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我…”司彧握紧了慕栀的手,凤眸紧盯着她的脸,眼中滚烫的热烈爱意似乎就要溢了出来。
“司彧…”慕栀不太自在的微微别过脑袋,看向别处,眸子略微有些茫然无措,“怎么了?”
他眼里的情绪太过浓烈,慕栀有点招架不住了。
“栀栀,我喜欢…”司彧心跳的很快,他很紧张,怕栀栀拒绝,怕栀栀厌恶,更怕栀栀从此之后就不理他了。
“嘀”地一声,打断了司彧接下来的话,慕栀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坐的离他稍远了些。
她虽然不知道司彧会说些什么,但她莫名有种感觉,她根本无法回答司彧。
慕栀摸了摸心口,从刚刚开始,心脏便一直在加速跳动。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司彧脸色黑沉,视线移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他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那是房门密码锁输入的声音。
下一秒,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贺宴书从外面走了进来。
突然,他警觉的抬头,一眼便看见了眼神不善的司彧。
“……”
贺宴书握着门把一僵,动也不敢动一下,他小心翼翼的望着司彧,欲哭无泪。
他这是打扰了司爷的好事吗?
可谁知道司爷办事不去房间,而是在沙发啊!
他冤枉啊!
司彧薄唇紧抿,也不说话,就只是紧紧盯着贺宴书,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剐了一般。
贺宴书现在是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
他不仅是司彧的心腹,更是他的助理,平常也是住在这栋别墅里的。
他今日就是和往常一样,去停完车回来了而已。
谁想到,竟然打扰了司爷的好事!
吾命休矣啊!
贺宴书简直想当场哭喊饶命了。
“司、司爷…”见司彧不说话,贺宴书决定主动出击,“有什么吩咐吗?”
司彧凝视了他良久,突然冷哼一声,“没有。”
“好、好的,司爷我先走了。”
贺宴书头也不回的飞快的窜出去,跟逃命似的。
他决定,在司爷没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之前,他是打死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了。
见着电灯泡跑了,司彧脸色好了不少。
不过现在显然已经不是表白的好时机了,而且…
刚刚是他冲动了,跟栀栀表白怎么能这么仓促呢。
司彧平复了下心情,心中有了思量。
表白这事要好好计划一下,至少,需要栀栀开窍一点了再说。
“你喜欢什么?”
慕栀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静,她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原本极速跳动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
她想起司彧刚刚没说完的话,主动问了问。
“啊?”司彧表情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慕栀会问这个,此时显然不可能再说喜欢你了。
“我,我喜欢、喜欢,”司彧余光一瞥,瞥见了立在桌上,开的娇艳的玫瑰,灵光一闪,“我也喜欢这个花。”
慕栀顺着他的视线移过去,看到了玫瑰,她平淡的“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慕栀觉得,他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才对,心中莫名的有一丝遗憾。
“栀栀…嗯…”司彧突然闷哼一声,脸色大变!
他死死的扣住沙发边缘,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眸充血泛红,脸色白的吓人!
“司彧!”慕栀被他的动作惊了一瞬,随即伸出手扶住了他,“怎么回事!”
司彧已经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了,他的头部神经猛的抽痛,脑子嗡嗡一片,像是要炸裂开来了一般。
眼前重影一片,几乎是凭本能的,司彧一把抱住了在他眼中晃动的影子。
“栀、栀…”他一字一顿的颤抖出声,“我好痛啊…”
慕栀唇瓣紧抿,眸中泛起一层焦急,她回抱住他,感受着他的双臂紧缩,抱的越发用力。
司彧将脑袋埋入她的颈窝处,恍惚之间,神经之处的疼痛似乎减轻了几分。
“栀栀…”他无意识的喃喃出声,双眸紧闭,满脸的痛苦神色。
“我在。”慕栀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轻声应道。
不知过了多久,慕栀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坐的僵硬了,她的手仍然抚在司彧的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
司彧埋在她的颈窝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冷香,脑子里的剧痛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剧痛过后的身体虚弱无力,司彧软软的靠在慕栀的身边,脸色是病态的苍白,“栀栀,吓到你了吧。”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力。
“没有。”慕栀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没有吓到。”
“还痛吗?”慕栀语调柔和,她垂着眸子,视线定格在司彧那张病弱苍白的脸上,心里有点钝痛。
“不痛了,栀栀。”司彧嘴角微勾,“栀栀在我身边,我就不痛了。”
“栀栀一定是我的救星。”
他说的是真话,他之前的每一次疼痛,都来势汹汹,并且愈演愈烈。
可是今天,慕栀与他之间的距离越近,疼痛便会减少几分,不过短短一两个小时,疼痛感便已经消散了大半。
司彧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他想,这应该就是老天给他和栀栀安排的缘分吧。
栀栀,注定是他的。
慕栀只当他是在说笑,她犹豫了片刻,才出声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小时候便有的毛病,也不知道为什么。”司彧闭了闭眼,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5岁的时候,这种疼痛感第一次向他袭来,随着他长大,这感觉便来的更加频繁了。
就算是找了最顶尖的医疗机构,也查不出原因。
他开始时还会痛苦,还会绝望,觉得上天不公,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他也明白了,公不公平这件事,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慕栀闻言眸光闪了闪,想起了在生存超市看到的那个东西。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眸色突然发沉。
所以说这就是生存超市存在的意义所在吗?
为了生存,为了得到想要之物,所以在游戏中拼命。
像是一场赌博一般,甚至是比赌博更加骇人。