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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酒店的智能窗帘自动拉开,阳光穿过玻璃窗,落下一地的金黄。
在生物钟的召唤下,赵时微的眼皮开始颤动,睫毛轻颤,宛如下一秒就要振翅而飞的雨蝶。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作响。
纤细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往床头柜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抓到。
“接电话啊!”站在赵时微门前的助理急的跺脚。
上午有赵时微的戏,古代戏不比现代,光化妆整理衣服头饰都要俩小时,助理早早地就起床把自己打理好之后,来敲赵时微的门,提醒她起床,谁知道敲了半天,手都要敲断了,半点动静都没有。打电话,一连三个夺命连环call打过去,跟石头沉水里似的,半点动静都没有。
按了,再打。
手机不知道第多少次响起的时候,赵时微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掀开被子,又小心翼翼地拿开身上的手臂,顾不得赤身裸丨体的尴尬,她垫着脚踩到地毯上,将手机拿起来,顺便扯了一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地上的浴巾,裹着身体就去了卫生间接电话。
“喂。”
“小祖宗你总算是接我的电话了——我的老天爷,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赵时微脸一红,“就是喝了点酒。”
助理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不过就算是生病了,只要没病到住院的程度,拍摄是一天耽误不得的。
“那行,你快收拾,我在门口等你,我给你带了早餐,咱们车上吃。”
门口等她?
“不用不用,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过来。”
助理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左右看了一番之后,捂着手机,压低了嗓子问道:“你昨天晚上……”
“别瞎猜!”赵时微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臆测,“昨晚沈总把我接走了。”
助理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沈总?”
“沈郁清!”
“宝贝,我怎么不知道,大清早地你就这么想我?”
赵时微慌忙回头,才发现沈郁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口,正依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脸微红,瞪了沈郁清一眼,才接着对电话里的助理说道:“总之你别乱想,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去停车场等我,我洗漱了就下来。”
匆匆挂了电话,赵时微忙把沈郁清往外面推,“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沈郁清被她推着往外走,“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
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身一抽,赵时微裹在身上的浴巾瞬间就到了她的手里。
“流氓!”
赵时微捂着胸口,飞快地缩回了卫生间,留下沈郁清得意的笑声。
她靠在门背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低头,看见自己满身红色的吻痕,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就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画面。
“你是我的。”
“谁都不能和我抢。”
“要是再有下次,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勾勾搭搭,我一定会找根链子把你拴起来,带在身边。”
黑暗中,和喘息交织在一起的霸道话语,明明蛮横又不讲道理,但赵时微还是为之软了腿脚。
她只能抱紧沈郁清,一遍遍重复她说过的话,“我是你的。”
昨晚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虽然离最后一步也没多远,只是不管赵时微怎么恳求,怎么哭泣,沈郁清都只是吻她,像是惩罚似的吊着她。
自己不给,还不准赵时微自己要,束着她的手脚,只一遍遍地,将人全身上下吻了个遍,全部打下了自己的印记。
房间里有两个浴室,赵时微洗澡的时候,沈郁清也打开了热水。
对着镜子,她缓缓抚摸着自己脖子和肩膀交界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鲜明的牙印,是赵时微情到深处的时候一口咬在她肩膀上的。
她轻轻地抚摸着,隔着这个牙印,仿佛能够看到赵时微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幸福快乐到了极致的脸。
镜子里的人的唇角,微微上扬。
……
关掉热水,擦着头发,沈郁清走出了浴室。
卧室的被子依旧凌乱,赵时微坐在床脚,正往身上擦着什么东西。
沈郁清走进了才发现她往自己身上抹的是遮瑕。
“我来帮你。”
赵时微没有反驳,而是顺从地转过身,把长发拨到身前,将后背留给了她。
本应该白皙光洁的后背,此时密布红色的斑点,昨晚被冲昏了头脑的沈郁清,哪还有什么理智,不过是一头占有欲发作的野兽,下嘴毫不留情,好在她还知道分寸,留下的牙印大都散了,只剩下吻痕。
看到自己昨晚的杰作,沈郁清摸了摸鼻子,心中难得的浮现了一抹愧疚。
“抱歉。”她挤了一团遮瑕膏到手上,对准了吻痕的地方,轻柔的擦着。
赵时微并不领她的情,翻了个白眼,小声地骂道:“禽兽。”
沈郁清突然倾身,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调笑道:“我还能更禽兽一点,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她的手就从后面,缓缓绕过赵时微的腰,开始往不该去的地方探去。
赵时微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又羞又害怕地道:“阿清!”
她嗓音里带了几分恳求,“我待会儿还要拍戏,下次好不好?”
沈郁清把玩着她的手指,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带着笑意的声音问道:“下次随便我?”
赵时微羞的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却还要硬撑着道:“只要没有工作,我就随便你。”
“好啊,那我就等着下次了。”
逗弄完人,沈郁清退回去,认认真真地给她擦起了遮瑕。
她的目光在赵时微和她相同位置处的牙印上一闪而逝。
聪明人不会发现不了她留下的标志。
古装的衣服繁复,少不了助理帮助整理。
整理衣领的时候,牙印在衣服的掩饰下一闪而逝,助理下意识地问道:“赵姐,你肩膀怎么了?”
赵时微下意识地抚摸上肩膀,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了沈郁清将她推倒门上时,愤怒的一咬。
她轻笑起来,“被一只发疯的蚊子咬了一口。”
这个天气就有蚊子了?
助理想到,思维又发散开来——
要多大的蚊子才能咬出这样的效果?
沈郁清尚且不知道,自己在恋人口中,成了春日的蚊子,不过她若是知道的话,想必很乐意让赵时微感受一下春天里的蚊子到底有多么的凶猛。
不过沈郁清吃醋归吃醋,倒是没有真的生赵时微的气。
她很清楚,只要自己在,赵时微绝对看不上唐思松。
但唐思松会不会看上赵时微,这就另说了。
且不提所谓男女之间的吸引力,也不提赵时微相比于其他人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光是凭借赵时微是1号残破数据的身份,就足以吸引唐思松的目光。
作为男主,唐思松算得上是世界意志的外在形体,按理说,作为女主的赵时微也应该是世界意志的外在形体之一,但被注入了1号的数据之后,赵时微的身份就不单单是女主那么简单。
就如同人本身会渴求食物以维持生命,学习知识以达到成长一样,世界本身也在期盼着进化。
1号已经与穿管局的系统所融合,而穿管局掌控着除了主世界以外的所有小世界,一旦有任何一个小世界能够吞噬1号的残片,哪怕其中包含的小世界碎片只有一块,也足够为小世界带来长足的进步。
不管是唐思松也好,还是小世界的意志也罢,沈郁清都不喜欢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感觉。
作为一个主动出击的人,第一个世界坐以待毙,已经叫她吃够了被动的苦头。
所以当感受到冒犯之后,沈郁清毫不客气地加快了反击的速度。
只是不等她动手,唐思松先撞了上来。
她其实一直不太清楚,在原著里,华清公司是怎么破产的。
沈钰华在投资方面,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年轻的时候还颇有拼搏精神,愿意把钱砸到一些高风险项目里,好在眼光一直不错,赚得多赔的少,才有了现在的华清。
自从他上了年纪,决定把公司留给沈郁清之后,在一些决策上,就逐渐变得稳妥起来。
沈郁清穿越过来之后,也没有找到华清衰败的痕迹,恰恰相反的是,华清在沈钰华的带领下,不说蒸蒸日上,至少也是平稳发展。
直到一个知名女星的跳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俗话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对于娱乐圈的潜规则,华清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既不会像其他公司一样,让经纪人当皮条客,带着手里的艺人爬投资人的床,也不会故作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要求艺人非得洁身自好,总的来说是一种你情我愿的态度,你想好好拍戏,我们就按照你的能力和价值安排工作,你要想走捷径,爬了床得到的资源也不会做什么阻拦。
但爬一般人的床,和爬唐思松的床,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前者是一次□□易,床上床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后者却是个摆脱不了的麻烦,只要招惹了一次,就容易泥足深陷。
赵时微算是为数不多,从唐思松手下逃得生天的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沈郁清才知道,华清到底有多少人,被牵扯进了唐思松做的局里面。
以小窥大,可想而知,娱乐圈这潭水,被唐思松搅得有多混。
艺人是公司的根,艺人一个个跳槽,没了艺人的公司,还能叫娱乐公司吗?
不管开出多好的条件,艺人跳槽都跳得义无反顾,沈钰华摸不着头脑,沈郁清却知道,唐思松是在报复自己和他抢赵时微的行为。
她回家安抚了哥哥和嫂子一趟,让他不用心焦,抓紧时间把公司的股份抛了,自己有能力抚养两人。
对于妹妹的话,沈钰华十分不解,“卿卿,你跟哥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哥,这事儿不是你能掺和的,警方已经介入了,多的话我也不能跟你们多说。”沈郁清毫不犹豫地扯了警方的虎皮,“我只能跟你说,公司里的这批人,你出再多钱也留不住了,华清已经被腐蚀了,你还是早点放手得好,免得被拖累了。”
沈郁清没法给他解释什么叫做剧情的必然性,只能提前给哥哥做好心理准备,让他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半生心血注定要被糟蹋的局面。
沈钰华深深地看向了沈郁清。
他说不好,自家妹妹是在什么时候突然变得成熟的,好像突然有那么一天,本来应该遮风挡雨的他,突然就被人拉到了身后。
他老怀甚慰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行,都听你的。”
沈郁清露出一个微笑,“哥,你放心吧。”
不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唐思松。
目光在股权转让书上一行行扫过,唐思松从沈家人手中抢走的东西,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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