那一侧身,只怕当场便要命丧于此。
三皇子抬眸望去,却见那晋弘盛正一手持弓一手持箭,冷冷的看着他。方才那丝凉意,便是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这一刻,六皇子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浑身那气势如虹,便是三皇子都忍不住一怔。
跨擦一声。那金銮殿大门,终于不堪重负被人连砍数刀,重重的倒了下去。惊起里间众人一片抽气声。
三皇子眼睛一亮,大手一挥。那门外将士纷纷亮着眼眸,静立在旁边。三皇子连肩膀上的伤都顾不得,顿时眉眼一喜。
“三哥,我自幼敬你是哥哥,一直尊敬有加。如今却不曾想你竟大逆不道至此。三哥,你且收手吧!”六皇子晋弘盛扬声喊了一句,此时两方人马都对峙着。三皇子铁青着脸,眉宇间还有些胜利者的自傲。
“将士们,你们都被欺骗了啊。你们可知,如今你们的家人全都因你们的叛逆而被拘禁,你们可知,你们今日所行之事乃叛逆之罪。你们都被骗了啊!”旁边苏家军的副将,严承安站了出来。
那脸上一道疤痕,长得高高壮壮的严承安,一直便是苏谨言的代表。此时他一脸的痛心,看着三皇子更是大手一指:“三皇子,苏将军早防你心思不纯,对圣上不忠。却不曾想你竟真的做出此事。蛊惑三军,把刀剑对准圣上。你这是不忠不孝的大罪,你这是想要谋朝篡位啊!你们这些为国鞠躬尽瘁的将士们,都是被人蒙骗了!”
严承安几句话震的那些将士面色突变。那严承安直接指着大门内道:“你们看看,这大殿内,坐着的可是我大周的圣上,是我大周的仁君。你们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三皇子脸色一变,正想怒叱回去,却见方才破开大门的将士往门内望了一眼。见得那被各位老臣重重保护的皇帝,顿时腿脚一软,便瘫倒在地。
众位将士本就只认兵符,来之前也只听得说是苏谨言挟持圣上。此时一见自己做了那叛逆者,不少人浑身都开始泛凉。见得满地尸骨,见自己手上沾满了同僚的鲜血,都浑身一个寒颤。
“你大言不惭!苏谨言功高震主,自恃劳苦功高,竟是挟持父皇想要夺权。你身为皇家子嗣不加以劝阻便罢,竟是还与苏谨言狼狈为奸。否则,你怎会驱使苏家军?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皇子么?”三皇子冷笑一声。走到如今这一步,他早已没了后路。
“苏谨言早已是大周最年轻的武将,手握重兵,乃当朝大员,此乃大权。后娶祭司,得天下民心。更是因祭司遍布大周的商户,而得了大财。钱权民心皆有,苏国公心可大了。枉费父皇栽培。本皇子诛杀佞臣,此乃功劳。”三皇子意有所指的道。这话,赫然便是对着里边皇帝说的。
他是想要清君侧,想要爬上那个位置。但他也想让皇帝站在他跟前。他是犯了大罪,但若是能引得皇帝对苏谨言忌惮,今日,那便是苏谨言的死期。端看父皇如何抉择。
一边是攻进大殿的儿子,但好歹是父子。一边却是手握重兵天下民心所向的苏国公。饶是皇帝心里对这儿子凉了半截的心。此时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更加下坠。
他对苏谨言是信任的。不然这许多年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权给苏谨言。苏谨言后来更是统一大周疆土,更是成了让大周百姓景仰的战神。可苏谨言娶了媳妇儿。
若是之前便知莫青叶是祭司,只怕他会拼着大周不要福缘的后果,也会诛杀了她。没有莫青叶的苏谨言,其实极好拿捏。他的喜怒,虽然无常,江氏却是他唯一的软仂。如今,他的软仂被莫青叶破了。自己还补了上去,还是无坚不摧的那种。
没有哪个皇帝,会希望自己的宠臣,无坚不摧,毫无弱点。
莫青叶是大周的助力,是苏谨言的娇妻。却是他这个帝王,心里拔不去的一根刺。
如今没了战乱的纷扰,他对苏谨言,更多的却是忌惮。甚至有怀疑。
场面一下子便僵了下来。两边将士都拿着武器,有些无措,却又不愿抬起武器对上自己人。对将士而言,每个将士都是保家卫国的兄弟。他们可以死在战场上,却极其不愿死在自己人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