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只有他能筹划多年布局,引诱自己儿子报仇。
也只有他能轻而易举就破坏儿子的婚礼,让詹才知的人反水。
更是只有他跟在沈书禾身边多年,知道我重生的事,利用詹非晚做诱饵调虎离山,故意将陆衍琛引开。
詹才知在电话中提到那个人就是说的詹鹤淞。
所以昨晚我在地下室见到他也不是凑巧,他一定对苏家人做了什么,我去的时候那几人不是睡着,有可能是被下药,今早也没有现身。
是他的话我也松了口气,至少看在沈书禾的面子上,他不会伤害陆衍琛。
陆衍琛没出事,那就好。
我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问道:“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邀请你们过来看一出戏了,跟我来吧。”
我和小白相互搀扶着,我们都没有穿鞋,赤着脚走在地上。
小白很惨,还拖着厚重繁复的婚纱,婚纱打湿了以后更重。
我心疼地替她提着裙摆。
相比小白的紧张担心,我显得太过平静。
分析完整个局面,我心知肚明我和小白都不会丧命,那就够了。
至于苏家那三人,不好意思,那是他们的命。
湾湾的话果然没错,一旦想开了,不去内耗自己,整个人生都通透了呢。
詹鹤淞不紧不慢走在前面,在地牢的深处我听到了惨叫声。
“啊!”
那是苏南阅的声音。
詹鹤淞暂停脚步,微微眯起眼睛,“听啊,多么动人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在他们的影响下也逐渐变态,我听到苏南阅的惨叫第一反应不是心疼或者怜悯,我甚至有些认同他的话。
确实,很动听。
我曾经看过一句话:
没有人能和你感同身受,除非他穿上你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可当他真的走过你的路,他会连路过都觉得难过。
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是因为詹非晚的挑唆,他们却忽略我的死,没有心疼过我会不会疼?会不会难过。
那么今天你们就去亲自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惧吧。
小白提着裙摆飞快朝着前面跑了过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脸色一片幽冷,跑那么快干什么?前面那可是深渊啊。
我差不多可以猜到詹鹤淞的用意了。
我们不会死,不代表他不会折磨我们啊,傻妹妹。
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怎么,你不担心你的家人?”
我越担心越难过,他就会越开心。
我也没什么可装的,毕竟我真的担心不起来。
“如果是你的家人对你的死不闻不问,甚至多次恶言相向,你眼里还会有这样的家人?说真的,我虽然不盼着他们死,但他们要是死了,我顶多就是去上柱香的事,该流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你倒是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才垣为了你神魂颠倒,说什么你是仙女姐姐,在我看来你和我是同类人。”
我轻叹一声:“被血浸染过还能叫仙女吗?詹先生,如果苏家真的伤害了你们,我已经抵上一条命,我妹妹心脏不好,我只求你能高抬贵手,不要对她那么残忍。”
“哦?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没有伤害我们,却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将我们带到这来,你是想要我们血刃自己的亲人对吧?”
这才是极致的报复。
杀了他们对詹鹤淞易如反掌,但他并没有这么做,显然是想要狠狠折磨苏家的人。
“小丫头,你果然聪明,是,我要你们亲手血刃至亲。”
我平静看着他,“詹先生,小白和我不同,她对苏家的记忆停留在家人最爱她的那一年,要是你这么做了,她就完了……”
好不容易我才让小白对这个世界有了那么一点希望,要是让她背刺父母,她会疯掉的!
“虽然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喜欢她,但她毕竟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液,只有用苏家的血液洗礼,才能洗清她身上的罪孽。”
我看着詹鹤淞的那张儒雅却又偏执的脸,忍住爆粗口的心。
如今我只有忍辱负重,只要能救小白,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想看到的不过就是苏家人自相残杀,你放过小白,我来替她手刃苏家人。”
即便没有小白,他今天也会胁迫我做的,又何必两个人都染血?
我是姐姐,理应要照顾妹妹的。
所有的罪恶,就让我来承担吧。
哪怕是下地狱也没关系,我只想让我的妹妹余生平安顺遂。
“你来?也行。”
“这么说你肯放过我妹妹了?”
他扔给我一把匕首,“只要你能做到,我没有意见。”
为了小白,我肯定能做到的。
我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苏菀早就死了,哪怕还有报应,冲我来就好。
耽误的时间,我已经听到小白的哭声。
我抓着刀大步流星跑了过去,“小白!”
然而到了门口,我的脸色赫然大变。
因为我看到了奶奶!
这个畜生,他们是怎么将奶奶找到的?
苏家所有人我都可以不管不顾,只有疼我爱我的奶奶我不能不管啊。
詹鹤淞站在我的身后,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是恶魔的低语:“先杀谁好了,对了,就从那个老太婆开始吧?”
“去吧苏菀,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将匕首插到她的心脏,我就放过你妹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