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王老婆子开口。
站在一旁的沈婆子扑通就跪在地上,哭爹喊娘说:“回禀青天大老爷,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一边说还一边双手拍地,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县太爷问你什么你就回什么!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还嚎上了。”
被衙役的呵斥声音吓到了。
沈老婆子不假思索回道:“半个月前!”
好家伙,半个月?
他们才来这县里一周,好不好?
这作伪证要有这个认真的态度好不好?
言小思在人群中冷下脸来。
早就看出来有人在陷害他们,但是这陷害的人究竟是谁?
“行了,先将古玉压入打牢,明日传人证!退堂!”
这回轮到古玉蒙圈了,为啥要等到明日?
今日审理不好吗?
被人抬着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记给儿子和乖徒弟一个安慰的眼神。
等人散了以后。
言小思拉着白乐山的衣袖。
跟在王老婆子和沈老婆子身后。
散出精神力,就算是离得很远,言小思也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沈老婆子很是气愤,呸了同行的王老婆子一口。
“我说,你咋怎么没用,教你说啥你就说,这般胆小还指望你女儿嫁给主子做小妾?”
王老婆子也不敢还嘴。
“这是陷害人,死了要下地狱的!”
“哼,下地狱,当初你咋在老太太面前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反悔啦?
我没告诉你门都没有。
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敢反悔,云老太太就能将你闺女买到窑子里去。”
闻言,王老婆子吓得腿肚子又开始哆嗦起来。
本来就对自家闺女心有愧疚的王老婆子下定决心要女儿过得好。
“放心吧!我宁可死也要我闺女摆脱奴籍。”
当初家里没银子吃饭,王老婆子这才将心爱的女儿卖给人贩子。
现在家里生活稍微过得去了。
王老婆子就惦记将闺女赎回去。
前些天女儿往家里送银子,王老婆子才得知女儿被县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卖去做丫鬟。
打听一番才找到,没想到云老婆子见她就开始唠家常,说自己儿子看上小翠了。
要娶她进门做小妾。
这都是农家出身,王婆子细想要是能将闺女价格主人家做小妾,总比以后种田强。
这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一家子也能跟着借光。
答应了云老婆子的要求。
说来都是穷的错。
王老婆子对县城的地形不熟,都是由沈老婆子领着。
拐了几个弯。
她们进了一户没挂牌匾的小宅子。
跟在后面的言小思这才收了精神力。
心里有了打算,要想救出师傅,要在这王老婆子身上下手。
至于那云老太太,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和白乐山找到附近的一所茶楼。
二人清秀的面容,较好的衣裳,吸引小二的主意。
“不知二位客管想喝点啥?本店的招牌...”还未说完。
言小思就将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问你点事!”
小二是个眼里尖的,点头哈腰的说:“姑奶奶您尽管问,我将知道的告诉你!”
她伸出纤纤玉手,指着刚才老婆子进去的那户二进宅院。
还没等问,茶楼小二就说到:“那是新搬来的云家,他家小二子好像傍上京城的大款了,这才从乡下搬来。
花了一千两买了这小二进宅院。
据说,那家男人叫经常去花楼鬼混,云老婆子也是以磋磨丫鬟么为乐!”
说到这小二停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十两银子。
“拿去!”
小二用最快速度将十两银子揣进袖子。
“小哥,你接着说啊?”白乐山还想多打探一些消息。
这回店小二不想之前那般知无不言了。
?白乐山不理解。
言小思又拿出一个十两的银子。
那小二用汗巾挡住银子,速度的将银子揣进袖子里。
接着道:“那家老太太说要将丫鬟许配给男主子,要挟了那家丫鬟的娘!”
剩下的,都是云家的八卦。
言小思及时打断了。
就之前说的还有用,随便问了一嘴:“小二哥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和他家丫鬟熟,这都是丫鬟告诉我的!”说完小二还叹了一口气。
“小哥为何叹气?”言小思好奇的问。
“都是做奴才的,谁卖到他加谁倒霉被?”
“小二哥,可否帮我一个忙?”
言小思和白乐山回去的时候。
“姐,你说他靠谱吗?”
“他为人或许不靠谱,但这事他指定能做,放心吧!”
她在路过的摊子前,买了好多的点心和吃食。
二人来官衙看管犯人的地方。
给了守门的二十两银子打点,给师傅换了一个干净舒服的单间。
拎着酒菜进去。
“你们咋才来?”古郎中抱怨道。
“让师傅受委屈了!”言小思将食物摆放在桌子上。
跟在后面的白乐山就不乐意了,气呼呼的看着父亲:“都说了让你好好看着医馆。
少在那浑水摸鱼。
这下好了吧?
被人栽赃陷害,进了监牢。”
少年意气风发,见着父亲这般实属无奈,积压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你小子懂啥?这叫釜底抽薪!”古玉吃着鸡腿说道。
“行了,你们快走吧!”
古玉不耐烦的将他们二人撵走。
言小思理解师傅为何这般反常。
便拽着古玉离开了。
过了一会,牢门被再次打开,进来的人是曹县令。
“你这伙食不错啊?”
“还行吧!”古玉没好气的说。
曹县令身后跟着的人刚想呵斥古玉没礼貌,被曹县令挡了回去。
侍卫很懂事的将牢门关上。
“刚才我听见你和孩子的对话了,他可真想你!”曹县令坐在古玉身边。
“像我一样蠢啊!”古玉停下手里的动作,喉咙有点哽咽。
当初要不是他的耿直,仗着一身医术,在太医院横冲直撞。
说了些真话。
惹上面不该惹的人。
至于没保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吗?
也不至于躲在乡下不敢出来的局面啊!
“行了,老兄弟,许久未见喝一杯?”曹县令举起酒杯。
“好啊!曹尚书!”
二人一饮而尽杯中酒。
“你这县令当得挺舒坦啊!”
“你这喂亵犯当得也舒坦啊!”
二人相似一笑。
翌日一早。
县衙升堂,这尚林堂老板喂亵一案,吸引了县城不少人围观。
曹县令惊堂木一拍:“传证人。”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