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嫌疑犯的鼻梁骨被打断,他的嘴角渗了无数的鲜血,溅了一地。
“不要,不要……”嫌疑人惨叫出声。
但宋骁并没停手,一拳拳的打在对方的身上,一直到对方奄奄一息。
外面的警察走了进来,宋骁才停手。
他颔首示意后,就转身离开。
警察看了一眼宋骁,没说什么。
很快,宋骁回到车上,赵睿恰好打了电话过来:“姜悦的玉镯我买回来了。”
“我马上过去。”宋骁应声。
不到半小时,宋骁从赵睿手中接过玉镯,他的面色始终阴沉。
“宋骁。”赵睿叫着宋骁。
宋骁抬头,就这么看着赵睿,没说话。
“姜悦这件事是做的过头了,但是姜悦现在的情况,你也刺激不了。”赵睿是在劝着宋骁,“不然的话,会更麻烦。”
宋骁很淡的嗯了声,没说什么。
赵睿大抵也猜的到宋骁的想法:“姜悦对你有执念。有一说一,姜悦喜欢你,倒是全世界都知道的。要过日子,姜悦也合适。”
说着,赵睿微微停顿,是在看着宋骁。
宋骁没太大的情绪反应,赵睿也知道,宋骁没怎么认真在听。
但该说,赵睿还是要说。
“南笙不管是真的活着,还是假的。我都不认为你们合适。南笙现在的一切,你给不了。”赵睿很现实,“南笙就算愿意跟着你吃苦,你觉得一个从小到大都是被娇养的千金,能坚持多久?那时候你们的生活也是一地鸡毛。”
再好的感情,都会在这样的争吵里面变得淡薄,而不具备任何力量。
赵睿叹口气:“另外,你现在在周氏,周氏给你提供了最好的环境和资源,但是我想,任何一个企业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员工,有各种是非,这点,周总肯定也和你说过。”
宋骁没应声,依旧不咸不淡。
“宋骁,我若是你,现在做的是事业,而非是儿女私情。”赵睿把话劝到了这个份上。
这下,宋骁才淡淡的看着赵睿:“事业我要,南笙,我也不会放弃。”
话音落下,宋骁捏了捏赵睿的肩膀,而后就快速转身上车。
赵睿无言,他清楚的知道,南笙这件事在宋骁这里就是壁垒,根本穿不透。
甚至赵睿都不知道,宋骁对南笙哪里来的那么深的执念。
最终,赵睿叹气,不再多言,转身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宋骁已经驱车离开,直接回了出租房。
宋骁回来的时候,姜悦在准备晚餐。
她听见动静,抬头看着宋骁:“阿骁,你回来了……”
然后姜悦就安静了,这样的安静里还带着忐忑,因为宋骁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姜悦觉得害怕。
姜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姜悦小心翼翼的问着宋骁。
宋骁朝着姜悦走去,没着急说话,而是把手中的玉镯放到了姜悦的面前。
姜悦看见自己的玉镯,脸色彻底的变了。
“你的玉镯,我在黑市上买回来了。那边的人说,是有一个亚洲女人,来这里把玉镯变卖,换了现金,买凶杀人。”宋骁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甚至都没任何的迟疑。
但是宋骁也没和姜悦吵架的意思,就只是就事论事的说着。
只是这样的态度里,宋骁的声音显得冰冷的多。
姜悦在宋骁开口的瞬间,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阿骁,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姜悦着急解释,“我去卖玉镯,是因为要变现,这些东西在我手里也没任何意思,你现在创业起步,需要现金。”
姜悦在给自己的行为找合情合理的解释。
宋骁就只是听着,没说话。
“阿骁,你要相信我。”姜悦抓着宋骁的手,更是惶恐。
“好。”宋骁点点头,“那钱呢?”
“你知道的,纽约治安不好,我没注意,那天才换完出来,就被抢了。”姜悦快速说着,“所以你问我玉镯去哪里的时候,我就告诉你被抢劫了。”
姜悦把整件事都完整的串联在一起,就怕宋骁怀疑。
宋骁很安静的看着,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姜悦是真的要哭出声了:“相信我,真的就是这样,我没有撒谎,我更没做什么买凶杀人的事情。”
“姜悦,你什么时候知道南笙还活着?”宋骁忽然淡淡问着姜悦。
一句话,让姜悦僵在原地。
宋骁很安静的看着,倒是也没逼着姜悦。
反倒是姜悦自己绷不住了:“宋骁,南笙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她能给你带来什么?若是南笙能给你带来功名利禄,让你平步青云,我也愿意退让。但是并不是,南笙给你带来的都是麻烦!”
说着,姜悦哭出声:“南笙死了,你知道我多开心吗?我觉得我可以走进你心里,可以取代南笙。后来我才发现,我这是奢望。因为我还要和一个死人争!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南笙的位置,而从来没有我的,是不是?”
宋骁没应声,就只是站着,在等姜悦发泄完。
“是不是只要南笙在的一天,我就没有机会?”姜悦抓着宋骁的手,是在质问宋骁。
宋骁无声的叹息,看着姜悦的情绪逐渐激动,他朝着姜悦的方向走去。
“小悦,你冷静下来。”宋骁低声哄着姜悦。
姜悦摇头:“我没办法冷静。南笙和陆时宴在一起,你不知道吗?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同进同出,陆时宴哄着南笙,南笙冲着陆时宴笑。你算什么?你不过就是南笙一时兴起的玩具而已。”
这话,宋骁没反驳。
他想到了上一世,自己确确实实就像南笙一时兴起的玩具。
只有想到了,南笙才会主动联系自己。
而南笙满眼都是陆时宴,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陆时宴,不会分给自己分毫。
宋骁失望过,但是这种畸形的爱恋,让宋骁根本放不下。
有时候,爱就是爱了,没有理由。
但这一世,宋骁感觉的出来,南笙对自己的热情,不是玩玩而已,而是认真的。
南笙为自己和陆时宴斗争,一次次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