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了。师兄,这世间上,权力并不是最重要的,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身边的所有的爱你的人。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想用凤魅来威胁我,那就威胁吧。反正,凤魅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一直契约灵兽而已。虽然,他已经在我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我所爱的男人重要的。既然,你说你了解我,那么也一定知道,我本来就是自私的吧!不管,接下来你还想再做些什么,即便就是将凤魅杀了,都没有关系了。虽然他很厉害,但是终究也只是契约灵兽而已。没有了他,我还可以重新再找一只契约灵兽。或者,干脆不找了。灵兽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必须的东西。”
最后一个字落下,云柔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
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泛着清冷的光泽。
一时间,甚至就连墨游,都无法完确定,她是真的记起一切了。还是,都是装的。
可是,如果没有记起一切,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曾经是她的师兄,又怎么会知道凤魅是她的契约灵兽?!
而这些,也不可能是别人告诉她的。因为,在创造这个空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动过手脚了,别人只要一想对她说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那么一开口,就不会发生任何的声音。甚至,就连提笔写,都一个字写不出来。
所以,也就是说,这些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忆起来的。
想到这里,墨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柔儿,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因为,感情这种东西,是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所以,你让我该怎样给你机会?”
岂料,云柔的话刚说完,对面的墨游突然仰天大笑了几声,“没关系,你可以不爱我,但是却不妨碍我娶你。即便我得不到你的心,但是能得到你的身,就已经足够了!”
这一刻,站在湖边的云柔真是恨不得转身跳进湖里去算了。不过,她现在还无法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游水,因此,还是不要冒险了。
刚才她所说的那番话,都是根据自己心中的各种猜测胡诌出来的,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记起来啊!
原本是打算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套出点儿话来的,可是却没有想到……
唉……算了算了,这一次的计谋又失败了。
无奈的在心里叹着气,刚才还站在两米开外的墨游,却突然朝着她所站立的地方冲了过来,吓的云柔,啊的一声脚下一歪,就仰面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并且,在墨游伸出手来拉她的时候,她还躲开了!
于是乎,几秒之后,只听见砰的一声响起,顿时水花四溅。
刚才还站在岸边的云柔,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掉入湖里之后,就好像直接沉入了水底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站在岸边的墨游,怔愣了一秒,也身体一跃,就跟着跳了进去。一阵飞溅的水花之后,他的身影也从湖水里消失了。
本来一开始,云柔之所以不挣扎,放任自己沉入水底,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因此逃脱墨游的掌控。可是虽然身体的不断下沉,她发现这湖的湖底,竟然并不是想象中的淤泥,而是类似于存在一个结界的地方,将上面的湖水,与下方的空间隔绝开了。
当她的身体掉入了一个空档的密室里时,云柔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一种熟悉的感觉却袭上了心头。
并且,就在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只身张满了粘液的红色怪物,正趴在一道铁门上面。
可是,当她转过头在密室里巡视的时候,的确是看到了一扇铁门,但是铁门上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根本什么都没有。更加没有,她脑海里中出现的那个红色粘液触手怪物。
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她太过紧张而产生的幻觉吗?
但是,为什么那个画面却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曾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
眉头一皱,云柔试探性的在密道里罪逛了一圈。当然,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上方,看墨游是不是追上来了。
不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她都走到密室的尽头,又重新走回她掉进来的地方时,都依旧没有看到墨游的身影。也就是说,对方并没有追上来。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刚好给了她单独的机会和时机想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云柔并不知道,其实在看见她掉入湖中之后,墨游是立马跟着跳进了湖水里的。但是,她最后穿过了结界屏障,掉入了这湖底的密室。而墨游呢,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沉到湖底之后,看到的只有普通的淤泥,根本就没有看见湖底这处空间。
如果,此时此刻,云柔还记得一切的话,她就会知道自己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因为,很久之前,她曾经到过这里,并且还在这里杀死了一只红色粘液触手怪,将自己的亲人们救了出去。
没错,她与墨游居住的这所宅院,并不是别的地方,其实就是她在西凌国的家——将军府!
自从他们被抓走之后,这座宅院就空了。而深爱她的墨游,就想着,要和她在这里成亲!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的地方!
这里,也是顾战最不可能猜到的藏身之所!
六界之外的蛮荒之地,环境实在太过艰苦,墨游不忍心带着柔儿去受苦!
所以……
湖底深处,墨游不断的在搜寻云柔的身影,可是却一丝痕迹都没有发现。这处结界,乃是云家祖宗在修建府邸的时候,就设定的。除了拥有云氏血脉的人,以及他们的灵兽,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突破结界,进入这处空间的。
哪怕就是剑气再高超的,也不会有例外。
上方,墨游在不断寻找着。
而下方,云柔正不断都密室里瞎转悠。尤其是那道铁门,她的视线就每次触碰到它的时候,眼睛看见的,都不单单是一扇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